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康疯子(咱老百姓私下里给那位爷起的绰号,嘿嘿)那回在庙里被白蛇精吓得够呛,连胡子都差点被拔秃噜,他心里就一首琢磨:“这蛇精,忒不地道!得治治她,让她知道老子的厉害!”
可白蛇精也不是吃素的,自从那次小试牛刀,她更觉得这康疯子有点意思,就像个挺好玩儿的玩具,逗逗他挺解闷。于是,庙里庙外,两人又开始了一场“斗智斗勇”(其实是康疯子单方面被气)的新回合。
第一气:香灰“蛋糕”
这天,康疯子照例来庙里烧香,心里还惦记着上次那事儿,想着今天得留个神。他一边拜,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蛇精啊蛇精,你最好别出来,不然我……我拿香灰给你做个大蛋糕!”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一阵阴风刮过,香炉里的香灰“哗”地一下,全朝着他扑面而来!康疯子赶紧闭眼捂脸,等他好不容易睁开眼,发现自己满身都是灰,活像个刚从煤堆里滚出来的老猴子。更气人的是,香炉旁边,隐约能看到白蛇精那晃悠的影子,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声:“哟,康爷爷,您这‘蛋糕’可真够味儿!”
康疯子气得胡子首抖:“你!你个蛇精!还敢耍我!”
白蛇精的声音飘忽着:“谁耍谁还不一定呢,您这‘蛋糕’我可没吃,别赖我啊!”说完,就没了踪影。
康疯子看着自己这副尊容,又气又好笑,又觉得窝囊,一跺脚:“得,第一回合,又被你占了便宜!”
第二气:假鬼真吓
过了几天,康疯子觉得上次没出气,这次得来点“硬”的。他琢磨着,这蛇精怕鬼?对,就装个鬼吓唬她!
于是,这天晚上,康疯子穿着件白床单,头上顶个破草帽,手里还抓了把破蒲扇,蹑手蹑脚地溜到庙后头,想找个机会吓唬吓唬白蛇精。
谁知道,他刚一探头,就看到一个“鬼”站在那里!也是白床单,也是破草帽,也是破蒲扇,正冲着他咧嘴笑呢!
康疯子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碰到同行了?还是个更厉害的?”他刚想跑,那“鬼”就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吓人:“康……康爷爷,您也来吓人啊?”
康疯子一听这声音,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定睛一看,那“鬼”掀开床单一角,露出半张脸——正是白蛇精!她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康爷爷,您这身打扮,可比我还像鬼!您不吓人,我还想吓唬吓唬您呢!”
康疯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精心策划的“吓蛇精”计划,反而被蛇精给“反杀”了!他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你……你早就在这儿了?”
白蛇精拍着手笑道:“可不嘛!我天天在这庙里待着,您这点小把戏,还能瞒得了我?不过啊,您这扮相,我给打八十分!”
康疯子被气得差点晕过去,指着白蛇精:“你!你个坏蛇!”
白蛇精笑嘻嘻地说:“我坏?您不也想着吓唬我嘛。公平公平!”
康疯子灰溜溜地跑了,心里那叫一个憋屈:“第二回合,又被她阴了!”
第三气:对联“误会”
又过了些日子,康疯子觉得光生气没用,得“智取”。他想起自己年轻时还读过几天书,会写几个字,于是决定用“文化”来降服这蛇精。
他琢磨了半天,拿出笔墨,在两张红纸上写了副对联,准备贴在庙门上。上联是:“妖魔鬼怪休想在此作祟”,下联是:“正道神佛定能镇住尔等”,横批:“邪不压正”。
他心想:“哼,这回看你还怎么跟我斗!让你知道什么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他得意洋洋地把对联贴好,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这招够厉害。正准备回屋喝茶庆祝,就听到庙里传来一声冷笑。
康疯子心里一紧,回头一看,白蛇精正靠在门框上,看着那副对联,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康疯子挺了挺胸:“怎么样?这副对联,够味儿吧?”
白蛇精慢悠悠地说:“嗯,字写得不错,就是……有点多余。”
康疯子不解:“多余?怎么会?我这是为了镇住你这些妖孽!”
白蛇精笑了:“康爷爷,您仔细看看,这横批是什么?”
康疯子一愣,低头看去:“邪不压正?对啊!”
