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简宁宁慢半拍反应过来,往后躲:“热的吧,这里……”有点热。
“有点热?可是这栋楼全天候恒温。”霍云霆挑眉,“照顾好自己,合理穿衣。”
简宁宁攥紧睡衣袖子,干巴巴道:“好的,你也是。”
见事情谈妥,她转身要跑。
刚起身,后领就被揪住——
霍云霆捏着她帽子上的兔耳朵。
“干什么啦。”简宁宁晃了晃脑袋,小姑娘柔软的发丝儿扫过霍云霆手背。
霍云霆看着她像小兽般扭动,指尖捏紧“兔耳朵”:“今天没谢礼?”
简宁宁回头,看见他浴袍敞开道缝,露出腹肌阴影。
豁然垂下眼,“忘记了……明天补行吗?”
她脸好烫啊,快点放她走了啦
还有,大哥您能不能把衣领扯好。
再给她看福利,她怕坚持不住,流鼻血啦。
“不行。”霍云霆拽着帽子不让她走。
简宁宁仰头看他,睫毛扫过下眼睑:“你想要什么?”
霍云霆盯着她水润的眼睛,突然俯身,脸几乎贴上她的:“礼物就在你身上。”
简宁宁慌忙捂住胸口:“买卖违法。你别——”
“想什么呢?”霍云霆笑出声,指腹弹了弹她额头,“要个吻。”
简宁宁愣住,顶着大红脸,弱弱地伸手推他肩膀:“你闭眼啦~”
霍云霆挑眉,顺从地闭上眼。
简宁宁踮脚,嘴唇快速碰了碰他脸颊。
她刚要退开,就被霍云霆攥住手腕:“不够。”
“够了。”简宁宁挣扎着要跑,刚迈开一步,就弹了回来。
她才惊觉“兔耳朵”还被霍云霆攥在手里。
她转身去抢,却撞进他怀里,闻到残留的薄荷沐浴露味道。
霍云霆低头看她气鼓鼓的脸,松开手指,指腹她被帽子压乱的头发:“算了,小迷糊。”
简宁宁趁机扯回帽子,“兔耳朵”歪在一边:“哼。”
霍云霆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喉结滚动,突然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简宁宁惊呼一声,手忙脚乱抱住他脖子,睡衣突然滑下肩膀,露出胸.口大片雪白。
霍云霆眼神暗了暗,将她抱回房,轻轻放在床上,替她拉好睡衣领子:“睡吧,明天让人移树。”
简宁宁仰头看他,发现他耳尖尖有点红。
色心壮人胆,突然伸手在他脸颊摸了把。
“晚安,霍先生。”她钻进鹅绒被里,声音闷闷的。
霍云霆喉结滚动,指腹蹭过她亲过的位置,轻笑出声:“晚安,小麻烦。”
简宁宁从被子缝里看他走向门口,身姿潇洒……
摸了摸发烫的嘴唇,把脸埋进毛毯里——
以后,一定要离霍先生的盥洗室远一点。
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再犯花痴。
睡醒后,简单吃了早餐。
简宁宁特地租了个看起来很破烂的出租车回老家。
出租车刚停在小区门口,简宁宁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终于滚回来了。”大伯母扯住衣袖,“柔柔的事你必须去校长那求情。”
简宁宁推开大伯母的手,往后退半步:“不去,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去?”
大伯父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碾灭,粗着嗓子吼:“读书读傻了?你堂姐要是被开除,整个家族都跟着丢人。”
简爷爷拄着拐杖从人群里挤出来,“养你这么多年有什么用?连这点事都不肯做。”
简宁宁盯着简爷爷:“做错事的是简芷柔,该承担后果的也是她。”
简芷柔哭哭啼啼跑过来,拉住简宁宁手腕:“宁宁呀,我们好歹是姐妹,我都不敢相信你真的这么冷血。帮帮姐姐。”
“嗯,我很冷血。”简宁宁面无表情抽回手。
简爷爷气得破口大骂:“你个该死的赔钱货,你这是要毁掉家里唯一一个名牌大学生。”
简宁宁斜睨简芷柔,嘴角扬起冷笑:“名牌大学生,你说的是她?”
“当然是她。”简爷爷涨红着脸,“不然还能是你啊?”
人群突然安静,众人对视个眼神,谁都没提醒简爷爷——去年简宁宁也考上了京大。
陈玉芝戳戳自家男人,想让他上去说两句。
简父抽了两口烟,不吭声。
陈玉芝气得拍了他两下,从角落里探出半个身子:“爸,你忘了,去年宁宁也考上了京大……”
简爷爷冷哼一声,“考上又怎样?人品差读再好的大学也没用。”
简宁宁施施然走到他们五米开外的位置,“我不会去求情,她做错了事,就该得到惩罚。”
“你敢。”
大伯母冲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握着把菜刀,刀刃寒光闪闪。
“你今天必须答应。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砍了那棵老柚子树。”
简宁宁脸色一变,却还是硬撑着:“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大伯母挥舞着菜刀逼近,“柔柔的大哥现在就在山脚下守着,我一个电话,他立马就动手。”
简芷柔“哎呀”一声,瘫坐在地上,哭得鼻涕横流。
“爷爷,你要帮我做主呀。要是丢了读书机会,以后我怎么嫁人呀。”
大伯母立刻蹲下来,抹着简芷柔脸上的泪:“宝贝不哭,你这么漂亮优秀,一定能嫁给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简芷柔假哭几声,眼尾泛红,可怜巴巴环视众人。
“妈……实不相瞒,我己经谈恋爱了,男朋友是霍少。”
“霍少?。”
人群炸开锅。
大伯父扯着嗓子喊:“是首富霍家?”
简芷柔咬着嘴唇点头,脸颊泛起红晕,“是他家啦。”
简爷爷的拐杖“当啷”掉在地上。
大伯母一把抓住简芷柔胳膊:“我的乖乖。咱家要出豪门太太了。”
“妈,八字还没一撇呢……”简芷柔超级享受这种被大家众星拱月的感觉。
“对,这死丫头居然敢害你。”
大伯母举着菜刀又冲到简宁宁面前:“听到没有?现在立刻给校长打电话。要是柔柔没了好学历,首富家嫌弃她怎么办?”
简宁宁握紧拳头:“我说了,不可能。”
“好,很好。”大伯母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喂?他大哥,动手。把那棵树给我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