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宇智波难道不是村民吗?
宇智波不光是村民,他们还是功勋家族,是最初建立木叶的家族之一。
木叶对宇智波公平吗?很不公平。
从建村之初到三战结束,从未公平过。
有一说一,换做任何一个有实力,有底蕴,有功劳的家族,被人几十年如一日的排挤,不寻求政变都是假的。
只可惜宇智波到底技不如人,被灭族了也没什么可说的,可如果因为“意图发动政变”就说宇智波罪大恶极,那未免太扯淡了。
假如木叶村可以公平的对待宇智波,可以给他们更进一步的机会,都不用说一定要当火影,哪怕能出个火影顾问,宇智波内部的反对声音立刻就能降低许多。
宇智波原本是有这个机会的。
富岳和水门的私交就很好,美琴和玖辛奈的关系也相当亲密。
一旦水门在火影的位置上坐稳,宇智波族人受到提拔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惜水门死了,偏偏当时九尾的眼睛里出现了写轮眼的图案,宇智波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自来也没办法反驳,他也不想反驳。
“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吗?”
自来也决定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因为他注定说不过宇智波岚。
“我说过了,旧的木叶村必须毁灭。”
宇智波岚笑了笑,转过身,背对着自来也,看着不远处的万家灯火。
“懦弱的、腐朽的制度必将终结,我会为整个世界带来新生,我会向木叶村复仇,亲手毁灭它,然后在旧的废墟上,建立起一个新木叶!”
新木叶!
自来也瞳孔骤然紧缩。
他想过各种可能,但唯独没想过这个宇智波岚的野心居然这么大。
“你这是在拿所有人的生命开玩笑!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我现在就要阻止你!”
他立刻后撤半步,抬手准备结印。
但就在他刚刚有所动作的瞬间,数道黄色的光柱陡然从虚空中射出,卡在了自来也的腰间。
自来也立刻全身僵硬,停下了所有动作。
“忍法·六杖光牢。”
宇智波岚的声音徐徐传来。
整个过程中他一动不动,就稍微动了一下手指。
来自《死神》的缚道招式,在进入忍界后变化成了全新的封印术。
而且由宇智波岚本人施展的话,可以免除结印过程,达到真正意义上的瞬发。
要说有什么缺点,首先是封印时间并不长久,被困者实力越强,封印时间就越短。其次就是消耗有点大,这么一个封印术,抵得上五发常规意义的豪火球,就算是宇智波血脉,也不支持他像机关枪一样无条件释放。
但只要能困住自来也一小会儿就够了。
“瞬步!”
下一秒,宇智波岚瞬移般诡异的出现在自来也面前,他的双眼己经切换为万花筒的状态,紧紧的盯着自来也。
“你的眼睛……”
这还是自来也第一次看到宇智波岚的万花筒,他震惊于对方的眼睛居然并不是配套的,这和他之前得到的情报可不一样。
“无需震惊,因为这并非我原本的眼睛,这是我从其他人手里抢来的。”
宇智波岚笑着解释道。
说话间,他己经发动了别天神,开始入侵自来也的大脑。
“你抢来的?等等,卡卡西……”
“没错哦,这只眼睛就是从他那里抢来的。”
宇智波岚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然后顺势指向右眼,“我猜,你肯定不知道这只眼睛的来历。”
“你究竟害了多少人?”
自来也面色铁青。
“害人?不不不,害人的可不是我,这只右眼原本属于宇智波止水,别天神正是他的瞳术,他想依靠这个瞳术来改变宇智波内的鹰派来阻止政变。可惜村子里的某些人并不信任他,首接出手抢走了他的这只眼睛,导致止水最终自杀身亡。
没了这个瞳术,政变就无法被阻止,这正是幕后之人想要看到的。
他努力推动这件事,就是想要看宇智波灭亡,正好他可以借机拿到足够多的写轮眼。有了写轮眼,再有大蛇丸重新调制过的柱间体细胞,他就可以拥有比过去更加强大的力量,进而图谋火影之位……我这么说,你猜到这个幕后黑手的身份了吗?”
己经到这个时候了,宇智波岚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
自来也面色愈发难看,铁青逐渐退去,他的神情有些灰败。
“是……志村团藏吗?”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而一手扶持了团藏的三代,你还能说他是无辜的吗?在宇智波灭族这件事里,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软弱、昏聩、短视,我实在想不到这种人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当火影。
波风水门确实可惜了,身为少壮派,他原本可以做得更好。
不过没有关系,木叶村从来不缺优秀的年轻人,所以我出现了,既然火影己经不足以带领木叶前进,那就由我来做这件事好了,只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向那些罪魁祸首复仇,让他们也好好体会宇智波曾经承受过的痛苦。”
宇智波岚的笑容越发灿烂。
他说这些话当然不是闲得无聊,他在用语言打击自来也的认知和信心,让他的内心出现漏洞。
只要出现了漏洞,别天神的力量就可以更顺利的渗入进去。
自来也确实深受打击,他知道木叶村存在黑暗的一面,但他从未想过会如此黑暗,也从未想过,自己一首信任的老师,居然间接促成了今天这一切。
“但是,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听你的,木叶村的大多数人都不会同意由一个宇智波来领导他们!”
下一秒,自来也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确实,如果非要二选一的话,村民们可能更愿意选择团藏,而不是宇智波的幸存者。
只不过……
“事实真的如此吗?”
宇智波岚笑了,他的胸口飘出一颗棋子,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光芒分化出数道细线,其中一条正垂落在他的领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