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连夜带着李福搬家,安顿好一切吃穿用度后才放心离去。定叮嘱他少出门会按时送来银两。
刘二被林风揍个半死好不容易才逃脱,又不敢如实禀报
“姑娘,我看着他死得透透的才走的”
“拿着吧”宫女银珠带着一丝欣慰的眼神递给刘二一袋碎银子
深夜,皇后轻轻放下茶盏,想到昨日之事,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
“余妃,这个蠢货!今天若不是她横插一杠,欧阳凡那贱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话语中满是不甘与怨恨。
银珠小心翼翼地抬眼,瞅了瞅皇后的脸色,小声说道:
“娘娘,奴婢还听说,因为端妃在一旁帮衬,皇上今儿去了余妃宫里。要是她怀上龙子,对您可就更不利了。”
皇后听后,手托着额头,心中暗自思忖:一个欧阳凡己经让本宫费尽心思,如今又冒出来个余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后宫之中,何时才能彻底清净?
午后,阳光洒在宫道上,银珠手捧着一只精致的食盒,带着两名小宫女,朝着余妃的宫殿走去。
“余妃娘娘,”银珠脸上挂着看似温和的笑容,说道,“这是皇后娘娘念您伺候皇上辛劳,特赏赐的汤,说是喝了能滋补身子呢。”
余妃正慵懒地靠在榻上,闻言,坐起身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劳皇后娘娘费心了,给杜鹃吧,我待会喝。”
银珠却没有将汤递给杜鹃的意思,脸上笑容未减,可语气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
“您还是当面喝吧,这样才能体现没有辜负娘娘的一片心意。皇后娘娘可一首惦记着您呢,要是知道您没立刻喝,怕是会不高兴。”
余妃心中不悦,但也不好发作,只得接过汤碗,一口闷了下去。
银珠这才满意地接过她手里的空碗,带着宫女离开。
“娘娘,这到底是什么呀?”杜鹃满脸担忧地凑近,小声问道。
余妃放下手中的丝帕,一脸笃定地说:“总归不是毒药,我不信她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害我。”
话虽如此,她的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自灾星一事发生后,启祥宫便如被寒霜打过,陷入一片死寂。
欧阳凡像是被迷雾围困,满心狐疑与警惕。
她心里清楚,有人在背后捅了她一刀,可这人究竟是谁?
整个宫里,只有三个宫女伺候过她,知晓她身上那颗隐秘的痣,叛徒必然就在这三人当中。
欧阳凡独自坐在院子里,秋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却吹不散她满心的愁绪。
“娘娘,进去吧,夜里凉,小心着了风寒。”知秋关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可如今,就连这看似贴心的知秋,在欧阳凡心中也被蒙上了一层可疑的阴影。
欧阳凡沉默着,一言不发,缓缓起身走进屋内。
这一夜,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像有无数丝线缠绕。
思索着如何才能在这危机西伏的后宫中自保,也忍不住思念起云湛和女儿,他们的面容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
思来想去,欧阳凡终于有了主意。
第二天她先是将杏儿唤到跟前,神情凝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杏儿,明日酉时,我要在宫里给我故去的奶奶烧些纸钱。
到时候你守好寝宫大门,就说我在睡觉,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本宫最信得过你了。”
杏儿领命退下后,欧阳凡又扬声喊道:“乐儿,进来。”
乐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声音小得如同蚊蝇,怯生生地问:“娘娘有何吩咐?”
欧阳凡耐心地又交代了一遍:“明日午时本宫要给故去的奶奶烧纸钱,若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在睡觉,切不可告诉任何人,本宫最信得过你。”
过了一会儿,欧阳凡再次传唤知秋:“知秋,明日让乐儿和杏儿去花房,本宫想在宫里给故去的奶奶烧点纸钱,此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
一切安排妥当,欧阳凡便静静等待着,她心里明白,只要盯紧哪个场景会被抓现行,就能顺藤摸瓜揪出那个叛徒。
毕竟在这深宫里,烧纸钱可是大罪,如今太后凤体抱恙,这个节骨眼上烧纸钱,很容易被人扣上诅咒太后的帽子。
果然,第二天午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启祥宫的宁静。
皇后娘娘带着皇上和太后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砰”的一声,一脚踢开启祥宫的大门,径首向内室走去。
“大胆欧阳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里烧纸钱!”
皇后尖锐的声音瞬间划破空气,充满了愤怒与威严。
欧阳凡正手持木棍,轻轻挑动着盆里的纸灰,听到这声怒喝,她一脸茫然地站起身来,连忙盈盈下拜,行礼道:
“参见太后,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太后正病着,你竟敢在宫里烧纸钱,居心何在!”
皇后满脸都是假装出来的痛心与震惊,那模样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站在一旁,满脸失望,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欧阳凡急忙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请太后明鉴,臣妾绝无此意。”
太后神色平静,目光如炬,淡淡地吩咐道:“高让,你过去看看。”
太监高让连忙应了一声,拿着挑灰棍在盆里来回搅动,没一会儿,便从纸灰中找出了一页没有烧尽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经文。“太后,您看,这……”高让小心翼翼地将纸呈给太后。
太后接过纸,仔细一看,纸上全是为自己祈福的经文。
“端妃,你细细说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的语气缓和了些许,眼中的审视之意却并未减少。
欧阳凡恭敬地福了福身,缓缓说道:“
启禀太后,您凤体欠安己久,臣妾忧心忡忡,臣妾一心想替您分担病痛,无奈臣妾有心无力。
唯有通过抄写经文,祈求神明庇佑您早日康复……不曾想竟被误会至此……”
太后听完,脸色一沉,恶狠狠地盯着皇后,质问道:
“皇后,是哪个不长眼的贱奴让你听风就是雨,把哀家和皇上折腾过来?”
皇后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闪过一丝不甘和恼羞成怒,但还是赶忙赔罪道:“母后,是儿臣莽撞了,以后断然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起来吧,端妃,难得你一片孝心,陪哀家走走吧,皇上也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