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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务这个圈子，怎么说呢，说大是真的大，别的地方不说，光是安沙这边，就有着几十万的工人在这边打工，工作。
都别说你还干什么工作，就是两个人想平常见一面，那相互之间都不太容易。
但你说小呢，也是真的小，就那么点工作套路，都有现代化的交流工具，东说一句，西听一句，很多东西，特别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事情，传的飞快。
本身大家天天想的事儿，就是想从哪里去弄一些人回来，现在有人下乡大批量的往回带人，人就是钱，谁不得多看几眼，多听几句。
再加上林森他们也没有保密的意识，消息传的就更开了，谁还不见钱眼开了。
人为财死，关乎钱的事儿，王申自然很是用心，平时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工作，没想到还真能有点意外惊喜。
王申见许立说的有模有样的，整个人也从刚才那种宿醉的状态清醒过来，认真的问道。
“许立，你赶紧跟我说说，这什么情况，这几天我忙别的事儿，很多消息我都断档了，什么我手下的中介，是谁？”
“还能是谁，文惠街那边有个五木信息服务公司，老板叫林森，这是你手里的中介吧。
原来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一次性的就给你送了西个人去电子厂，你还是找驻厂协调要的进厂名额呢。”
听到许立提到林森，王申一下子就把林森的样子在脑海里找了出来，眨了眨眼睛，不由的怀疑，那种人能干出来这种“大事儿”？
林森他当然是认识的，两个人是经由老癞子介绍，这认识了能有一两个月，一共就给自己送了不到十个人。
最关键的是，送的这些人里，他还真没有从他们身上赚到多少钱。
这几天有几个工人，因为加班的事情跟工厂的人打了起来，开除只是小事儿，关键是让公司和驻厂跟工厂那边的关系给闹的很僵硬。
吃了好几天饭，再加上也不是自己主动惹事儿，勉强才算是把事情摆平，要不然影响到了公司这边的安排，他都算罪人了。
钱货两讫，王申从林森这边买的人，也不能有问题再找林森的麻烦，没有这样的道理。
但万万没有想到，一段时间没见，一个没留神，这种干小中介的，还能有这样干大事儿的“气魄”，连下乡拉人都做开了。
王申不由的回想，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把林森的关系给疏远了，别会影响自己从中拿好处吧。
“你确定是林森？”
许立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
“这有什么确不确定的，现在圈里都传开了，就是林森带着人跑了一趟，一共弄回来了三十个人，给安排到了哪个鞋厂。
现在他们的生意都结算了，除了中介费，还拿了一张几千双高仿鞋的提货单呢？”
本来王申己经相信了许立的话，可是后边他的解释又让王申愣住了，皱着眉头不解的道。
“这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怎么这么详细，连提货单都提了？”
圈子里的消息满天飞，这一点不可否认，一般大家除非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赚中介费的事情，大家也都认。
可像是一些隐晦的额外盈利，那就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毕竟中介费大家心知肚明，认就认了，还能显示自己首率。
但提货单这种额外的东西，谁闲着没事儿还能把这种东西透露出来，钱财不仅动人心，还能迷人眼呢。
在这个圈子里，恨人有，怨己无的人多了去了，这么一大笔的收入，透露出去除了能得到几句羡慕外，就剩下嫉妒了。
有着这种嫉妒心，以后合作的时候都得带着有色眼镜，谁脑子有毛病了，还往外传这个，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病么。
林森那个年轻人虽然说有点装，但也仅仅只是装出来一副善于跟人打交道，装成熟，装精明，可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年轻小孩。
就算他有气魄能把下乡拉人的事情做成，那也不至于缺心眼到把自己挣到的所有钱，都跟大家宣传吧。
难道说这是林森小孩子心性发作，不知轻重，就想得到大家的夸赞，没忍住说的？
许立也干了多年的中介，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不过林森又不是他合作的中介，哪里还关心这些传闻详细不详细，只剩下嫉妒了。
现在听到王申的疑问，他也反过味来，是啊，谁他么的有毛病把自己的收入说的这么详细？
“是不是工厂那边传出来的？”
王申看了许立一眼，无语的道。
“你问谁呢，这个消息我都是听你说的，我上哪里知道去，你从哪听的？”
“还能从哪听，群里呗，群里有人说五木信息服务公司现在做去外地招人的业务，东说西说的，就有了这个消息，这也不能是假的啊。”
假不假的王申有自己的判断，一方面能在群里说的，应该都是大差不差。
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你要说消息半真半假那可能，假消息，肯定不会，谁也不想在群里丢脸。
另一方面就是这个消息太详细了，能把一个假消息编成这样，那总得有点因由。
而且是不是真的，找林森问一问，一捅就破，谁能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假应该是不假，不过如果不是林森故意显摆，这里面绝对有别的事儿。”
王申干了这么多年劳务，很明白圈里这帮人什么心态，看起来好像是人人羡慕林森有了这样的一个“成就”，但换个角度来说，这还是给他树敌呢。
一个新开的中介公司，光靠自己你想奋斗起来，那根本不可能，招人是重要，但能把人安排下去更重要。
这要是有些人看不惯林森赚大钱了，包括王申他自己，万一在这里面跟林森有什么矛盾，没让自己赚到钱，他还能看的惯林森么。
如果一帮人专门针对林森，不好说他们就一定能赢，但绝对能让林森做事没那么顺畅。
许立愣了一下，怀疑的说道。
“不能吧，还能有别的事儿？”
王申摊了摊手，无所谓的道。
“谁知道呢，我现在去林森那边看看，不管怎么说，先把自己手里的钱赚到才是最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