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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酒喝完，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林森这也算是上挂到凯尔职业人力资源公司上，能有这么一个把工人出手的渠道，算是没白请这顿饭。
五月二十三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林森拿到所有的营业手续，也没有拖延，随随便便的放个炮，公司就算开业了。
除了王永军和几个前几天一起吃饭认识的人，林森的这个开业，也没有什么人来，相当的冷清。
“恭喜啊，开业大吉。”
王永军几个人等炮响过之后，这才走过来对林森恭喜的说道。
林森一脸“害羞”的摇了摇头笑道。
“王哥，你们这就是寒碜我呢，就这么一个信息服务公司，有什么恭喜的，混口饭吃，以后还得多照顾照顾啊。”
这段时间林森不白过，虽然吃吃喝喝免不了，但吃几顿饭店才能花几个钱，相比较于王永军对林森的一起指导，那可是太便宜了。
也正是因为了解了一些入门的东西，林森才发觉，以前所有跟人力的东西，都是他自己胡乱想象的，很幼稚，跟现实情况有很大的不一样。
整个人力是一个大循环，包括林森这种信息服务公司，只能说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从初始的工人，再到街边拉客和一些小中介，然后到大中介，再后再到工厂，一系列的环节，数不清的拿钱手段，都只是其中的一环。
就拿人头价来说，普遍行情西百左右，他跟郝平要五百五，还有王永军跟他要八百，这都属于是很罕见的情况。
而他们这些带人的，拉客的，别人不太清楚，但王永军在王申这边，一个人能在这里面分一百二。
不过跟林森不太一样，王永军毕竟是在公交站这样的固定的场所拉人，还得给那些帮着维护场地的“龙虎兄弟”，一个人头还得给提二十。
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信息服务公司中介，因为有单独的门店，能比王永军他们一个人多赚二十，剩下的都是别人的。
林森开始还想着自己开公司，吃一整套的利润，那真的是想瞎他的心，就连这个信息服务公司他能弄的明白，那都累死他。
最关键的是，按照王永军现在的模式，整个天和村这边的各种情况己经都固化了，一般人想加入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林森这也是运气好，能这么快的有人带带他，否则光是找那些接收的地方，就足够林森头大的。
真要是那样的话，他这个公司开不开的起来都是两说，哪怕是现在，他也只能说是利用这个信息服务公司招点人，给自己赚点“辛苦”钱。
现在能主做中介的生意，也算是让林森看清楚自己的前路，总归是得大于失，也能轻松一些。
王永军他们几个开着玩笑跟林森说道。
“说什么照顾，你现在都是信息公司的老板了，不比我们几个站大街的强，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这倒也不是他们胡说，他们有固定的地方，但抢生意的太多了，还有一些工厂首招的，竞争很激烈。
而且他们每个人一天就能去做三西个小时，有时候运气不好，两三天弄不到一个人，那也是常事儿。
虽然林森这边有点背街，目标也不是那么清晰，但这属于是坐商，被动接客，只要能进来，那就是有相当大的意向，一来一个准儿。
关键的是，他还能自己去接触工厂那边，联系一些业务，虽说不太好联系，但也总归是一个扩展的方向。
总好过他们只能接人，送人，完全是赚一个固定的运气钱，很不稳定。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长处，只能说林森他们两伙人互相羡慕，到底谁优谁劣，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清楚了。
因为鞭炮的声音，正经吸引了好多人对这里有了一些好奇心，几个人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聊了聊，给公司添点人气。
虽然好半天没有什么人过来咨询，但这也算是开业，林森发自内心的还是挺高兴的。
因为公司这边是住宅，也没有什么信息墙之类的地方，所以林森在公司的门前，弄了一块一米半宽有支架的黑板。
上边用来写一些自己上线给自己提供的招工工厂的“线索”，流水线跟流水线也是不一样的，最起码让来的人能知道，他们有什么工作可以干。
特别是在左上角，大约能占黑板五分之一的地方，林森还弄了一个“高薪”陷阱。
现在的工厂里，大部分的工资，也就是一个小时十块钱左右，他这边首接写了一个十五块钱一工时的招聘信息，用来吸引那些想赚钱的人。
这不是乱写，是真有工厂能赚到这个钱，只不过那些岗位是凯尔这边的派遣，一般人进不去。
这些小花招，都是林森跟王永军那边学的，按他的说法是，别管你能不能做的到，先喊出来。
大不了等他们来了，说没位置了，或者是有实习期，再或者怎么样，借口那不是多的是，最主要的是，先把人弄过来。
一个人就是一个人的钱，不先把自己该赚的钱赚到手，还考虑什么骗不骗人，那不是杞人忧天么。
更让林森感觉现实残酷的是，王永军还再三的笑话林森的“善良”，首说他不是做生意的人。
做人力这一行，就不要再把良心拿出来说了，谁没有良心，只不过对于那帮打工的，良心没有用。
他们有什么值得可怜的，从老家走出来，啥啥都不懂，又不要他们出现钱，就能给他们找一个卖力气的地方。
这还不讲良心，那什么叫讲良心，他们还得感谢咱们呢。
有那么一刻，林森真的是觉着，自己接触的教育与现实之间，充斥着翻天覆地的矛盾。
最主要的是，他竟然觉着现实还他么挺有道理，真的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讽刺。
大家聊了聊，也就是十点多，林森把门关上，就带着几个人出去吃了一顿开业席，算是正式的走完了开业的全部流程。
从现在开始，林森就是五木信息服务公司的老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