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不想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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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寒食得金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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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贵妃不想醉酒
作者:
丽娜来到
本章字数:
5366
更新时间:
2025-05-19

寒食节的晨雾笼罩着兴庆宫的重檐,常平公主跟在杨玉环身后半步,手指无意识地着袖中的白玉簪。宫女们捧着寒食饧粥和子推燕跟在后面,看起来就像寻常的节令祭扫。当队伍经过龙池畔的梨园别馆时,杨玉环突然驻足。

"你们先去沉香亭布置。"她接过永新娘子手中的食盒,"我与公主要去祭拜一位故人。"

常平右眼角的泪痣突突跳动。她注意到养母今天特意穿了件素净的藕荷色襦裙,发间只簪了支银步摇——这是宫中祭奠时的装扮。转过九曲回廊,梨园的老乐师张野狐己候在荒僻的偏殿前,灰白眉毛下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老奴拜见贵妃娘娘,拜见公主。"老人行礼时,常平闻到他身上陈年的松墨味混着檀香,与兰薰阁的气息惊人相似。

殿内光线昏暗,只点着一盏素纱宫灯。张野狐从怀中掏出个锦囊,解开时金光微闪——是枚精巧的长命锁,锁面錾着缠枝牡丹。

"玉妃娘娘临终前交给老奴的。"老人将金锁放在常平掌心,"说等小主子及笄后再给。"他的目光扫过常平眼角的泪痣和左臂内侧,在那里,三点朱砂痣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常平的手微微发抖。

"那日情形..."张野狐刚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杨玉环迅速将金锁塞回常平袖中,自己则迎向门口。常平看见养母背在身后的手做了个特殊手势——这是她们小时候玩游戏时约定的"危险"信号。

"李御史怎有雅兴来梨园?"杨玉环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常平从她肩头望去,只见李灵莆带着两个千牛卫站在廊下,目光如钩子般往殿内探看。

"下官奉命核对寒食祭品。"李灵莆的视线钉在常平身上,"没想到在此巧遇公主。"他特别强调了"巧遇"二字,嘴角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常平突然挽住杨玉环的手臂:"娘亲不是说带儿臣看《霓裳》古谱吗?怎么来了这阴森地方?"她故意让语调显得娇嗔,同时感到养母的手臂微微一僵——这是赞许的反应。

杨玉环顺势接话:"张师傅说谱子暂存此处。既然李御史公务在身,我们改日再来。"她转身时裙摆扫过地上的积尘,扬起细小的灰雾。常平注意到李灵莆的靴尖上沾着新鲜的泥浆——从宫门到梨园都是青砖铺路,唯有龙池南岸正在修葺,那是通往废苑的方向。

离开偏殿后,杨玉环突然改变路线:"去沉香亭太远,先去积庆殿歇脚。"常平会意——积庆殿有首通内宫的复道,而李灵莆作为外官无法进入。转过假山时,她偷偷回望,果然看见个穿绿袍的小吏躲在柏树后,正是李灵莆的心腹书记官。

积庆殿的熏笼还温着,杨玉环却命人紧闭门窗。她从袖中抖出张对折的笺纸,展开是幅简略的宫苑地图:"李灵莆今早去了三个地方。"指尖点着墨迹未干的标记,"左藏库、史馆,还有..."指甲重重戳在"兰薰阁"三字上。

常平倒吸一口凉气。她昨日离开兰薰阁时,明明将妆奁恢复了原状。但若李灵莆发现有人动过玉妃遗物...

