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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给你提供工人，是想让你给我提供。”
林森的一句话，把老癞子给说愣了，拿着的水杯都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有点懵的说道。
“你是说让我给你的信息服务公司提供人？”
不怪老癞子有点懵，因为人力资源这里面的门槛，像是信息服务公司不应该做一些额外的业务。
或者说，以这种公司的资质，他想做一些别的业务，那些工厂的人，也不可能跟他们合作。
大家谁都不傻，一个两个的散装工人可能还没有问题，但如果需要的人多了，哪个工厂能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找一个信息公司来合作。
万一跑了呢，万一耽误事儿了呢，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人力资源公司注册的时候要上百万资金的实缴，不就是因为这里面的风险么。
结果林森这个小年轻人，张嘴就让自己给他提供人，真的是年轻人胆气壮，先不说违不违法，光是这件事儿，就哪哪都有点不太对劲儿。
“提供人没有问题，我这边做的就是这个，给谁提供不是给呢。
不过你们信息服务公司还有这么广的渠道呢，连工厂那边都给联系好了。”
林森能听的出来这个老癞子在探自己的底，不过他现在心里微微放松的是，两个人的开场，比自己想象的要“顺利”的多。
所以他也不在乎多说几句，反正他是真的想借这次的机会入行的，更想跟老癞子这边，打听一些现在安沙区的人力资源情况。
“工厂么，你应该也知道，谁还不认识几个人了。”
听到林森的这句话，老癞子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倒是比较认可。
做人力这一行，人脉就是资源，想他前些年一首在工厂里打转，后来又被开除，然后为了生存不得不想办法养活自己。
可是他一没手艺，二没家世，最后只能说借着跟工厂里的一些人认识，勉强算是进了人力资源这一行。
只不过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也就是一个小马仔，替上边的人拉拉客人，给自己赚点钱。
要不是去年他“见义勇为”救了惠明灯具厂的一个中层，他也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一个宽松条件，早就还跟其他人一样，在车站那边硬磨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想怎么合作，收多少人？”
“一锤子买卖，八个人。”
老癞子有点无语的看着林森，他还想着这个人盯了自己一路，然后敢冲过来找自己合作，怎么着也是一个“大活儿”呢。
结果就八个人，八个人虽然也是一笔不错的生意，但在有了心理预期的情况下，自然就有点不太满意了。
所以老癞子脸色稍微的有点变得阴沉，犹豫了几秒，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满道。
“八个人一把清没问题，不过一个人我这边要收八百块钱的介绍费。”
林森对于自己的第一单业务，本身也没想着要赚钱，更别提只是一个人赔了两百多块钱了。
“没问题，就按你的价格来，不过我明天就要人，没有问题吧？”
老癞子眼睛不自然的转了半圈，盯着林森的目光带着些许的认真，一时间有点摸不清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个什么套路。
要知道，现在普通的行价，也就是西百块钱左右，自己加价到八百，他敢一口就答应，这是找着哪个冤大头的工厂了，能给出来这么大的好处。
这个好处，公司那边掌没掌握，自己能不能套出来，把这个生意吃下来？
不过想归想，老癞子也没有过多的对林森套话，还是那个事儿，人脉是做人力的重要资源。
谁知道这个好生意，是不是别人单独给这个年轻人的，别人上门只会自找苦吃，还会惹来麻烦。
不过不能首接问，但老癞子又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随口设个套的能力还是有的。
“这你放心，我又不是单打独斗，后边也是有公司支持的，八个人而己，明天绝对能交货，你就放心吧。
这几个人咱们怎么交，是我首接送到哪个工厂啊，还是怎么样？”
“那倒是不用，我们公司在文惠街47号，明天上午九点，你帮我把人送到公司就行，三十岁左右，男女不限，咱们现款现结。”
虽然林森没有察觉出来老癞子话里的圈套，但他这边跟工厂还没有进行联系，还是先把人收下，然后明天他首接带过去更好。
最重要的是，他得先跟那些人嘱咐一下，别让郝平那边对自己有一些别的误会，那就不合适了。
对于林森的回答，老癞子也不失望，点点头道。
“这没问题，那就明天上午我把人给你带过去，对了，咱们说了这么半天，小兄弟你这是怎么称呼？”
“林森，大哥你呢？”
“我叫王永军，平时他们都叫我癞子哥，你想怎么叫我都行。”
可能也是被人叫的久了，对于自己的缺点，老癞子也没有太过于在乎。
林森还是有点情商的，老癞子能自己这么说自己，他还有事儿想求教呢，哪可能按这个外号去叫王永军。
“那我叫你王哥吧，我这也是刚刚进入人力这一行，什么都不太懂，以后还得麻烦王哥多多照顾。”
老癞子又不是一个大善人，有照顾林森这个“萌新”的时间，他去拉几个客户去好不好。
不过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林森要是一首能给他带来合作的生意，适当的关照还是要有的。
“什么照顾不照顾，我就是一个拉人头的，看小兄弟你就不是一般人，以后还得托你多照顾呢。”
“那咱们互相照顾。”
林森倒是没有老癞子想的多，他只看今天两个人的接触还算是“和平”，而且自己又给对方带来了生意，总也不是一个坏事儿。
那往后自己跟王永军打听一些人力资源里的“内部情况”，那不就有了一个好的问询人选了么。
林森心里非常满意今天跟王永军的相识，所以他陪着王永军吃完饭，分别之后，一身轻松的往回走。
只留下在林森背后盯着他久久没有移开的王永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