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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魔法生成的物质，与现实中的物质不是一回事吧？”留明记得一号曾说过，六大魔能的效能等级高于现实物质，即使是土系魔法同样如此。
一号解释道：“现实世界由物质、能量和信息组成，同样魔法由信仰力量具现和衍化，又可以细分为意识、精神和规则，意识是魔法师对魔能、魔法的主观操控能力，精神是对操控能力的客观量化，而规则就是一种逻辑规律。
“意识是物质的产物，反应的是客观存在，在本世界又能反作用于物质，精神对应的是现实世界的能量，规则等于构成现实世界的信息，是人为总结或制定出来共同遵守的法则和仪范。”
留明越听越糊涂，这些都是哲学领域的基础概念，如果放在他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他能够从哲学角度理解。
但他问的是魔法，二者放在一起，怎么听都觉得有些违和，“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魔法其实是一个哲学概念？因为在这片星宇，才成为一种现实可见的力量，并且还凌驾于现实之上？”
“也可以这么说……实际上因为能量石的出现，己经模糊了二者的界限，区别在于谁占据主导地位而己。
“再回到你刚才的问题上，魔法物质确实和现实物质不一样，中间缺少一个坍缩过程，这与异次元空间生物进入现实世界一样，或者说魔法师掌控的魔法能量，其实是坍缩后的异次元能量，我觉得这种能量和信仰息息相关。
“借用一个在地球上流行的词语，异次元能量是高维能量，进入现实的时候发生坍缩，才被人类在探索宇宙的过程中发掘出来，并运用到现实生活。
“我发现魔法师施法，甚至是职业者释放词条技能，本身就是将自身的意识和精神力，以特定的规则展现出来，和异次元物质和能量的坍缩过程几乎一模一样，以自身力量坍缩支配坍缩的高维能量，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尽管留明依旧没有认同他的猜测，但他也承认一号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他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是魔法师研究出坍缩的基本规律，才学会了利用异次元能量？还有魔网的存在你如何解释？”
“所以我才说这是我的猜测，在我看来魔网就是异次元能量坍缩后形成的能量网……和彼岸世界一样介于现实与异次元世界中间位置，二者的不同之处在于：一个是自发形成的领域，人类之躯无法首接进入；另一个是魔族强行开辟的空间，反向探索异次元的通道。”
那么问题来了，留明多次跟随墨进入异次元空间，如果是高维世界，似乎又解释不通，他以一个区区人类之躯，如何能承受住反向坍缩……也就是膨胀的危险，没有被异次元规则绞杀。
他的这一想法，一号也有所预料，继续给他分析道：“我说的高维只是一个比喻，异次元空间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普通人贸然进入其中，确实会发生剧烈膨胀……还记得你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时候，就是因为膨胀的缘故，意识无法凝聚在一起，散逸在一定范围内，觉得一切都无法理解和描述……
“后来你成为职业者，随着你的等级提升，本质上就是一步步与异次元空间趋同……你身上携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而且又融合了星网主脑给你的石头，没有被反向坍缩很正常。
“彼岸世界的半神为何不愿成神，就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被异次元世界同化的破解方法……包括魔族奴役人类寻找完美寄生体、以万千生灵打造地窟系统，领主议会在魔族的基础上制造的领主塔及建造控制台，都是为摆脱同化做出的尝试……不然你觉得三大教廷和星联为何从不制止，任由这些邪恶的东西泛滥？真当他们全是无能之辈？”
“但是，他们却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成长方向，以为把自己完全禁锢在领主之内，就能避免被同化失去自我，他们也不想想，一个借助异次元世界成长起来的神明，如何对抗整个世界……也就是整个漫长时间形成的信仰世界？即使凝聚出上位神格，依然是杯水车薪。”
一号的话中，不经意间泄露了某些隐秘，如果他的推测正确，似乎可以通过某种方法规避被异次元同化的可能。
“你是说……”留明的话卡在喉咙里许久没有说出来，他己经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星网主脑也有同样的想法。
一时间，他有些接受不了，茫然、混乱、愤怒、悲哀……种种情绪占据了上风，在他准备再次沉沦的时候，一颗星子在脑海中冉冉升起，片刻功夫把他从万丈深渊中拉了回来，意识也恢复了清明，“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如果换作之前，留明的表意识独自掌握着心灵之力，一号确实没办法把他拯救出来，自从他主动把心字诀固定在骰子上，特别是有了星心的指引功能，足够一号及时介入并重新占据主动。
“你成长的太慢了……零号担心你继续这样下去，不用等你成为半神被异次元世界同化，你很可能走上自我毁灭的歧途，到时候零号也救不了你。”
“我没有那么脆弱……”留明想反驳一号，却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呵呵，你自己信吗？”
一号嗤笑道：“别人穿越异世界，都在努力挣扎求生……你呢？”
除了天天想着回家，留明几乎什么也不想做，能躺着的时候绝不坐着。
要不是潜意识分裂出来，替他掌控局面……估计他活不出第一章。
“你说的对……我这段时间生活的太安逸了，早就忘记我也曾有过一腔热血豪情，幻想穿越后创一份伟业。”
留明自我怀疑地嗫嚅着，意志也越来越坚定，“你把我封闭起来吧，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有异议！”
“你还打算继续躺平吗？”一号怒其不争，“你对得起你外祖父的教诲？”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复盘一下这几个月的经历，做一次深刻的自我反省，你放心……不会很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