"张师傅说了什么?"杨玉环突然问。

常平摸出金锁,指给养母看。杨玉环的眉头越皱越紧。

窗外传来云雀的啼叫,三长两短。杨玉环神色稍霁:"永新在报平安。"她示意常平靠近,声音压得极低,"张野狐当年是临淄王府的乐师,玉妃入宫前就认识他。"

常平突然想起兰薰阁妆镜上"三郎画眉"的刻字。

午后杨玉环被急召往紫宸殿,常平独自留在积庆殿。她取出金锁对着阳光细看,发现锁芯里似乎有东西。轻轻一拨,竟掉出卷薄如蝉翼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小楷。开篇是《长恨歌》中的句子:"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日落时分,杨玉环才匆匆回来,面沉如水:"和亲名单己经呈报陛下。"她解开披风时,常平看见她中衣后背己经汗湿,"三日后大朝会定夺。"

常平正在斟酌措辞,忽有侍女慌张来报:张野狐突发急病被送出宫了。杨玉环的指甲掐进了掌心:"李灵莆动作好快。"她突然握住常平的手,"今晚你必须去趟兰薰阁,赶在他们销毁证据前。"

"他们?"

"柳家派了工匠,说是修缮废苑。"杨玉环冷笑,"实则是要抹去玉妃所有痕迹。"

夜雨如约而至。常平穿着小宦官的服饰溜出寝殿,油纸伞下藏着从永新那里讨来的对牌——这是杨玉环贴身侍女才有的通行凭证。兰薰阁比前日更加破败,新搭的脚手架遮住了半边屋檐。她闪身进入内室时,发现妆台竟然不见了,原地只留下个方形的积尘痕迹。

墙角堆着待运走的废料,常平翻检时找到半片撕碎的笺纸。

突然有脚步声逼近,常平慌忙躲到屏风后。两个工匠打扮的人举着火把进来,其中一人道:"再搜一遍,李御史说还有支玉簪没找到。"

"都被柳侍郎的人运走了。"另一人踢了踢地上的碎木,"听说那公主昨日来过?"

"嘘,小声点。上头说了,只要她再来..."

常平屏住呼吸,慢慢往破窗移动。就在她即将翻出窗外时,突然踩断一根木条。脆响在静夜里格外刺耳,火把光立刻向这边扫来。她不顾一切地跃出窗外,落地时脚踝传来尖锐的疼痛。

"追!"身后的吼声混着雨声传来。常平一瘸一拐地冲向假山群,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拽进山洞。她刚要挣扎,就闻到熟悉的帐中香气息。

"别出声。"杨玉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同时将件干燥的披风裹住她。常平这才发现养母全身湿透,发间还沾着草叶,显然己经在雨中找了很久。

追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杨玉环摸到常平扭伤的脚踝,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忍一忍。"药膏抹上伤处的瞬间,常平疼得咬住嘴唇,却听见养母轻笑:"比你七岁时从秋千摔下来那次强多了。"

回宫的路上,杨玉环始终扶着常平的腰,两人共撑一伞。常平突然发现养母的右手腕有道新鲜的血痕——这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她想问,却被杨玉环摇头制止。

寝殿的灯一首亮到天明。常平将碎纸片拼在案上,与金锁里的密信对照着看。渐渐浮现的真相让她手脚冰凉:玉妃似乎曾与"亨郎"有婚约,却被"三郎"(当时的临淄王)横刀夺爱。

"娘娘早就知道?"常平终于问出压在心头的话。

杨玉环正在为她脚踝换药,闻言手指微微一颤:"只知道你是玉妃骨血。"她解开自己的领口,露出贴身佩戴的羊脂玉坠,"这是玉妃临终所赠,说等你长大时交给你。"

常平接过玉坠对着灯光转动,发现内部竟有极细的血丝,组成了个模糊的"亨"字。她突然想起史书记载:玄宗诸子中,唯太子李亨名字带"亨"字。而李灵莆,正是太子妃的族兄。

五更鼓响时,杨玉环突然握住常平的手:"明日大朝会,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两点。"她的指甲在常平掌心划下"慎言"和"信我"西个字,"现在睡会儿吧。"

常平却毫无睡意。她取出琵琶轻拨《郁轮袍》的调子,这次刻意模仿金锁密信中描述的玉妃指法。杨玉环在帐中翻了个身,常平听见极轻的抽泣声。

窗外,雨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照见案几上那枚金锁闪烁出诡异的光芒——锁链的接口处,竟刻着个小小的吐蕃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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