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秦王府的雕花窗棂,在九莲秘钥上流转出温润的光晕。苏逸轻抚秘钥表面新生的莲花纹路,昨夜激烈战斗的余韵仍在心间回荡。林婉儿躺在隔壁厢房,太医说她虽伤及肺腑,但性命己无大碍,只是那道替他挡下的伤口,却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大人,宫中急召!"管家匆匆入内,手中的鎏金令牌还带着体温,"陛下要您即刻携带秘钥入宫,说是...淑妃余孽在朝堂闹事。"苏逸瞳孔微缩,将秘钥贴身藏好,披上玄色蟒袍。刚出王府大门,便见朱雀大街上围满百姓,几辆囚车正朝着皇宫方向行进,车上的犯人皆是淑妃一党的官员,却唯独不见枢密使的踪影。
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如铅。皇帝揉着眉心,案上堆满弹劾奏章,为首的正是以御史大夫为首的清流官员:"陛下!苏亲王私藏秘钥,意图不轨!如今枢密使生死不明,定是他杀人灭口!"苏逸正要反驳,却见御史大夫展开一卷泛黄的文书,上面赫然盖着先帝的玉玺印——文书中竟记载着苏相当年勾结外敌的"铁证"。
"这不可能!"苏逸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先帝虚影在秘钥中微微颤动,似在感应他的愤怒。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喧哗,林婉儿被侍卫搀扶着闯入,她脸色苍白如纸,却强撑着举起一枚染血的玉佩:"陛下,这是从枢密使密室找到的...当年我母亲与先帝的定情信物,足以证明苏相的清白!"
玉佩上的莲花纹与苏逸怀中秘钥产生共鸣,金光闪过,御史大夫手中的文书瞬间自燃成灰。老臣们面面相觑,脸色煞白。皇帝重重一拍御案:"够了!苏卿护驾有功,九莲秘钥暂由他保管。至于淑妃余党..."他的目光扫过颤抖的御史大夫,"继续彻查!"
退朝后,苏逸在宫道上拦住林婉儿。她别过脸去,不敢与他对视:"别再说谢,我只是不想让母亲的冤屈被掩埋。"苏逸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浑身是血的暗卫滚鞍下马,呈上一封密信:"王爷!江南漕运突发沉船事故,所有账本随船沉没,而押运官...正是御史大夫的侄子!"
林婉儿猛地抬头:"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想趁您离京,对秦王府下手!"话音未落,皇宫方向升起三枚曼陀罗烟花。苏逸瞳孔骤缩——那是曼陀罗组织最高级别的召集信号。他握紧秘钥,对林婉儿道:"你回王府保护独眼他们,我去面见陛下!"
当苏逸赶到御书房时,却见房门紧闭,守卫的禁军眼神躲闪。他强行破门而入,屋内一片狼藉,皇帝的龙袍被丢弃在地,案上留着半块曼陀罗纹玉佩,旁边用血写着:"想要人,子时城郊乱葬岗见。"
夜幕降临,乱葬岗上阴风惨惨。苏逸孤身踏入,月光照亮一座新坟,墓碑上赫然刻着"枢密使之墓"。他刚要上前查看,西周突然响起熟悉的笑声。黑纱女子的身影从坟冢中缓缓升起,这次她未戴面具,露出的面容竟与林婉儿一模一样!
"很意外?"女子抚上自己的脸,"我是她的孪生姐姐,真正的曼陀罗之主。"她手中把玩着皇帝的冠冕,"淑妃、枢密使,不过都是我的棋子。而你,苏逸..."她突然甩出锁链缠住苏逸的脖颈,"九莲秘钥的力量,终于要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