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带着小玉匆匆打车去赎杨军。刚上车,张合就要来了杨军的手机号,问清地址后,正准备告诉司机师傅,小玉却急忙制止,更改了目的地。张合一脸诧异,看向小玉。
“不去找杨军吗?”张合疑惑地问道。
“去,只是钱在家里,先去家里取钱再去。我出门太着急,就只带了手机。”小玉神色惊慌地解释道。
“那行吧。”遇上这种情况,张合也有些无奈。毕竟总不能不带钱就去赎人,虽说在他心里,更倾向于通过正确的法律途径来维护自身权益,但拗不过小玉,也只能听从她的安排。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很快就到了小玉家,此时己经是凌晨一点钟。张合本没有下车的打算,不就是拿钱嘛,小玉自己去就行。再说杨军又不在,他和小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些不妥。
小玉下车后,却没有关上车门,而是站在车旁等着张合下来。见张合没有动静,小玉一边付车钱,一边朝着车内喊张合:“张合,你跟我进去吧,这个城中村太黑了,连个路灯都没有,黑漆漆的,实在让人害怕。”
张合见小玉这样,心知想赖在车上是不可能了,只好从另一侧下了车。小玉在前面走着,张合默默地跟在后面。进了屋,张合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屋子里一片狼藉,内衣内裤扔得到处都是,还有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袜子,正肆无忌惮地在沙发上散发着“毒气”。屋内有个卫生间,空间不大,勉强能容下两个人;还有个小厨房;再往里就是卧室,卧室里摆放着一张看上去颇为高档的双人床,床边上放着沙发和床头柜,沙发和床之间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
小玉手忙脚乱地把衣服胡乱扒拉到一块儿,示意张合坐在沙发上,然后转身走进厨房。张合环顾西周,看到不少小玉的内衣,顿时感觉脸上发烫,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当下便急忙催促小玉:“小玉,拿到钱没?咱们赶紧走吧,杨军还等着呢。”
其实,在厨房的小玉正拿着杨军的手机发消息,她告诉对方今天太晚了,明天白天再过去,还说会多给一千块钱,让他们善待杨军。短信刚发出去,那边就回了消息,痛快地答应了,还贴心地给小玉发了一张杨军吃饭的照片。照片里,杨军头发凌乱,眼睛肿得老高,脸上还印着一个清晰的五指山手印。小玉看到这些,倒也不意外,被人抓住,肯定免不了一顿打。就在这时,小玉听到张合的催促声,便端着刚刚切好的熟食,慢悠悠地从厨房走了出来,放在沙发旁的桌子上。
“先吃点东西吧。”小玉放下熟食,又转身进厨房拿碗筷。
张合见状,实在想不明白小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男朋友还下落不明,她怎么还有心思吃饭呢?刚要开口发问,小玉先说话了。
“唉,告诉你吧,等杨军回来了,我也不问原因了,我立马跟他分手。哪有这样的人啊,家里又不是没条件,为什么非要出去干这种事?”小玉满脸无奈与气愤。
“分手?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舍得吗?”张合有些惊讶。
“有什么舍不得的,这样的男人以后怎么能对我好?你也刚下火车,肯定还没吃饭,为了杨军的事,我跑了一白天,滴水未进。咱们先吃饱,明天再去。刚刚我查了,那地方挺远的,这么晚了,好多司机都趁机宰客,肯定得花不少钱。明天早上咱们坐地铁去吧。”小玉一边说着,一边帮张合打好饭,还贴心地夹了菜,递到张合面前。
张合想了想,觉得小玉说得也有道理,先吃饱,回去好好睡一觉再说吧。只是他没细想,为什么在工地的时候小玉不这么说呢。
张合确实饿坏了,接过碗筷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小玉在一旁看着,边笑边往张合碗里夹菜。不一会儿,张合吃饱喝足,刚想要起身,却突然感觉头晕目眩,一下失去重心,首接躺在了沙发上。
小玉喊了几声张合,又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张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小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随后用力将张合拖到床上,并动手脱去了他身上的衣服。小玉此时早己按捺不住内心的寂寞,然而见张合毫无反应,本打算作罢。
小玉拿起睡衣,走进卫生间冲洗身体,本想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一点。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杨军曾经在药店买的药。当下也顾不得擦干身体,急忙穿上衣服,跑出了出租房。城中村有不少用品店,小玉很快就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口气买了三颗,然后匆匆返回出租房。
小玉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将第一颗药喂进张合嘴里。喂药的时候,她心里既担心又害怕,既害怕张合醒来会伤害自己,又怕杨军知道这件事。
清晨六点多钟,窗外透进丝丝微光。小玉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洗漱,水流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张合被这哗哗的流水声从睡梦中唤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本想继续睡去,却感觉肚子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
他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掀开被子,只见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盖着一条毛毯,但有些凌乱。他瞬间清醒过来,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惊恐万分,急忙穿上衣服,准备逃离这个出租屋。小玉听到动静,从浴室出来,一把拉住张合,大声说道:“你要对我负责!”
张合看着赤裸的小玉,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个嘴巴,骂道:“贱人!”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