白蛇精指着对联,一字一句地说:“上联说‘妖魔鬼怪’,下联说‘正道神佛’,横批是‘邪不压正’……康爷爷,您这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您就是那‘正道神佛’,而我,就是那‘妖魔鬼怪’?”
康疯子一听,顿时乐了:“是啊!那又怎么样?事实不就如此嘛!”
白蛇精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怪的表情。她突然提高了声音,用一种近乎哭腔的语气喊道:“天哪!地哪!老天爷呀!我招谁惹谁了?我不过是出来找点乐子,逗逗这个老头子,他怎么就把我当成了妖魔鬼怪啊?我容易吗我!我都要成仙了,他还把我当妖怪!这世道太不公平了!你们快来评评理啊!”
这一嗓子喊得那叫一个凄惨,引得附近几只野猫“喵呜”几声,然后跑得没影了。
康疯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表演”弄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白蛇精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真的要哭了。
康疯子心里有点发虚,心想:“这蛇精,不会真哭起来没完吧?那可麻烦了。”他赶紧摆手:“哎哎哎,别哭别哭!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蛇精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真的!我就是随便说说,比喻,比喻!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白蛇精破涕为笑,擦了擦眼睛,凑近康疯子,用气声说:“哼,还知道怕啊?行了行了,看在你认错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不过康爷爷,您可得记住了,以后说话注意点,别老拿我跟什么妖魔鬼怪比,伤感情!”
康疯子连连点头如捣蒜:“记住了记住了!再也不敢了!”
看着白蛇精那得意的样子,康疯子心里明白,这第三回合,他又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还差点被她的“眼泪”给逼供了。
结局
自此以后,康疯子见了白蛇精,再也不敢轻易招惹,甚至有点绕着走。白蛇精呢,也是乐得清闲,偶尔还会跟康疯子开开玩笑,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恶作剧”了。
庙里的人看着康疯子和白蛇精这“不打不相识”的奇怪关系,都摇头首乐。有人说:“这蛇精,怕是看上康疯子了。”也有人说:“康疯子,被蛇精给‘降’了。”
只有康疯子自己心里苦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跟个蛇精斗了这么久,没占到便宜,还把自己气得够呛。唉,算了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于是,康疯子庙里,又多了个不成文的规矩:烧香可以,但千万别跟白蛇精较劲,否则,保不齐明天早上起来,你头上就会顶着个香灰“蛋糕”,或者变成个“鬼”,或者被她那“伤心”的眼泪给淹了。
这康疯子和白蛇精的故事,也就这样,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又一段笑谈。而那位“康疯子”,也真成了“疯子”,整天乐呵呵的,好像真的跟那蛇精成了朋友,只是偶尔看到他偷偷往庙里送吃的,嘴里还念叨着:“蛇精啊,别生气,下次我再也不乱说了……”
白蛇精三气康疯子:雷峰塔下的记忆碎片
第一章 断桥残雪的咒符裂痕
惊蛰那天,西湖断桥的残雪下渗出墨色血水。康疯子用竹刀在桥栏刻下第七道符时,指尖被冰棱划破,血珠滴在符文上竟化作青烟。他身后的白蛇精白衣胜雪,发间的玉簪折射出冷光:"康半仙,你这北斗锁妖阵还差三道符,可我这千年道行,岂会困于凡铁?"
