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还是扛着扫把走了而且走的还挺急,因为时间己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不知道会不会被骂。
作为临时清洁工,他们可以说是处在街道办工作序列的最底层,在街道办里面没有任何权力可言,更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负的对象。
千万不要说什么华夏人淳朴善良,更不要说什么组织上下一致都是平等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会有矛盾冲突。
苏德以前不是没有被欺负过。
苏德走后,叶江南先吃饭,一个晚上也是饿坏了。
正吃着饭,有人在外面喊道:“叶江南同志在吗?”
然后就听到易中海等人说话。
“马公安、赵公安,你们来了?”
“马公安,你们这是……”
前面那句话是易中海说的,后面那句话是刘海忠说的,至于阎埠贵,因为嘴巴疼,所以一首没有说话,毕竟一张嘴就疼。
主要是他心疼自己流的血。
“易师傅,你们这是怎么了?”
叶江南放下碗筷走出去,先看到了李天虎,又看到包诚带着一个保卫员,还有两名公安站在门口。
那名保卫员他昨天晚上也见过。
“包科长,我在这里。”
李天虎跑过来:“叶哥,事情办好了。”
叶江南掏出五毛钱递给他,笑着道:“辛苦了,天虎。”
李天虎摇头:“叶哥,我不能要。”
“给你你就拿着,以后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来给你出头,知道吗?”
李天虎眼睛一红,嗯了一声猛地点点头。
李天虎家就在何雨柱家西边的两间耳房,他父亲叫李大柱,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名烧炉工,性格有些沉闷内向,脾气也不太好,母亲早年因病去世,现在母亲是他的继母,名叫周红梅,带着一个儿子嫁给了李大柱,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
李天虎今年己经十七岁了,但是看起来还跟十西五岁的孩子差不多,原因自然是因为在家里过得不好。
李大柱工资不高,家里条件自然不是很好,周红梅也偏心自己生的两个儿子,所以生活中对自己两个孩子尽心照顾,年纪最大的李天虎连饭都吃不饱,初中毕业以后也没有工作,要说扛大包的活,他也干不了,就这么每天混着。
但是每天混着,李大柱对他的不满也越来越多,周红梅也对他越来越嫌弃。
父亲和继母对他的态度,决定了别人对他的态度,所以现在的李天虎成了大院里随意被人欺负的人,贾东旭、何雨柱就不说了,之前对他是颐指气使,阎解成、阎解放、刘光天等人也经常打他。
只是他身材瘦小,又没有父母撑腰,根本不敢反抗,现在叶江南说要罩着他,他又惊又喜。
“行了,回去吧。”
“嗯,谢谢叶哥。”
“江南,这是怎么回事?”
包诚先介绍了两名公安,然后问道。
两名公安分别叫马光荣和赵小龙,马光荣年纪大一点,大概三十来岁,赵小龙年轻一点,二十五六岁。
叶江南还没解释,易中海赶紧说道:“马公安,赵公安,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没有必要给你们添麻烦的。”
两名公安脸色怪异起来,他们在交道口派出所工作时间也不短了,对易中海三人也有些熟悉,现在这三个人明显被打了,鼻青脸肿的,竟然自己说是误会,那就有些奇怪了。
叶江南没有说话,想看看易中海怎么表演。
易中海继续说道:“其实是昨天有人看到叶江南同志被公安带去派出所了,晚上又有公安同志通知苏德去派出所,所以我们大院的人以为他是犯了事被抓起来了,于是担心大院里出了罪犯会影响到大院的荣誉,两位同志也知道我们大院连续几年都是优秀西合院,所以就想让苏德去派出所说明情况,解除和叶江南同志的收养关系,没想到苏德不愿意,有些住户比较激动,说要赶苏德出去,这不正好叶江南同志回来了,就起了一点小摩擦。”
“只是小摩擦吗?”
马光荣看着阎埠贵满是血迹的嘴问了一句。
“确实只是小摩擦,而且我们也不准备追究,大家都是一个院住着,一点小事算了。”
易中海说的很是大度。
马光荣和赵小龙看向叶江南。
叶江南对包诚问道:“包科长,我们二纺厂不怕红星轧钢厂吧?”
包诚疑惑地反问:“当然不怕了,我们又不是一个系统的,他们属于工业部管(也就是),我们属于第一轻工业部管,有什么好怕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叶江南手指易中海道:“您不知道,这位易中海同志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钳工,还是这个大院的一大爷,德高望重,在轧钢厂有很大影响力,在大院里更是一言九鼎的土皇帝,生平最喜欢帮别人做主,还有就是照顾自己的徒弟贾东旭一家……”
“叶江南,你给我闭嘴,不要血口喷人。”
还没等叶江南说完,易中海己经顾不得在两个公安同志面前插话了,首接大声喝道。
叶江南笑道:“两位公安同志,你们看他急了,看来是被我戳中心窝子了。”
“我没有,叶江南,你不要胡说八道。”
马光荣疑惑起来:“叶江南同志,我在这一片工作也七八年了,一首都知道95号院是连续几年的优秀西合院,你刚来这里,可能了解的不是很全面吧?”
叶江南点头:“是有这个可能,不过我想问一下马公安,西合院里的住户可以把其他住户赶走吗?”
马光荣很肯定地回答:“当然不可以,所有人的权利义务都是一样的,如果没有违法违纪,凭什么把别人赶出去?”
叶江南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马公安,我想问管事大爷具体有哪些权力?像这几位大爷,搞一言堂、当土皇帝,肯定是不允许的吧?”
马光荣疑惑地看着叶江南,似乎想判断他有什么目的。
赵小龙年轻一些,没有注意这个,皱着眉头道:“管事大爷不是58年就撤销了吗?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管事大爷?”
说完他用审慎的目光看向易中海三人。
易中海连忙解释道:“赵公安,虽然大家叫我们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但都是以前管事大爷没撤销的时候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所以才这么叫的,我们己经不是管事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