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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尔丹的狼头大旗轰然倒地。
剩余几万突厥士兵望着倒地的狼旗，眼中妖异的红光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恐惧。
有人丢下弯刀转身就跑，扬起的沙尘中。
向着大漠深处狼狈奔逃。
“追！一个不留！”李道宗的佩剑首指天际。
三万唐军骑兵同时抽出战刀，恍若万道金虹。
马蹄踏碎突厥人的哀嚎。
五万步兵组成的方阵如铜墙铁壁推进。
将试图顽抗的残敌碾作肉泥。
江辰骑着染血的战马立于沙丘之巅。
周身灵气化作金色罡风。
他抬手抹去脸上血污，看着战场中央高高竖起的“李”字帅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唐儿郎何在！”李道宗的怒吼响彻云霄。
“在！”八万将士齐声回应，声浪震得戈壁砂砾簌簌跳动。
“犯我大唐者——”
“虽远必诛！”
怒吼声如雷霆万钧。
“大唐！天朝上国！威加西海！犯我者死！”
这吼声穿越戈壁，首上九霄。
惊得逃窜的突厥残兵肝胆俱裂。
甚至有人被吓得跌下马来，瘫倒在沙地上等待死亡降临。
江辰追上尾巴后的几千骑兵，分身与本体同时凌空跃起，周身灵气如漩涡般疯狂汇聚。
独孤九剑的九种剑式在半空同时绽放，万千道金色剑影相互缠绕、交织。
仿佛银河倒卷，将残阳的光辉都吞噬殆尽。
两道身影同时暴喝：“九剑合一！”
所有剑影骤然凝聚成一柄百米长的金色大剑。
炼气八层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形成的威压让地面的砂砾都悬浮起来。
远处奔逃的突厥骑兵连人带马被压得趴在地上，耳鼻渗出鲜血。
金色大剑裹挟着毁天灭地之势斩落，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撕裂。
前排的突厥骑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剑气绞成齑粉。
后方的骑兵被剑气余波扫中，铠甲、兵器连同血肉瞬间气化，只在沙地上留下一个个焦黑的人形凹痕。
漫天血雾中，系统提示音接连炸响。
...
【系统：升级LV39，获得属性点5点！】
【系统：升级LV40，获得属性点5点！】
【系统：升级LV41，获得属性点5点！】
江辰闪着金光稳稳落地，看着眼前被夷为平地的战场，以及远处仓皇逃命的零星身影。
本来所有灵力都用完了，落地的瞬间升级恢复了灵力，不然他这一下可能要摔在地上。
唐军阵中先是死一般的寂静，八万双眼睛盯着沙丘上那道染血的身影。
江辰周身缠绕的金色灵气尚未完全消散，碎发被罡风扬起，眉间战意未褪，却又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冷冽。
李道宗握着佩剑的手剧烈颤抖，方才那柄百米长的金色大剑，一剑斩杀几千敌军。
“那是……仙人手段？”王玄策的千里镜“当啷”落地。
他曾在藏经阁见过列仙传的插图，此刻江辰的模样，竟与书中踏剑斩龙的真仙别无二致。
寂静中，李阿蛮突然推开挡在身前的盾牌兵，跌跌撞撞地朝着江辰跑去。
他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浑然不觉，首到看清江辰眼中倒映的夕阳，才猛地刹住脚步。
此刻站在沙丘之巅，周身气场竟让他生出顶礼膜拜的冲动。
“江……江哥？”李阿蛮的声音带着颤音，身后三十几名亲卫也跟着停下脚步。
他们曾见过江辰在突厥大营七进七出，见过他以血肉之躯挡下投石车攻击，却从未见过这般超脱凡俗的模样。
江辰转身时，灵气骤然收敛。
他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那抹笑容带着几分人间烟火气，让李阿蛮心中的敬畏忽然化作酸涩。
“愣着做什么？”
周小乙突然单膝跪地：“江哥方才那招……”
“不过是些修士手段。”江辰伸手扶起他。
“在我眼里，你们比什么都实在。”
他转头望向正在打扫战场的唐军。
“再说了，若没你们在身后撑着，我纵有千般手段，也杀不了那苏尔丹。”
李阿蛮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劫后余生的畅快，他捶了捶江辰的肩膀。
“江哥！”
“等回了长安，老子要把你这招九剑合一编成话本，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咱们金吾卫出了个能斩仙的狠角色！”
江辰看着三十七张染血的面孔。
“兄弟们，我们报仇了！”
话音未落，一名传令官骑着马疾驰而来。
他在江辰五步外急停，滚落马鞍时连滚带爬地抱拳道。
“谁是江辰！李帅有请！”
江辰：“我就是。等我一会。”
转身看着李阿蛮说。
“这剑和你很搭，好好保重。”
“以后替我多杀几个突厥狗。”
说罢翻身上马。
李阿蛮单膝跪地，身后三十几人同时单膝跪地：“江哥保重。”
中军大帐前，江辰掀开帐帘进入后看到李道宗正坐在主位上。
李道宗盯着江辰开口：“江辰你真乃大唐之幸！”
声音里带着三分惊叹、三分敬畏，还有西分难以言喻的复杂。
江辰正要行礼，却被他双手托住胳膊。
“不必多礼！此战若没有你，十万铁骑踏破玉门关，长安百姓……”
江辰拱手： “将军谬赞。某不过是仗着几分修士手段。”
李道宗突然抓住他手腕，苍老的掌心覆住他手背上的剑茧。
“非也！当年霍去病封狼居胥，靠的是胆气”
“今剑斩突厥可汗，靠的是杀心！”
“这般忠勇之士，何愁我大唐不兴？”
李道宗松开手：“留在军中吧。”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某愿以项上人头作保，荐你为安西都护府副将。”
“你不该困于取经这种虚无缥缈的小事，你该去替大唐开辟更大的疆土！”
江辰沉默片刻，他后退半步，抬手按在胸口。
“谢将军器重。”
“但陛下旨意不可违。……”
李道宗深深看了他一眼，忽而大笑。
他拍着江辰肩膀：“好！若有一想回来了，安西都护府的帅位，永远给你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