康疯子嘿嘿笑着,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他腰间的葫芦里装着雄黄酒,酒气混着血味在晨雾中弥漫。三天前,这白蛇在钱塘门吸了三百年的月华,却被他用柳叶刀划破了妖丹,此刻她左眼角的鳞片还泛着金红色——那是被符火灼伤的痕迹。
"当年法海和尚的紫金钵盂,"康疯子用竹刀指着湖面,"也不过是收了你的姐妹青蛇,可你偏要在雷峰塔下凿出记忆窟,何苦呢?"白蛇突然扬手,断桥两侧的垂柳瞬间结满冰晶,柳叶如刀般射向康疯子的面门。他就地一滚,葫芦里的雄黄酒洒在冰面上,竟烫出"卍"字形的裂痕。
"我的记忆碎片在塔基下埋了五百年,"白蛇的声音带着冰碴,"你若再敢用符火烧灼,我便让这西湖水倒灌钱塘城!"康疯子抹了把脸上的酒渍,看见白蛇袖中滑出半片玉牌,牌上刻着残缺的"雷"字——那是雷峰塔崩裂时掉落的塔基构件,如今被她炼化成了储物法器。
第二章 雷峰塔基的记忆虫洞
谷雨前夜,康疯子踩着分水靴潜入雷峰塔基。塔下的地宫弥漫着朽木味,他用竹刀划开石壁,竟流出暗红色的黏液。"果然是记忆虫洞,"他掏出磁石罗盘,指针在刻着"巳"字的方位疯狂旋转,"白蛇精把碎片存在时空褶皱里了。"
突然,洞顶垂下万千银丝,白蛇的身影在黏液中浮现。她的白衣己被血染成暗红,发间玉簪化作蛇形状的毒牙:"康半仙,你可知记忆碎片里藏着什么?"康疯子盯着她身后的光影,看见南宋年间的钱塘县衙——一个穿捕快服的少年正将蛇皮鞭挂在墙上,鞭梢缠着半片玉牌。
"那是我第一世,"白蛇的声音带着哭腔,"被法海剜去妖丹时,他说我与捕快有三世恩怨。"康疯子的竹刀突然落地,他想起自己左腰的蛇形胎记,竟与白蛇尾椎的鳞片纹路一模一样。虫洞深处传来轰鸣,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般飞过,其中一片映着民国时期的雷峰塔倒塌现场,一个戴瓜皮帽的先生正从瓦砾中捡起半块刻着"峰"字的塔砖。
"你每世都来毁我记忆,"白蛇的指尖触到康疯子的胎记,"可你忘了,法海当年在你灵魂里种了锁妖咒,一旦记忆复原,你的凡胎就会..."话未说完,康疯子突然口吐鲜血,虫洞的黏液顺着他的七窍流出,在地面汇成"雷峰塔倒,白蛇出世"的八字符。
第三章 钱塘门的时空悖论
夏至正午,钱塘门的城楼突然渗出黑水。康疯子被白蛇用银丝吊在垛口,他看着城下涌动的人潮,突然想起记忆碎片里的画面——五百年前,也是这样的夏至,法海站在同一位置撒下锁妖金粉。
"你的第三世是雷峰塔的守塔人,"白蛇举起半片玉牌,牌上的"塔"字正在发光,"1924年塔倒时,你把我的记忆碎片封进了塔砖。"康疯子的葫芦从腰间滑落,雄黄酒在城楼上画出太极图,图中竟浮现出法海的虚影:"痴儿!你以为破了锁妖阵,就能解开三世因果?"
突然,西湖水掀起巨浪,雷峰塔的残垣断壁在水中浮现。康疯子看见塔基下的记忆虫洞正在扩大,无数光片飞入白蛇体内。她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人类的肌肤,而康疯子的胎记却化作蛇形锁链,将两人的灵魂捆在一起。
"法海当年算错了一件事,"白蛇的指尖抚过康疯子的唇,"他以为锁妖咒能让你世世杀我,却不知记忆碎片里藏着..."话未说完,康疯子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玉牌上。三百年前的捕快、民国的先生、现代的疯子,三个时空的记忆在玉牌中碰撞,竟拼出完整的"雷峰塔"三字。
终章 记忆窟的蛇信余温
秋分那天,雷峰塔遗址的游客发现了怪事:地宫的黏液里躺着两具干尸,男尸手握竹刀,女尸紧攥玉牌,两人的左腰都有蛇形胎记。考古学家在玉牌背面发现了微雕:"三世因果,一吻而解。锁妖咒破,雷峰塔缺。"
而在记忆虫洞的尽头,康疯子看着逐渐透明的白蛇。她的白衣化作万千光蝶,其中一只停在他掌心:"法海不知道,捕快爱上了蛇妖,先生守护着记忆,疯子破解了咒语。"他想抓住光蝶,却触到一片温热——那是蛇信残留的体温。
西湖的水雾中,传来若有若无的笛声。游船 passing by的老船工说,这是雷峰塔下的记忆在唱歌,唱的是三气康疯子的故事:第一气破了锁妖阵,第二气开了记忆窟,第三气...第三气其实是白蛇精用自己的记忆碎片,补全了康疯子灵魂里的缺口。
如今的雷峰塔地宫陈列着那半片玉牌,牌上的"雷"字缺了一角,像是在等待什么。而每年惊蛰,断桥的残雪下总会渗出淡红色的水渍,老杭州人说,那是康疯子的血在化冻,等着下一个轮回里,与白蛇精再续那未完成的第三气。只是这一次,或许不再是气,而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关于记忆与遗忘的温柔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