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红发男又转过头看向她,“我这条裤子估计够你在会所打几年工了,你想赔几年?”
一条裤子就那么贵?
果然她不应该上来。
“那你想怎么样?”
“接受惩罚呗,还能怎么样。”
红发男面露猥琐的表情,冷秋漓硬着头皮问了句。
“什么惩罚?”
“要么陪我睡一夜,要么,把这桌子上的酒都喝了,二选一。”
什么。
冷秋漓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红发男,又下意识的瞥了眼沙发上的人,内心的羞耻感涌来,她心里又气又不敢发作。
“我、我酒精过敏,喝不了酒。”
红发男冷嗤,“那就是愿意陪我睡了?”
“不是!我赔钱。”
“20万,现在就给,不想被我艹,就把酒喝了,别废话!”
说着,带着刺鼻香水味的大手就往冷秋漓身上摸去。
手刚碰到那细腻的皮肤,冷秋漓就被吓得连连后退,恶心的气味在心里翻涌,她转身就想往外跑,可门口却被另外两个男的拦住了。
无处可躲。
绝望再次袭来,冷秋漓的气息不稳,她死死咬着唇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
她要不要……向那个男人求救?
这里的人她唯一认识的人只有他了,她求救,他会不会再帮自己?
她己经没有值得交换的东西了,他还会帮吗?
他坐在那里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往这边看过,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他怎么会帮呢。
她可是亲口说过以后绝不会打扰的……
那边沙发上的男人己经擒着那杯红酒,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仿佛没听见似的。
只是没人发现他杯子里的酒一滴都没少。
孤独北眠看着他漠不关心的态度,就当他以为自己想错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闪了过来,只见小姑娘扑通一声跪在了霍屿妄的身前,抓住了他的手,声音祈求。
“霍先生,求你帮帮我……”
温热触碰的柔软亲密无间的贴合上来,手里的酒被她忽然的动作惊动,微微晃着红色的波浪,散发出醇厚的酒香。
只是鼻尖袭来淡淡的少女体香盖过了酒香,甚至比那酒更加。
霍屿妄星眸微动,喉间忽而燥热,他微微掀眸对上她祈求的双眼,薄唇轻启。
“帮你?现在的你还有什么可交换的吗?”
果然……
绝望的双眸逐渐黯淡了下来,鼻尖泛酸,眼眶也跟着,看起来有种凄惨的美。
“我……”
冷秋漓无话,最后一丝希望堙灭,她垂下了脑袋视线模糊。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妄爷是你想攀就能攀的吗,他妈的给我过来!”
红发男见状就要把她扯过来,就在他快要碰到冷秋漓时,没想到手臂上突然攥上来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力气大得红发男忍不住出声求饶。
“妄、妄爷?”
“滚回去,把所有的酒都给我喝完,不喝完不许走。”
话落,甩开他。
他不懂霍屿妄什么意思,但看到他的眸子满是阴冷的狠厉,只觉得后背发凉。
视线下移,刚在求饶的那个女人己然在男人的怀里,红发男后知后觉。
好像惹错人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怠慢,扭头就回去喝起来。
一瞬间,刚才还热闹的包间忽地就异常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再发出声响。
上一秒还沉在绝望里的冷秋漓突然被男人扣在怀里,心里也是惊讶的。
鼻尖是熟悉的冷木香,宽厚的胸膛坚硬结实,这时她倒也觉得不是那么害怕他了。
心里又升起希望,冷秋漓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环住了男人劲瘦精壮的腰身,跪在男人的双腿间像是无声的服从。
霍屿妄搂着她纤细腰身的手微微收紧,眉宇间舒缓了几分。
“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跟你走……”
“想好了吗?我不是平白无故的救你。”
传闻中霍屿妄狠绝无情,商场上杀伐果断,狠决又神秘,而私底下到底是什么作风一首都是个迷。
冷秋漓不知道自己对他来说还有什么价值,但是他愿意帮她,就足够了。
女孩在怀里微微点头,肩头微颤,应该是吓到了。
霍屿妄微微将她拉开,解开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她后背上,宽大的外套一同遮住下身易露的春光。
然后起身将她抱在了怀里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回眸瞥了眼正在闭眼灌酒的红发男,沉声开口。
“喝完酒,请他去沁池玩玩。”
孤独北眠微惊,但也是稍纵即逝,他做了个OK的手势,嘴角是不羁的笑。
“肯定好好招待。”
红发男一听沁池,酒瓶子都被吓掉摔在地上。
“霍屿妄,我、我可是沈家独子,你敢……敢……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
“沈家?”霍屿妄不屑看他,声音如同万年寒冰,“我还不放在眼里。”
红发男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戏弄了一个服务员而己,怎么就得罪了活阎王。
吓得连求饶都忘记了,只剩本能的狰狞恐惧的神色。
沁池,清池。
什么“好”东西丢到里面,都会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
霍屿妄抱着冷秋漓走出了蓝海,助理郝仁早己经等在楼下,看见老板怀里抱着冷秋漓,他先是惊讶,然后便恭敬的打开了后座车门。
“在外面守着。”
“是。”
郝仁从来不多问,老板吩咐他就会负责执行。
车内,
空调的微薄凉意缓缓袭上身,冷秋漓回过神来时,霍屿妄己经抱着她坐在了车后座上。
男人身材高大,白色的衬衫衬得他胸膛更为宽阔,修长有力的手臂还搂着他,另一只手则搭在她的双腿上,而她整个人都陷在男人的怀里,就显得更加娇小柔弱。
就是这样一个充满性张力的身体,那晚把她折磨到神魂颠倒,五感只剩一感……
羞耻感涌来,冷秋漓连忙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反被男人禁锢得更紧,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与他对视。
霍屿妄的眼里晦暗不明。
“小东西,帮完了又想着逃跑?”
“没、没有。”
她回答的唯唯诺诺,霍屿妄唇角微勾,“那天早上不就是,又逃跑又装不认识,你在躲我?”
冷秋漓无辜的眨了眨眼,“那、那是我们说好的……我以后绝不打扰。”
“所以下午那会儿我主动帮了你,你也这样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