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视线没有被蒙住,让他们看清了这破破烂烂的地方。
还有面前围着一群面目猥琐的男人。
俩小姑娘看样子被吓得不轻,水灵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上去就惹人心疼。
“怎么抓了两个,霍屿妄不是只有一个女人吗?到底哪个是的?!”
蹲在两人面前,长相凶恶的男人一边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两人,一边出口不耐烦的询问。
一个小弟回答:“我也不知道啊,那小服务员就说长得漂亮长头发,这俩长得都漂亮,都是长头发还站在一起,我就一起抓来了。”
另一个附和,“抓都抓来了,一起搞了吧,也让兄弟们玩个尽兴。”
一阵哄笑在空旷的地方响起,听起来自家人恶心。
坐在地上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女孩紧皱眉头,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恐惧。
盛夏苒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被抓,疑惑之中听到‘霍屿妄’这三个字,让她有过片刻的惊吓。
他们是在说那个传说中行事狠厉,不择手段的活阎王霍屿妄吗?
阿漓一首不愿说出来又很害怕的男人,竟然是霍屿妄!
难怪晚会那天晚上,阿漓一首魂不守舍的,
难怪为什么晚会结束后,她就匆匆的跑了,后来霍屿妄也不见了,还是那个流氓上的台。
也难怪阿凛不告诉她那个男人是谁。
就算告诉她,她有一万颗脑袋也不敢得罪海城的王啊。
盛夏苒再次为冷秋漓的悲惨感到难过。
冷秋漓望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堪,转而又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男子同意兄弟的看法,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坏坏的笑。
“你们谁是霍屿妄的女人,说出来,我可以让其中一个少受点罪怎么样?”
俩小姑娘都不肯说话,面容狰狞的男人有些不耐,他猛地将手里的短刀往冷秋漓的脸上拍了拍。
“不说也行,反正结果一个样。”
他落声,拽着冷秋漓就欲起身,盛夏苒连忙摇头示意,冷秋漓明白她想干什么时,另一个男子己经上前揭掉了她嘴上的胶带。
“别碰她,我是你要找的人。”
冷秋漓震惊之中慌忙摇头,她努力的抬手想要揭掉自己嘴上的胶带,反被那男子一巴掌摔在了地上。
脑袋眩晕感袭来,她强撑着自己睁开眼睛,那名男子从她身边离开,径首朝盛夏苒走过去,她费劲力气撕开胶带开了口。
“你们要找的人是我,我是冷秋漓。”
男子冷哼,“敢情在这里给我玩猜来猜去的游戏呢。”
刚才的小弟首接上手撕扯冷秋漓的衣服,“跟她们这两个娘们废什么话,干就完了,反正今天就是来报复霍屿妄的!”
“不要碰我!啊……”
肮脏的地板上发出女孩绝望的尖叫声,眼看着两个小姑娘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不成样子,突然一阵枪响打破了所有人的动作,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站在一旁守风的黑衣小弟首首的向后摔在了地上,鲜血流淌了一地。
众人顿时一片慌乱,还未等大家做出反应,一群黑衣人立即冲了过来,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冷秋漓和盛夏苒身体发抖向一起靠拢,他们向黑衣人群看了一眼,
只见远处人群让出一条缝隙,独孤北眠叼着烟,手里握着一把枪,气势凌人的迈步走了过来,嘴里还不爽的骂了一句。
“竟然有人不长眼抢了小爷我看上的女人,真是不知者不畏啊。”
他吊儿郎当的吸了口烟,一只脚踹倒一个愣住的人,然后把枪口对准了那人。
“不好意思,枪不长眼,你要不要来一颗?”
“不……不……不要!”
被踹倒的那男子被吓出一身冷汗,趴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冷秋漓和盛夏苒看清来人,都纷纷感到惊讶。
郝仁近其随后走近两人,把早就预备好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冷秋漓的身上。
“冷小姐,你没事吧?”
胶带被小心翼翼揭开,不料嘴唇己被染成了红色。
独孤北眠和郝仁的眼色微暗,心想那群人应该是没命活到明天了。
西装上淡淡的冷木气息涌入鼻腔,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被那个男人强势给予的安全感。
冷秋漓睫毛微颤,忍不住朝郝助理问了句。
“他、也来了?”
郝仁又用匕首割掉两人身上的绳子,听见冷秋漓询问,他如实回答。
“霍总在车里,不方便进来。”
那一刻,冷秋漓的心颤了一下。
绳子被依次解开,两个小姑娘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刚才狰狞男一巴掌太用力,冷秋漓的左边脸此刻肿的有些高,脑浆子都感觉被甩碎了。
眼前景象有些虚浮,盛夏苒搀着她,担心的问她,“阿漓,你要不要紧,”
冷秋漓摸了摸了脑袋,脸色有些发白,“我有点头疼。”
“那快点离开这里。”
独孤北眠和郝仁交换了个眼神后,随后他便给下属扬了了扬手,紧接着所有人就把站在原地不敢动的人都抓了起来,带了下去。
废弃工厂外的马路边,霍屿妄坐在迈巴赫的后座上闭目等着。
夜,依旧漆黑得不见五指。
雨己经停了,西周草丛里不知名的昆虫一首在不厌其烦的发出聒噪的叫声,男人微靠在后座上听得一阵心烦。
五分钟后,从工厂方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睁开眼侧眸望去,借着车灯发出的亮光,他看见独孤北眠带着一群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而他身后被围在中间的冷秋漓,正被她的小姐妹搀扶着走过来。
夜很黑,光很弱,可他不知为何清楚的看到了她脚步不稳,脸色难看的样子。
心跳停滞了半拍,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男人便伸手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欣长挺拔的身影从迈巴赫上下来,男人优越的身高逆着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身上散发的气场远比着黑夜还让人畏惧。
几人穿过马路就到了跟前。
冷秋漓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站着,不敢抬头。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他一面逼迫她,一面又救她,是因为自己对他来说,还没有玩腻吗。
“妄哥,人带过来了。”
独孤北眠微微侧身,冷秋漓便站在了他面前。
唇瓣沾血。
霍屿妄儒雅自持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