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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大娘看向自己的儿子。
“是他，我在锦官城遇见他和那个刘清河。刘清河在人群前狠狠嘲讽了他一番。这是他走时留下的字条，莫彦就在旁边，吓得我一身冷汗。”江南回答。
“还好你师父和雪凝派掌门交好，咱们知道万忆的为人，不然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还能依靠谁。”大娘叹息。
“什么师父，我可没正式拜师呢。他那个老顽童算什么师父。”江南很不服气。
“再怎么说，人家也教会你怎么使用这些符纸，教了你保命的法术，你这孩子......”大娘拍了拍江南的脑袋。
江南吐吐舌头，指着字条问：“那娘，我们还要替他保守秘密吗？”
“还是先别告诉莫小姐了。”大娘接着说，“现在江湖上还有几个人能值得他信任的，咱们可不能伤了人家的心啊。”
“他伤了莫彦的心啊。又知道莫彦在找他又叫我们别告诉她他在这里歇过脚。”江南嘀咕。
“好了！快去给莫小姐倒杯茶。”
大堂。
莫彦正发着呆，一个老头手里捏着个酒壶，晃晃悠悠地走进来。
“江南！我的好徒儿！给师父加些酒！”老头举起手里的酒壶晃了晃。
江南从房里窜出来，看到老头很是头疼。
他跑过莫彦，赔礼似的笑笑，赶忙坐在了老头旁边。
“你怎么来了？”江南刻意压低声音，但是莫彦还是听到了他语气里的无奈。
老头声音很大，“嗯？”了一声，觉得很莫名其妙：“我是你师父，来讨杯酒吃怎么了！”
江南瞄了一眼莫彦，低声反驳：“苍老头，我还没拜师呢，谁是你徒弟。”
“你别说这些没用的。我来除了讨杯酒吃，也想问问你，你找到你爹了吗？”老头将酒壶举过头顶，倒出了最后几滴酒。
江南瞬间没了刚才的气焰，只能小声回答：“找到了，他在房间里。”
老头嬉笑着揉了揉江南的脸，江南挣脱不得：“我就说吧，我在锦官城见到了江兄弟！我要去看看他......”
大娘从房里走出来，看到老头，沉默了。
老头见母子俩这副表情，酒好像醒了不少。
他试探性地问了问：“江兄弟呢？”
没有人回答他。
老头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大娘面前，语速很快：“我要见见江兄弟。”
大娘带着老头进了房间。
大堂里只有莫彦和江南两个人。
安静得可怕。
莫彦想打破这样的气氛，先开口：“刚有几个人想打尖，见主人不在就走了......”
江南木讷地回应一声“哦哦”，又无话了。
沉默许久，江南介绍起刚才的“老头”。
“他就是那个教我怎么用符纸的人。娘说他是我师父，他也自称是我师父，我觉得他成天就知道喝酒，不想认他做师父。”
“哦对了，他其实没有那么老，只是在江湖闯荡久了，见过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白了头。我们就叫他苍老头。”
“他的原名其实叫张云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