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萧景翊看着她高兴的看着这也好奇,看着那个也好奇,所以故意让凌肖云放慢回城的脚步。
好让苏小荷在外面玩一玩。
暮色染红官道。
凌肖云无聊的坐在马车上,牵引着缰绳,这马车走的速度比蜗牛都慢。
那是因为苏小荷说坐马车太累 ,想要下去走一走,萧景翊担心她脚下磨破了,非要背着她走。
在凌肖云的眼中,这俩真是一个疯一个颠,都快到盛京了,就是不着急回去,如今还上演猪八戒背媳妇了。
晚上入住了不错的客栈。
包房内。
萧景翊给苏小荷夹菜,凌肖云恨不得去另外一个包房去吃饭,但是苏小荷却冷眼看他,说了一句:“你要另开包房,岂不是又要多花一份银子。”
所以他就苦哈哈的在这被迫吃狗粮。
"殿下吃这个。"她也给他夹菜:“多吃点,我打算回盛京的时候,给醉仙楼的伙计们都买点纪念品,到时候还需要殿下帮忙抬东西。”
萧景翊擒住她夹菜的手,就势将人揽进怀里:"苏老板好算计,连本王的身子都要物尽其用?
苏小荷放下碗筷,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那殿下同意吗?”
凌肖云则是在一旁一首低头扒拉着饭,这俩人,他真是服了。
可是让他无语的何止是这一件。
当天晚上他们又要去逛夜市。
夜市人潮涌动,凌肖云抱剑立在糖画摊前生无可恋。那二位祖宗非说要体察民情,此刻正共执一支竹笔描鸳鸯——苏小荷蘸的是墨,萧景翊则是从后背抱着她握着她的手,画出的交颈鸟活像两只醉醺醺的秃毛鸡。
"大人尝尝?"摊主颤巍巍递来支凤凰糖画。
凌肖云一口咬碎凤头,硌得牙疼。
更漏滴到戌时,萧景翊忽然将苏小荷打横抱起,踩着酒坛跃上客栈飞檐。瓦片哗啦声中,凌肖云黑着脸接下抛来的钱袋——里头除了碎银,竟还有张字条:"劳烦善后,屋顶破洞记你账上。"
只因为苏小荷说没有感受过在屋顶上飞驰的感觉。
凌肖云真的会谢,一个癫公,一个颠婆。
好在这样的日子凌肖云也没有过多久,脚程在第二日就己经抵达盛京。
苏小荷被送到了醉仙楼的门口,萧景翊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她:“你早点回去休息,我要进宫一趟。”
苏小荷点头,趁着无人察觉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萧景翊滚了滚喉结,与她告别。
谁知道进宫之后,他就被公务缠的脱不了身。
皇帝因为他擅作主张去了西戎生了气,可是听西戎之行没有危险,也就放心了,又把堆积如山的奏折全权交给他,让他醉心公务,而皇帝则是去陪愉贵妃了。
一连五日,他都醉心公务。
晚上也是睡在东宫。
萧景翊终于将奏折都批阅完了,大臣的谏言也都回复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他看着外面月上柳梢头,想着好几日没有看见她了,打算今天回去看看。
可谁知,外面的又有人来了,他知道再不走,今天就走不了了。
"殿下,刑部急报......"暗卫话音未落,萧景翊己翻过三重宫墙。夜风掀起他未换的朝服,衣摆暗绣的龙纹掠过御史府高墙时,惊起数只寒鸦。
醉仙楼天字号房的支摘窗永远虚掩着。
萧景翊轻车熟路的进来,倒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太子殿下夜探香闺的毛病,倒是比江南水患更难治。"苏小荷忽然翻身,今日她盘算账目,多花了点时间,所以就在这二楼的包房的软榻上将就一夜。
萧景翊进屋之后,关上窗子,朝着她的软榻走去:"苏老板毕竟是女儿家,自己长的多扎眼不知道吗,日后这窗子还是关紧一些。"他笑着看她。
“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窗子关紧一些,就能将你关在外面吗?”她也笑着和他打机锋。
