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江昭在和纳维斯的交流过程中,听对面聊起了一些军部的事情。
他终于找到了,可以拒绝与西皇子合作的方法。
“系统,你确定剧情里,五年后这颗待开发的星球会被炸掉?”
他在脑中细细复盘着今天想到的内容。
【是的,它的位置太特殊,又没有什么重要的资源,五年后帝国开拓星舰航道的时候,就顺手把它炸掉了。】
系统的语气中满是兴奋。
太好了!终于可以拒绝这个赚钱的项目了!
虽说他们真的开发了这颗星球,以西皇子的实力,必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
他们可是亏钱系统!
接受这种赚大钱的买卖简首是在要他们的命!
想到了解决办法之后,江昭神清气爽地在光脑上写着拒绝合作的文件。
写到一半雄虫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他脑中灵光一现。
更加激动地对系统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埃德蒙是帝星三大财团的掌权者?”
【是的,宿主。】
系统虽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却也从他这态度中品出了几分特别来。
“在商界来说,他岂不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
【是的。】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江昭的语气越来越亢奋:
“那我们不仅要拒绝他。
我们还要把他的项目狠狠的批评一顿。
这样一来,这个土皇帝是不是就很不爽?
他不爽就给我们使绊子。”
【!】
系统这下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兴冲冲的接了下去:
【这样一来,我们的公司会被疯狂打压。】
“他恼羞成怒。”
【你大祸临头。】
“他趁火打劫!”
【你血本无归!】
江昭明白了。
江昭终于顿悟了!
为什么之前他莫名其妙成了外星带的首富?
还不是因为根本没有商业对手制衡他的发展。
十年啊!他整整在错误的道路上前进了十年!
现在,时代变了。
他要用最高傲的姿态,最不屑的态度,狠狠地挑衅这些帝星的商业巨贾。
激起他们心中的怒火。
让他们疯狂地攻击“花大钱”公司。
江昭沉迷在这美好的幻想中。
到时候,不仅能顺利完成任务,还能抱着纳维斯的胸肌痛哭.....
咳咳。
江昭晃了晃脑袋,停下了这逐渐往奇怪内容上发展的想象。
他火速将光脑中写了一半的拒绝信删掉,只给埃德蒙所在的【辉明】公司发去这样一条消息。
【江昭:(星系地图)这就是贵司的诚意吗?】
【江昭:贵司想用这样不入流的招数对付我?】
【江昭:您的把戏拙劣到让我发笑。】
江昭爆发了中二之魂,洋洋洒洒写下了三句谜语人专用的意义不明的话——
对面想的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展现自己的高姿态。
【宿主,你要是绑定什么反派恶人系统,我们一定会更早成功的。】
系统真诚地感慨。
“没办法。
能者多劳。”
江昭一面回复着它,一面喜滋滋地将消息发了过去。
【辉明】公司顶层的办公室内,等待了许久的埃德蒙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通知声。
他笑容明媚地打开光脑,构思着一会儿该如何不经意地提出和江昭私下见面的要求。
然而,当他看清雄虫消息的内容时,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滞。
他不敢置信地读了三遍。
“埃德蒙?”
他身旁的中年雄虫平静地开口,用眼神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叫江昭的雄虫拒绝了我的合作。”
埃德蒙眼神有些发空,像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来自荒星的雄虫能看穿自己的计谋——
是的,这颗位置有问题的荒星是他特意挑出来的。
先以巨大的利益,诱哄那个雄虫在荒星进行巨大的投资。
一旦对方的资产被套牢,他就会顺势放出开拓星舰航道的消息。
如果江昭想保住己经投入的财产,就必须得求着他动用皇子的权力。
这样一来,这头名为“江昭”的肥羊,是割是宰,全都在埃德蒙的一念之间。
在他愣神的功夫,那个中年雄虫己经接过他手中的光脑。
同样细致地把江昭的消息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
“有意思......”
那个雄虫脸上勾起一个笑,眼角的笑纹微微颤动,一双赤红色的眸子闪烁着暗芒:
“不愧是凭一己之力成为外星带首富的雄虫。
他可比那个什么简煜聪明多了。”
“雄父,那我们现在.....”
埃德蒙的表情有些担忧。
“换一个项目,换一个利益更大的项目。”
雄虫盯着那几句挑衅意味十足的话,整只虫因棋逢对手而兴奋到战栗:
“让我看看,这次你该如何接招呢?”
许是某种奇怪的感应,在他说这话的时候——
“阿嚏——”
江昭猛打了一个喷嚏。
雄虫揉了揉鼻子嘟囔一声:
“真怪了,怎么一来到这个帝星我就天天打喷嚏。”
【宿主,你别打喷嚏了,你这打喷嚏的频率己经让统感到害怕。】
系统顿了顿,来了句:
【我怕你的感冒顺着你的脑电波传到我身上。】
江昭惊讶。
江昭无语。
江昭懒得理它。
不过,江昭也确实没空和他插科打诨了。
因为,纳维斯己经回来。
“纳维斯!”
一见到他,江昭便像离不得虫的小虫崽似的,黏了过去。
“雄主。”
纳维斯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雌虫垂眸,看见他的鼻尖有些发红。
迟疑了瞬间,雌虫询问道:
“您的鼻子怎么红了?
是感冒了吗?”
“啊?”
江昭下意识地想去摸自己的鼻子,随即想到,自己的鼻尖正是刚刚搓红的。
他愣了一瞬,眨了眨眼睛。
然后将雌虫抱的更紧,语气不自觉带了些可怜:
“我不知道啊,不过是有点难受。”
呜呜,好罪恶。
江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骗纳维斯,他几乎是本能地想在自家雌君面前表现的柔弱些。
“我看看。”
纳维斯说着,用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确定雄虫没有发烧之后,他的心中安定不少。
雌虫认真地想了想,予以解答:
“应该只是蜕变期的问题。”
“哦......”
江昭盯着他的样子看了会儿。
然后,实在是没有忍住,在雌虫的唇角啄了一口。
“这也是蜕变期的问题......”
雄虫的耳垂微粉,声音比刚才小了些。
小到纳维斯听清了自己的心跳。
“嗯......”
雌虫的耳垂也红了起来,小声地回了一句。
他莫名感觉指尖有点发麻,带着痒意,从指尖一路窜到心脏。
为什么呢?
难道他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