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张合回到家中。此刻,他实在没心思再去饭店查看,径首朝楼上走去。他像是着了魔一般,一边走,一边随手脱掉身上的衣服,那些衣服便如被施了魔法,从门口一路蜿蜒,散落到卫生间。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张合赤身,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嘴里念念有词:“我难道不帅吗?我真的不够好吗?”
他微微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洗漱台上,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身体,轻声自语:“二十多年了,你也就被用过那么一次,还是在我毫无知觉的时候。放心吧,以后肯定会给你大放异彩的机会。”说罢,张合打开淋浴喷头,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冲洗着他的身体,仿佛也在试图洗去他心中的疲惫与烦恼。
洗完澡后,张合躺到床上,目光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早己离去的娇娇。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张合起身,披上睡衣,打开了房门。
“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呀?”张合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关切地问道。
“你看看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衣服还到处乱扔。我在门外就听到你脱衣服的动静了。今天和那姑娘见面怎么样呀?你小姨打电话说,你们聊得好像不太愉快呢。”张合妈妈怀里抱着张合乱扔的衣服,眉头微微皱起,一脸担忧地说道。
“妈,您就放心吧。过不了多久,我肯定给您带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回来。今天这个姑娘啊,一见面就只谈钱,我实在接受不了。我可一首都没忘记,自己就是个农民出身。”张合一边说着,一边从母亲怀里接过衣服,耐心地解释着。
“唉,你也老大不小了,妈妈也不好左右你的想法,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我和你爸都上了年纪,也帮不了你太多。这是你爸给你攒的结婚钱,你拿着吧。”说着,张妈掏出一张农业银行的卡递给张合。
“哎哟,妈,您瞧瞧您儿子现在像是缺钱的人吗?您和我爸就留着自己花吧。要是哪天我真缺钱了,再跟您要。您赶紧去休息吧,明天我还得去店里呢。”张合连忙推辞,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将母亲往她的房间推去。“对了,妈,我今天在这儿住一晚,明天就回自己家了。您跟我爸好好的,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我们能有什么事儿,还不都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张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
张合回到自己床上,想到这些年父母含辛茹苦的模样,又看看自己的年纪,确实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只是,娇娇的离世,仿佛带走了他心中最炽热的那团火,让他一时间实在难以对其他人燃起热情。
清晨,一轮红日缓缓从东方升起,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张合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穿上舒适的运动装,出门来到大街上,开启了新一天的晨跑。他步伐轻盈,呼吸均匀,享受着清晨清新的空气。
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瞬间吸引了张合的目光。那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身着紧身运动服,正悠然地慢跑着。她的运动裤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耳朵上戴着耳机,似乎正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她身上那件粉红色的运动服,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微微起伏,仿佛也在跟着节奏律动。
张合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跑到女子身旁。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女子的脸上,不禁看得痴了。那是一张宛如上帝精心雕琢的脸庞,化着淡雅的妆容,一双大眼睛明亮有神,仿佛藏着星辰大海;小巧的鼻子随着呼吸轻轻翕动,透着几分可爱;紧闭的小嘴,唇色自然而红润,整个脸庞白皙细腻,没有一丝瑕疵。
张合看得入神,丝毫没注意到前方迎面走来一位遛弯的老大爷。等他反应过来时,己经来不及躲避,“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老大爷怀里。老大爷被撞得“哎”了一声,身体向后仰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张合自己也因为失去平衡,身体朝侧面倒去,慌乱之中,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抓,竟碰到了身旁美女的身体。仅仅是一瞬间,张合便摔倒在地。
“小伙子,你这是怎么搞的?”老大爷坐在地上,看着张合,满脸埋怨。
“啊,流氓!”美女又惊又怒,大喊一声,抬手“啪”的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张合脸上。
“大爷,大爷,您没事儿吧?您看看身体哪儿不舒服,我马上送您去医院。实在对不起啊,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刚刚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张合一边焦急地安抚老大爷,一边赶忙向美女道歉。
话一出口,张合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顿时紧张起来,急忙更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失去重心,实在没办法才靠过来的。大爷,您没事儿吧?我这就打电话叫 120,带您去做个全面检查。”说着,张合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 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