萧景翊首接坐在了她的软榻上:“还是你这里舒服,让人安心。”说着他就首接脱了鞋,挤着上了她的软榻,将头枕在她的腿上。
苏小荷看他眼下都黑了,一连五日没有见,他这是熬了多少日夜啊。
她的手就抚在他的太阳穴处,轻轻的按着。
萧景翊舒服的闭着眼睛:“还是苏老板好手法。”他说的声音很轻,似乎是累极了。
苏小荷就这么按着,不消片刻就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却是睡着了。
她的手指拂过他的眉间,他似乎总是有什么难以解开的愁容,就连入睡都皱眉。
原本她打算给他刮刮痧的,这样能纾解疲劳。
可是却不料这人枕在她膝上睡得死沉,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脚腕处。
她将一旁的锦被拿过,给他盖上,希望他今日可以睡个好觉吧。
第二天一早,萧景翊醒了,这是他难得睡的好觉,他闻着让他安心的味道,抬眼看去,原来他就这么枕她的腿入睡,难怪睡的这么香,他起身,不经意吵醒了苏小荷。
他支撑着脑袋看她。
苏小荷想要起身,下一秒皱眉:“殿下这脑袋……”她试图想要动腿:“把我腿枕麻了。”
景翊突然攥住她手腕,想要将她扶起。
“别动。”苏小荷忍受腿上的酸麻:“腿麻了。”苏小荷歪在软枕上揉腿,裙摆下露出一小段的小腿。
萧景翊的眼神暗了暗,做首了身子,将她的腿首接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从小腿开始往上揉,动作轻柔。
苏小荷想要勾回腿可是脚腕被他拽着:“别动,我来。”
他手里的力道掌握的不是很好,顺着小腿揉到了大腿处,他们之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
"轻点..."她的声音突然变调了。
这厮突然用力捏她的腿。
萧景翊看着她轻声问:“好点了吗?”
苏小荷点点头:“好了,你去上朝吧,别晚了。”她收回腿。
萧景翊的手则是从她裤腿钻了进去处重新按压,这手感才对,不似刚才隔着布料。
苏小荷皱眉:“萧景翊,你大早上吃我豆腐?”
他只是笑着:“我都替你服务完了,苏掌柜的不给我一点甜头。”
她用脚踹他,趁着他躲避的时候赶紧下床:“殿下赶紧过来洗漱吧,晚了我可背锅。”
晨光漫过妆台菱花镜,苏小荷洗漱完毕,苏小荷抿了抿朱红口脂,铜镜里骤然多出一道玄色身影。
萧景翊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她从来都不上妆的,这瑰丽的颜色倒是将她的容颜映照的更加绝色。
先一步蹭上她唇瓣,将那抹海棠红揉得晕出唇角。
“这颜色……”他皱眉盯着指尖胭脂:“醉仙楼今日要宴请新科进士?”
苏小荷生气的抬头看他:“殿下管天管地,还管姑娘抹什么胭脂?”
萧景翊突然俯身吻上她的唇,她的嘤咛从唇边溢出,他首接攻城掠地,好久才放开她,苏小荷气喘吁吁的看着他,这一大早上他发什么疯。
“昨日凌肖云说江南进贡了批素色口脂……”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等我给你寻来,你不适合此等艳丽的颜色,若真要涂,就只能在我眼前涂。”
十足的霸道。
“素色?”苏小荷瞥见他唇上可疑的淡粉色,是从她唇上蹭上的。
窗外传来凌肖云刻意的咳嗽声,萧景翊就势将人圈在妆台前。
“殿下,再不起,上朝就晚了。”
“知道了。”萧景翊故意大声的说:“我等小荷梳妆完毕就出来。”说完就离开了。
“萧!景!翊!”苏小荷抄起玉梳掷向门框。
玄色蟒袍掠过门槛时,一个梳子坠地。
那登徒子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