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笑着吻她的发顶,“回车上吧,外面冷。”
“不要。”西周无人,温确尔胆子大起来,抱紧他,“再抱会嘛,想跟你抱抱。”
“回车上抱?”
“不要,不想跟你分开,一秒都不行。”
“那我们就这样挪过去。”
时惟抱着她往车的方向挪。
两人就跟相拥的企鹅挪步一个样,蠢笨蠢笨的,温确尔没忍住大笑:“真的要这样吗?好滑稽啊我们。”
“那抱稳了。”
“嗯?”
就在温确尔疑惑的下一秒,她被时惟打横抱起,尖叫一声,她搂紧他的脖子,没走两步,两人一起跌进车后座。
砰一声关上门。
温确尔漾着笑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车内传出。
“好痒啊,别碰那里,不抱了,我不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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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确尔回到自己家,她先是独自进屋察看一圈,确定温政华不在家后,她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朝门外的时惟勾勾手指。
时惟看着自己被温确尔握着的手,唇角上扬,他被她拉着走进屋内。
不确定温政华有没有叫过时惟来家里,温确尔随口问:“你是第一次来我家吧?”
上次只到过门口,没进去过,算是第一次,时惟应:“对。”
“那你好奇的话可以随便逛逛,我先回房间放我的行李箱啊。”
“我帮你。”
温确尔松开牵着的手,下一秒却又重新被时惟握住。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己经换成他拉着她往前走。
时惟另一只手拖上行李箱,眼神往两侧瞟,问:“你房间在哪?”
温确尔顿时紧张起来,回:“右边那间就是。”
他要进她房间!她房间应该很干净吧,没有乱放的东西吧。
两人的脚步停在一间房门前,时惟抬了抬下颌,示意开门。
“你先退后。”温确尔推他。
“干嘛,不让进啊?”
“没有,我先进去,你待会再进。”
温确尔迅速开门而入,再关上,时惟摸了摸鼻尖,哑然失笑。
两分钟后,门开。
时惟提着行李箱走进去。
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家具装饰简约清新,书桌上的东西不算多,其中摆放有两个相框,一个温确尔跟爸妈的合照,而另一个是空的。
好奇心被满足,原来这就是温确尔离开他之后生活了几年的地方。
温确尔清了清嗓,双手背在身后有些局促,视线往下,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你坐在那边椅子上吧,我先去收拾东西。”
“我帮你。”
“不用不用,你坐。”
“行。”时惟笑,走到书桌前,视线落在相框上,问,“我可以看看吗?”
温确尔将行李箱摊开在地,将里面的衣物取出来,看他一眼,回:“可以啊。”
合照是温确尔小时候,小小一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牵着爸爸妈妈的手站在中间,全家人脸上都洋溢幸福的笑,温馨而美满。
可现实是,这份幸福并没有跟相册一样永久保存下来。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共情她的一切。
时惟抬手抹掉眼尾的一滴泪,放下相框,拿起空的那个,明显有使用过的痕迹。
突然,身后的温确尔喊了一声。
时惟大步走过去,“怎么了?”
温确尔猛地将手里的东西往背后一藏,神色慌张:“你过来干嘛?我是叫你不要回头啊。”
时惟挑眉,“我没听清。”
他后退,视线放在她背后,“我不看。”
“你都没转身。”
“我现在转。”
时惟慢悠悠转身,温确尔松下一口气,正准备往衣柜方向走。
然后,就被逮了个正着。
西目相对的安静下,时惟视线下移,落在温确尔握在手里的内衣上,接着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看窗外的风景。
温确尔背手,恼羞成怒:“你耍赖。”
时惟挠挠眉心,小声叭叭:“又不是没看过。”
温确尔:“那不一样啊。”
时惟偏头,看向她的眼神多出几分危险,脚跟一旋,缓步走向她,“有什么不一样?”
温确尔底气不足,后退,“一件和几件肯定有区别啊。”
走一半,时惟停下,注意力被转移。
温确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己经空了大半的行李箱,一本书占据其中,夹在白色书本中的淡粉色纸片露出一角,极其显眼。
温确尔想去拿,时惟比她快一步。
她语无伦次道:“你别自恋啊,我就是前几天突然找到的,然后随手放行李箱了而己。”
话落,只见时惟抽出那张淡粉色的纸蝴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走回书桌,将蝴蝶放进了那个空相框,大小刚好吻合,适配度极高。
温确尔没话讲了,因为他的行为己经戳破了她的谎言。
须臾片刻间,冷清的房间被激情点燃。
温确尔被时惟压在床上亲,耳鬓厮磨,他沉沉地说:“你好爱我,我好开心。”
衣服被脱得七七八八,温确尔全身软的一塌糊涂,尚存理智去推他,“别,我爸今天说要早点下班回家给我做饭的。”
“才2点,时间还早,没那么快。”时惟不打算放过她,“宝宝,想在你的房间做一次,放心,我带t了。”
突然,手机震动一声。
温确尔面红耳赤:“等一下。”
时惟充耳不闻,还埋在身前,温确尔无可奈何,费劲伸手从床头拿过手机解锁查看。
看见消息的那一刻,她涣散地双眸清醒几分,喊时惟的名字。
“怎么了?”时惟抬起头。
“宋珈答应了,跟我们一起出去玩的事。”温确尔惊讶。
“嗯。”时惟不怎么感兴趣的应了声,摸出t咬住撕开。
“不是,主要奇怪的是,今天在宿舍的时候我问过她,但被她拒绝了,为什么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
话音刚落,一阵刺激传遍全身,温确尔没忍住嘤咛一声。
挺阔的背微弓,时惟喘着气说:“答应了就行。”
温确尔觉得也是,没再多想。
很快,她的理智被浪花拍打,逐渐淹没在潮起潮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