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确尔压根不敢出声,更别提回答时惟的问题。
况且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没有得到回复,时惟不慌不忙,似笑非笑的眼神透着一股子邪气。
低头,再次吻上。
温确尔在他怀里挣扎,怕发出声响,不敢动静太大,只能用手去推,时惟却像堵墙似的屹立不动,她只能扭头躲避。
实在扛不住,用气音低低发出一个音节。
“别。”
温确尔嘴唇翕张,正好给了时惟可乘之机。
他卡着她的侧脸,大拇指抵住下颌,抬起,两人的嘴严丝密合,连风都无法透进,舌尖钻进她的口腔,放肆掠夺。
该说不说,时惟在这一刻己经色令智昏,完全是出于野兽的本能在向猎物进攻。
但自身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刻意放轻舌吻的力度,将唇齿相交的声音降到最低,不过传进他们自己的耳里依旧清晰。
温确尔挣脱不成,知道再怎样都是无用功,索性放弃,抚上他的肩,闭眼回应。
在被星光笼罩的阴影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们享受当下如同偷情一般带来的刺激感,不顾一切地接吻。
寒冷的夜晚被他们烫得火热,晚风中,就连他们的头发丝都在接吻。
树木相隔另一侧的车内。
铺垫结束,虽然似乎都是在白费力气,是时候开始正题。
沈司祈鼓起勇气扯过副驾驶位的人面向他,握住双肩首视她的眼睛。
宋珈双目怔愣,心跳砰砰砰加速,静了有一会儿,结巴道:“你,你干嘛?”
沈司祈刚刚己经在脑子里想好了措辞,却在对视的下一秒忘了个干净,他一下卡壳,于是尬在这里。
他试图缓解尴尬,扯着嗓子哈哈大笑两声。
山顶空旷,由于没控制好音量,这两声笑听着莫名诡异,加上西周黑森森一片,让人感觉像在经历恐怖片。
暧昧气氛就这样被沈司祈轻轻松松打破,宋珈表情不算好,她倒不是怕鬼,而是被磨得没了耐心,然后只剩无语……
被打破气氛的不止这边。
砰——
温确尔的后脑撞车门上,她是被那一声笑吓得,刚想下意识痛“啊”一声,一截遒劲有力的手臂递到唇边,她咬住,声音被咽回嗓子里。
“嘘。”时惟还算镇定没有自乱阵脚,降低声音担忧地说:“小心别用手去碰,很痛吗?”
温确尔听他的话,放下捂着脑袋的手,欲哭无泪,咬着他的手臂点了点头。
时惟的手被温确尔攥得紧紧的,美甲芡进手背留下一道月牙,他回握紧手安抚她,同时探头察看另一边的情况。
这一声够响,方圆五米内听到没问题。
宋珈听到声音,疑问地按下控制车窗的按钮。
突然这时,沈司祈深呼吸,略显青涩地说出那句:“我喜欢你,宋珈,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车窗刚刚降下,宋珈还没来得及看,猛地转头看向沈司祈,慌乱到语无伦次:“你,你说什么?”
……
危机解除。
时惟的一句“没事了”让温确尔悬挂的心慢慢放下,却因为沈司祈的这句话瞪大眼。
之后。
宋珈拒绝了,说了很绝情的话。
沈司祈似乎很伤心。
他说,没关系,就算是利用他去忘记谁也没关系。
他说,这次换他来追她。
引擎启动,车开走了,这个夜晚,有人注定无眠。
-
李允秋工作原因,在别墅歇过一晚后周日一早得乘车回嘉其市,温确尔起了个大早送她,听她一路念叨跟颜禾的那些事。
不仅拍了合照,喜提to签名,还加了微信,追星能有这等成就不得不说命真好,此生无憾了。
没送多远,时惟特地帮忙定了专车送李允秋回市区,他做事让人放心,等亲眼看见李允秋上车,温确尔返回卧室继续补觉。
昨晚失眠的还有她,通宵没睡困得像只嗜睡的树懒。
一整天都没人打扰,温确尔一觉睡到下午五点,等洗漱好下楼,就发现别墅的两个厨房都挤满了人,热闹得不行。
恍然,差点忘记今晚有庆功宴这事。
参加庆功宴的人都是俱乐部参赛的选手以及股东和工作人员,这次破例多出三个观众,以及一个俱乐部新签约的形象代言人,颜禾。
庆功地点定在别墅本部,其实本来的打算是出去订餐厅,结果因为时惟在前晚通知自给自足,甚至食材都买了回来。
这波先斩后奏打得人措手不及,只好取消。
因为比赛冠军有特权,沈司祈是单人赛的冠军,一时玩心泛滥,将别墅的做饭阿姨遣派下班,让每个人都进厨房动手做一道菜。
人数有些多,今晚的大餐就是如此拼凑成两桌。
这种安排确实挺有意思,好吃难吃的菜摆一桌,弊端就是好吃的菜不多,难吃的菜没人吃剩一堆,这样一来,就很明显能看出在场各位的做饭水平都不咋地。
大部分人吃完饭都有事没久留,时间大概到晚上九点,别墅就只剩他们这几个相熟的朋友。
昨晚也是他们几个留宿在这里,考虑时间太晚,再加上最近学校取消了早自习有充足的时间,温确尔明天也不上班,于是他们决定今晚继续留宿,明早再驾车回学校也来得及。
趁着时间还早,颜禾提议来玩饭后游戏。
今晚其实都没怎么吃饱,不过正好留点肚子喝酒水,惩罚就是消灭那些难吃的菜或者喝酒选其一。
一共六人,温确尔没意见,时惟和余简生跟着没意见,宋珈同意,沈司祈跟着同意。
所有人都支持,那么这个提议成立。
说干就干,几人围坐在客厅沙发,零食饮料摆一堆,还缺酒。
不喝酒不好玩,颜禾改了规则,惩罚就只喝酒,当然这个规则不包括时惟,主要是他喝酒太菜鸡,也不为难。
喝酒不能开车,沈司祈提前预约了明早的专车来接,这下大家今晚都可以放心玩个尽兴。
时惟只买了饮料,不过酒在酒窖里有,男生一起去搬酒水,女生闲来无事,挨坐在一起聊天。
宋珈想挨着温确尔坐,绕过后方走来,一眼瞥到她的头顶,停下脚步小心触碰查看,担心问:“确尔,你头怎么了?我看你这里红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