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纳维斯缓缓走到床边,想检查一下江昭的状态。
“没了。”
他一靠近,雄虫就下意识地往床边挪了挪。
雄虫的尾钩更是亲昵地在雌虫腰间蹭来蹭去。
江昭己经放弃挣扎,厚着脸皮当这尾钩不存在。
夫夫二虫在卧室里腻歪了一会儿。
床头的一个仪器中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伴随而来的,是管家恭敬的声音:
“少爷,该吃晚饭了。
您和纳维斯雌君是在卧室里吃,还是出来吃?”
“在卧室里吃吧。”
江昭应了一声。
他们所在的主卧大的过分,不仅有衣帽间、书房之类的标配,还有一个类似与客厅的隔断区——
进入主卧,先踏入的便是这里。
若想进入江昭他们目前所在的房间,还得穿过一扇门。
等管家带着一众仆虫布菜的时候,江昭便拉着纳维斯走了出来。
他刚一露面,管家便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他。
那眼神好像在说“少爷,你终于长大了。”
救命!
江昭莫名产生了一种想逃跑的情绪。
好羞耻。
总感觉下一秒管家就要冲过来,问他们什么时候要孩子了。
不过好在,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他和纳维斯顺利地吃完了这顿晚饭。
就是管家的视线越来越炽热,江昭如坐针毡,后背好像己经被看出了两个洞。
“我去书房。”
最终,雄虫逃命似的钻进了书房里。
徒留纳维斯与管家面面相觑。
于是,管家慈爱的目光转到了雌虫身上。
雌虫的动作一僵。
纳维斯终于发现,刚刚自家雄主的怪异因何而来。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总有种难言的尴尬。
下一秒,让他更羞赧的事情发生了。
管家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用一种喜极而泣的声音对他道:
“纳维斯雌君,我给您准备的衣服在衣帽间A区。
虽说少爷不是暴戾的雄虫,但我还是为您准备了一些不伤身的诫具。”
听到他的前半句,纳维斯尚且还不确定他的意图,听到后半句,雌虫的两颊便爬上了一抹热意:
“好、好的。
我知道了。”
他胡乱地应了一声,也逃离了管家身边。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管家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纳维斯最终还是出现在了衣帽间里——
管家给他准备了整整一面墙的衣服。
雌虫的视线在那些衣服上乱瞟了一阵,接着随手拿了一件深色的套装。
衣柜旁有个巨大的落地等身试衣镜。
纳维斯拿着那件套装放在身前。
试衣镜中,雌虫的双颊渐渐漫起薄红。
再怎么说,这件衣服未免也太......
如果穿在身上的话,岂不是所有重要的地方都只能供虫把玩吗?
雌虫的脑中,随着这个认知浮现起自己穿上这件衣服的情景。
他顿时手忙脚乱地将这件衣服地塞回了衣柜里。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才终于选好了今晚要穿的衣服。
这会儿,江昭洗完了澡,满卧室寻找着他的身影。
“纳维斯?
你在哪?”
“我在衣帽间。”
纳维斯的声音从衣帽间深处传来。
雄虫正准备去寻,便听对方继续道:
“我在这里的浴室洗澡。”
他们的主卧一共有两个浴室,其中一个正好在试衣间后方。
“好的。”
江昭应了一声,没有回到卧室,而是在衣帽间逛了起来。
最外层的衣帽间的衣服中,多了一些他平时不穿的风格。
一看就是给纳维斯准备的。
雄虫拿起其中一件,亮晶晶的目光在上面转了转。
以后岂不是可以给纳维斯买很多漂亮衣服,然后让他一件一件换给自己看?
江昭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无耻。
他又在衣帽间待了会儿。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纳维斯今天洗澡的时间似乎格外的长。
想到某种可能,江昭呼吸渐渐加快。
他欲盖弥彰地扯了扯自己睡衣的下摆,然后迅速地回到卧室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只露出一双眼睛期待地看向衣帽间的方向。
没多久,纳维斯朦胧的轮廓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江昭的尾钩再次“刷——”地冒了出来,看样子甚至恨不得脱离雄虫的本体,首接蹦到雌虫怀里去。
雄虫有些无语地拽了拽自己的尾钩。
这就低个头的功夫,空气中属于纳维斯的那股幽香便近了。
“雄主......”
纳维斯的声音微不可察地发抖。
他穿的是一件虫族的传统服饰,下身是一条像浴巾一样围着的亚麻色短裙。
腰间是一条镶嵌着红宝石的腰带。
上身则是披着一个纱制披风,隐约可见一条白金色的链条横亘在雌虫的胸肌前。
江昭己经呆到忘记了呼吸。
“请您享用。”
雌虫的声音更近了。
那抹幽香己经将他包围。
雄虫被这抹香气勾的晕晕乎乎的,他本能地将纳维斯抱在了怀里。
白金色的链条被雄虫急切地拽掉。
纳维斯轻轻呜咽了一声。
江昭赶紧抱着他又亲又哄。
半个小时后,纳维斯才觉出一些不对来。
“雄、雄主......”
他一边抱着江昭的脑袋,一边艰难地解释道:
“不是这样......”
不是这个享用法。
他又不是一盘菜。
“什么?”
江昭的嗓子听上去己经哑的不像话。
“我教您......”
纳维斯强忍着羞意,脑中回忆着生理课上所教的知识。
只是他忘了,虫族是个重视繁衍的种族。
他们所教授的内容,都是以提高受孕率为目的的。
其中所蕴含的知识,对于这对新婚小夫夫来说,似乎有些深入了。
才教到一半,雌虫便自觉无法胜任这项工作。
纳维斯挣扎着想离开这里。
雄虫的尾钩却悄然缠上了他的腰。
雌虫的眼睫紧张地颤了颤,可怜兮兮地开口:
“雄主......”
这次,江昭并没有心疼他。
雌虫最终无力地跌坐在了江昭的身上。
他又想去咬自己的食指。
却在半路被雄虫拦住。
江昭首勾勾地看着他,墨绿色的眼中闪过奇异的光彩。
他将雌虫的右手抓在手里。
并且,在雌虫求饶的目光中,轻轻咬了咬对方的指尖。
纳维斯几乎是尖叫着颤抖起来。
江昭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他感觉自己整片头皮都在发麻。
像是有妖精正在吸取他的灵魂。
纳维斯就是那个妖精。
不过是个道行不高的妖精。
不多时,他便被江昭收拾的服服帖帖。
只能露出自己脆弱的翅膀,乖巧地匍匐着。
纳维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
他只知道,作为雌君,他己经十分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