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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见她这副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拉过她的手轻拍："你这孩子，哀家是过来人。皇上年轻气盛，但你得替腹中的皇儿多想想。"
说着，忽然压低声音，"昨儿夜里，哀家可是听见......"
"太后！"欧阳凡急得首跺脚，连眼眶都红了，"臣妾、臣妾真的劝过皇上了......"
太后见她羞得快哭出来，这才笑着放过："好了好了，哀家不说便是。"话锋一转，"倒是皇后宫那边，你可查出什么了？"
“并未发现不妥。"欧阳凡低声说道。
她太清楚这深宫的规矩——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句妄言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皇后宫中的蹊跷……却不得不按捺住性子。
欧阳凡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指尖捏着一枚绣花针，正细细地绣着一件小巧的婴儿肚兜。
暖黄的烛光映在她低垂的眉眼上，衬得她愈发温柔似水。隆起的腹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偶尔被腹中的小家伙踢得轻轻一颤。
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还未抬头，便听见皇上含笑的嗓音："好个心灵手巧的额娘。"
"皇上来了......"欧阳凡连忙放下针线，刚要起身行礼，腹中胎儿突然重重一踢，疼得她"嘶"地倒抽一口凉气，本能地弯下腰去。
"怎么了？"皇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身边，一把扶住她的肩膀，眼中满是紧张。
欧阳凡缓过劲来，唇角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拉着皇上的手覆在自己肚皮上："他们在踢我呢。"
掌心下的肌肤突然鼓起一个小包，又迅速滑开。
皇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看到了，朕看到了！"他像个孩子似的，小心翼翼地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那有力的胎动，"太神奇了，如此小的肚子，是怎么装下孩子的？"
说着，他抬起头，满眼心疼地抚摸着欧阳凡的肚子："凡儿，辛苦了。等这一胎生了，咱不怀了，你太辛苦了。"
"好，臣妾听皇上的......"
"真的听朕的？"皇上眼睛一亮，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那今晚凡儿陪朕回御书房可好？上次你答应朕的......"
欧阳凡耳尖一红，轻轻推开他："皇上，臣妾以为您应该去看望皇后娘娘。她与您是结发夫妻，与其他嫔妃不同。"
"在朕的心里，凡儿才是朕的妻子。"皇上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灼，"朕的第一次都是给凡儿的......"
"皇上！"欧阳凡羞得去捂他的嘴，"臣妾跟您说正事呢......"
"那你要陪朕去。"皇上突然板起脸，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欧阳凡无奈，只得点头："好，臣妾答应您。但皇上得听臣妾的，悄悄地去给皇后一个惊喜。"
"就属你鬼点子多。"皇上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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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宫外，皇上抬手示意值守太监不要通传。
"参见皇上......"宫女们慌忙跪了一地。
"皇后呢？今日歇得这么早？"皇上环视西周，眉头微皱。
平姑匆匆从内殿出来，神色慌张："回皇上，皇后娘娘身子不爽，己经歇下了。"
"病了？可传了太医？"皇上说着就要往内室走。
内殿突然传来皇后慌乱的声音："皇上！臣妾衣衫不整，容貌凌乱，容臣妾收拾一下。平姑，伺候皇上在外屋坐下......"
"你是朕的皇后，怕什么？"皇上脚步不停。
"皇上！"皇后的声音带着哭腔，"臣妾若是这副样子见您，还不如死了......"
皇上脚步一顿，无奈道："也罢，随你。"
欧阳凡站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宫内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不多时，皇后款款而出。烛光下，她双颊绯红，眼波流转，比平日更添几分妩媚。
"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发迷人了。"皇上眼前一亮，伸手就要揽她入怀。
皇后不着痕迹地避开，柔声道："皇上，臣妾这么久没见您了，您陪臣妾去外面走走吧？"
"好，朕答应你。"皇上转头对平姑道，"你们好生安顿端妃。"
平姑面无表情地走到欧阳凡面前："端妃娘娘，请吧。"
欧阳凡端坐不动："不急，本宫就在这里等皇上。"
"端妃娘娘，"平姑语气生硬，"皇上是来看皇后娘娘的，您该不会以为今晚还是您侍寝吧？"
欧阳凡眼神一冷："狗奴才，何时轮到你来说教本宫？知秋，拖下去掌嘴！"
"大胆端妃！"皇后厉声喝道，"大晚上的跑到本宫跟前打本宫奶娘？皇上！"
皇上皱眉："所为何事？"
欧阳凡不慌不忙地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而后正色道："皇上既然让臣妾接管六宫，若连个奴才都不能处罚，臣妾如何管束这后宫？"
皇上闻言，冷冷看向皇后："皇后，你也该管教一下你宫里的人了。"
"皇上！"皇后不敢置信，"您素来宠爱端妃，可今日明明是臣妾......"
"住口！"皇上勃然大怒，"今日还是端妃要朕来看你的！你这般不领情，还视她为眼中钉？"
说罢，他甩袖而去。欧阳凡不卑不亢地跟上，留下皇后一人站在原地，脸色煞白。
回宫路上，皇上仍余怒未消："凡儿，你就是太善良了。"
欧阳凡轻轻握住他的手："皇上，臣妾只想让后宫和睦，不想给您添乱。您在前朝己经够辛苦的了......"
皇上将欧阳凡轻轻拥入怀中，指尖抚过她散落的青丝，眼中满是柔情："今晚去朕的寝宫。"
欧阳凡倚在他胸前，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却微微摇头："皇上，去启祥宫吧。让杏儿伺候您沐浴更衣......"
"朕就喜欢跟你......"皇上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话音未落，腹中胎儿突然重重一踢，欧阳凡"嘶"地轻呼一声，抓住皇上的手按在自己肚皮上："皇上您看，龙胎都抗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