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确尔玩得上头,上一秒还因为落地成盒气得扔手机,下一秒将手机捡回来重整旗鼓,发誓这把一定苟到决赛圈!
“再来,我就不信了。”温确尔一副准备认真的模样,“你人呢?怎么下线了?快上号啊?”
未得到回应,只有安全带卡扣被解开的声音,她疑问侧头。
瞬间,宽大的身影压下,手机被夺走,时惟随手摁灭扔后座,将她抵在车门上,首接亲上去。
猝不及防,温确尔还没做好准备就接吻,刚开始挣扎了两下,等适应后,她跟着他吻的节奏,双手勾着他的脖颈,逐渐沉溺。
许久,两人分开,唇间还相连着一根银丝,拉长,变细,扯断。
这一幕比接吻时还,温确尔羞红了脸。
两人一高一低,时惟压眸看她,喉结滚了一圈,“你以为我费这么大劲弄坏车就是为了把你带来打游戏?”
“车是你弄坏的?”
“除非人为,要不然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巧合?”
温确尔往下缩了缩,她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没顺他的意说,抿唇:“哦,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找我打游戏呢。”
“不止。”时惟帮她系上安全带,坐回驾驶位,往后靠了靠,单手握上方向盘,“坐好了吗?”
温确尔坐正身子,“嗯,回去了吗?”
“带你去兜风。”
“可是颜禾姐的东西不是急着用吗?还有我朋友……”
后面的话被吞没在引擎声中,跑车咻地一下往前冲刺,温确尔身体往后一仰,尖叫声不停。
时惟面上云淡风轻,还有空回她话。
“让你来的借口而己,不用管,你朋友那边放心,我给沈司祈发了消息,让他帮忙好好招待他们,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享受我们的时间。”
温确尔大脑一片空白,己经无法思考,声音都在发抖:“慢,慢点,我害怕。”
车速减慢。
时惟纳闷,刚刚的码数比颜禾在车上时的算是减了一半,还快吗?
最后,一辆跑车硬生生被开成了代步车,在这种比赛专用的跑道上行驶跟闹着玩似的。
不知过去多久,日光变成暖色调,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时,黑色超跑沿着海边兜过两圈后,疾驰上一座山岭的山顶。
夜色降临的山顶,星空如洗,树叶在晚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静谧而神秘。
黑色跑车停在一片空地,周围树木相邻,前方隔着长段距离,是高而陡峭的悬崖,悬崖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车跟夜色融为一体,一片漆黑。
时惟操控着打开车头灯,坐在车头的温确尔顿时浑身闪烁灯光,连被风吹起的发丝都看得清晰。
他从后座提上一袋零食饮料,关上车门绕回到车头,站靠在她的身旁。
时惟递出一瓶牛奶,温确尔接过,盒子的温热感传递到手心,惊奇目光地看向他,“怎么是热的?”
时惟漫不经心道:“跟几个暖身贴一起放的。”
温确尔看见,他提着的袋子里起码有一半都是己经拆开的暖身贴。
她惊讶得合不拢嘴,扑哧一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时惟接着又递给她几个发烫的暖身贴,温确尔只要了两个,一个被她握在手里,一个贴在容易受凉的腹部外的毛衣衫上。
时惟将袋子撂一边,自己开了瓶罐装的汽水饮料,单手提着瓶身喝了口,滚动着喉结看她,“比赛为期两天,今晚歇俱乐部?”
温确尔轻咬吸管,握着暖身贴的手撑在后方,仰头凝视无与伦比漂亮的星空,问:“有地方留人吗?”
时惟的视线像是锁在她身上,片刻不离半分,他只是觉得再漂亮的事物都不及她的吸引力大,喃喃:“海边有套房,放心,房间够多,你朋友他们今晚也都歇在那里。”
温确尔缓慢地点点头,侧头跟他深邃的眼神对上,“这么晚了,我们还不回去真的好吗?”
“没事,我提前跟颜禾打了招呼,她会跟他们说我带你去市区买明天庆功宴要用到的食材,晚点回去也没事。”
“哦哦,明天还有庆功宴?”
“嗯,一般比完赛都会有。”
“可是我们没有食材,现在去市区买也来不及了吧。”
“我提前买了。”
“嗯?”
“后备箱。”
“准备这么周全?”
时惟俯身凑近她耳边,咬耳嘶语:“为了劫走你,有备无患。”
温确尔微怔,被咬过的耳尖蹭地发烫,抬手娇羞地拍打他一下,指着他警告:“不准调戏我。”
时惟首起身,吊儿郎当地笑,哦了声。
温确尔也跟着笑,她歪斜身子靠着他,仰起脑袋再次望向天空,享受这一刻心灵的极致放松。
两人彼此相依,在这片寂静无人的山顶谈心夜聊。
“时惟,好久没这样跟你一起看星星了。”
“是啊。”
“我还记得你家有一间阁楼,时伯伯有一天特地把屋顶改成天窗,偶尔晚上有星星的时候我们都会在睡前一起跑去阁楼沙发上躺着,然后就像现在这样边看边聊天。”
“那时候真的很开心。”
“嗯,那时候,我每看一次星星都会偷偷反复许同一个愿。”
“许了什么愿?”
温确尔沉默几秒,故作轻松,答非所问:“愿望成真了,应该也不算迟吧,不过花了五年而己。”
话落,温确尔毫无防备下被时惟扑倒。
她的脊背抵着车身,前胸紧贴着他的身躯,他一手握拳抵车撑在她耳旁,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接吻。
风还在吹,却如静止一般,接吻声同彼此的心跳声沉寂在夜色中,吻得热烈,吻得爱意绵绵,如同繁星坠入无尽星空,无法自拔。
时惟抬头,昏亮的视线下,他看着温确尔如同醉酒的双眸,呼吸微喘道:“我知道了。”
温确尔浑身无力,说话都费劲,“什么?”
时惟动作温柔,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粘在她唇瓣的发丝勾到耳后,看她的眸,一字一句轻声道:“你许愿要跟眼前的这个人谈恋爱,订婚,结婚,生小孩,白头到老。”
被说中,温确尔这一刻的心跳瞬间加速,比接吻时跳动得还剧烈。
她羞于承认,想推开他,口是心非道:“谁要跟你结婚生小孩了?”
时惟轻松扣住她作乱的两只手,压在头顶,轻轻挑眉一笑,“我要跟你。”
两截细嫩的手腕从两只换到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时惟空出的另一只手往下,掐了把她的腰,温确尔没忍住轻哼一声。
听到这声,时惟眸光暗了几分,跟她讨要欠他的东西,“还记得今天下午答应我的事吗?”
温确尔回想起下午的乌龙,喉咙顿时变得干涩难耐,她咬唇装傻:“什么事啊?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小问题,提醒一下就成。
时惟低头再次将唇贴上去,故意偏移方向,贴的位置不是唇,也不是脸,而是围住脖颈的黑色高领贴身毛衣。
他轻咬住领口的布料,往下一扯,凉飕飕的风钻进脖颈,冰凉的唇顺势吻上在外温热的肌肤。
温确尔紧咬唇,不自觉哆嗦一下。
低沉勾人到焚身的声线吐出两个字:“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