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晨雾笼罩着城南码头,潮湿的江风卷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苏逸站在新建的货栈前,望着装卸工人将一箱箱“逸趣”牌暖手宝搬上船,眉头却始终紧锁——看似繁忙的景象下,暗藏着汹涌暗流。
三日前,他带着林婉儿给的漕运地图拜访太子,顺利拿下三处港口的优先经营权。消息一出,城中各大商号纷纷躁动,尤其是以漕运起家的王家商行,掌柜王百川更是放话:“想染指漕运?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少爷,王家商行的人又在捣乱了。”小桃匆匆跑来,发髻被风吹得凌乱,“他们雇了一群地痞,在码头散布谣言,说咱们的货船压舱石不稳,容易翻船!”
苏逸握紧手中的黄铜望远镜,镜筒里,几个泼皮正举着写有“沉船货栈”的破旗大喊大叫。不远处,王家商行的三桅大船正缓缓靠岸,甲板上站着的王百川抚着山羊胡,一脸得意。
“去把独眼他们叫来。”苏逸放下望远镜,眼中闪过寒光,“是时候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专业。”
半个时辰后,码头上突然响起锣鼓声。独眼汉子带着一群身着统一号衣的工人列队登场,每人腰间都挂着刻有“逸趣漕运”字样的铜牌。苏逸手持喇叭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今日当众查验货船!若有任何问题,我苏逸愿散尽家财赔偿!”
围观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苏逸命人搬来船用测深锤,当着众人的面测量吃水线;又拆开压舱石检查,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铅锭:“真正的压舱石要用重金属,绝不是几块破石头!王家商行造谣生事,其心可诛!”
王百川脸色骤变,强撑着反驳:“空口无凭!谁知道这些是不是临时准备的?”
“那就请船政司大人亲自查验!”苏逸话音未落,一艘官船破浪而来,船政司主事站在船头,手中拿着卷宗:“苏老板申请的查验文书在此!经核实,逸趣漕运的船只完全符合标准,且......”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王百川,“王家商行的三艘船,涉嫌超载私盐!”
现场一片哗然。王百川额头冒出冷汗,还想狡辩,却被衙役当场拿下。苏逸望着瘫坐在地的对手,心中并无半分喜悦——这场胜利来得太容易,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当夜,货栈密室里,金不换仔细查看缴获的账本,苍老的手指在某一页停下:“小友,你看这个。王家商行最近三个月的运货记录,有一半都标注着‘特殊货物’,却没有具体名目。”
“会不会和前朝宝藏有关?”苏逸想起林文远的阴谋,心中一凛。
金不换还未答话,窗外突然传来异响。苏逸迅速吹灭烛火,却见一支绑着信鸽的箭矢破窗而入。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八个血字:“漕运图假,速离码头!”字迹正是林婉儿的。
“不好!有人要对码头动手!”苏逸抓起外套冲出门,却见远处火光冲天,数十艘装满桐油的小船正顺着江水漂来。对岸,一群黑衣人举着火把,为首的赫然是本该在牢里的王百川!
“启动防火闸!”苏逸大喊。独眼汉子闻声拉动铁链,巨大的铁闸缓缓升起,拦住了火船。但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