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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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渡劫智斗美女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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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吕洞宾庙
作者:
老山情
本章字数:
13496
更新时间:
2025-06-03

第一章 岳阳楼夜影

洞庭湖畔的岳阳楼在戌时收了最后一炷香,吕洞宾塑像前的长明灯却突然爆出灯花。守庙的老道揉着昏花老眼去剪灯芯,忽觉后颈一阵阴风吹过,梁上垂下的祈福红绸无风自动,在塑像金冠上缠出个死结。

“何方妖孽?”老道抄起香案上的桃木剑,却见供桌上的吕仙醉酒图猛地渗出水渍,画中持剑的仙人眉眼竟渐渐化作女子轮廓——柳叶眉,丹凤眼,唇上一点朱砂红得像要滴下来。

“老神仙,”一个柔媚的声音从画中传来,“奴家找吕洞宾,己有三百年了。”

话音未落,画中女子竟踏水而出,月白色襦裙扫过供桌,案上的三清玉像轰然碎裂。老道举剑欲刺,却被她指尖一缕青丝缠住手腕,桃木剑“当啷”落地时,整座岳阳楼己被白雾笼罩。

“吕洞宾!”女子仰首望着塑像,声音里带着三分怨怼七分凄楚,“你可还记得岳阳楼下,被你斩去蛇尾的小白?”

此刻千里之外的蓬莱仙岛,吕洞宾正与汉钟离对弈。棋盘上的黑子突然自行排列成蛇形,他捏着的白子“啪”地碎在掌心。

“洞宾兄,”汉钟离摇着芭蕉扇,目光落在他流血的指尖,“怕是三百年前的旧债,找上门了。”

吕洞宾默不作声,拂袖抹去掌心血迹。三百年前他云游岳阳,见一白蛇精吸食过客精气,遂拔剑斩其尾骨,废去她五百年修为。却不想那蛇精竟能逃脱,如今还寻到了他的庙宇。

“她若只为复仇,何必惊动岳阳楼的灵脉?”铁拐李拄着葫芦拐从殿外进来,葫芦口飘出的酒气撞散了棋盘上的黑气,“方才我算过一卦,此蛇精身上有‘劫雷’之气,怕是冲着我们八仙的渡劫而来。”

八仙每隔五百年便要共渡“红尘劫”,此劫需入人间历情关,稍有不慎便会仙基受损。如今劫期将至,偏偏跳出个与吕洞宾有旧怨的蛇精,其中必有蹊跷。

“我去一趟岳阳楼。”吕洞宾起身取剑,却见剑柄上的盘龙纹突然发烫——那是三百年前斩蛇时,蛇血渗入留下的印记。

第二章 白蛇的鳞片

岳阳楼的白雾中,老道己被钉在香柱上。美女蛇绕着吕洞宾的塑像轻转,指尖划过冰冷的铜像,忽然咯咯笑起来:“吕洞宾,你可知奴家这三百年是怎么过的?”

她猛然撕开衣领,露出左侧锁骨下的肌肤——那里没有光洁的皮肤,而是覆盖着一片细密的白色鳞片,鳞片中央有道狰狞的疤痕,正是当年剑伤的位置。

“你斩我蛇尾,废我修为,我便在洞庭湖底啃食蚌珠修炼,”她的声音陡然转厉,指甲在铜像上刮出刺耳声响,“每到月圆之夜,这剑疤便如火烧般疼,提醒我是如何从千年大妖,变成如今这半人半蛇的怪物!”

吕洞宾踏雾而来时,正看见她抚着鳞片垂泪的模样。三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她还是个在岳阳楼下卖茶的白衣女子,眼尾一颗泪痣生得极美,他曾为她题过“清茶不解相思苦”的诗,却不知她竟是吸食精气的蛇精。

“你既知修炼不易,为何还要重蹈覆辙?”吕洞宾按剑而立,却未出鞘,“方才老道说你破了庙中灵脉,可知这是何罪?”

美女蛇闻言破涕为笑,转身时月白襦裙化作漫天白蛇鳞片,每片鳞片上都映着吕洞宾的脸:“罪?当年你斩我时,可曾想过‘罪’字?今日我来,不为复仇,只为讨一个公道。”

她指尖掐诀,鳞片聚成一道白虹射向吕洞宾,却在触及他衣摆时骤然化作水珠。吕洞宾这才发现,那些水珠竟在他袖上绘出一幅画——岳阳楼下,白衣女子倚着船舷,手中捧着一碗清茶,而岸上的青衫书生正含笑望她。

“这是……”吕洞宾瞳孔微缩,那是三百年前他初见她时的情景,那时他尚不知她是妖。

“这是奴家的心。”美女蛇走近,身上的鳞片渐渐隐去,露出锁骨下的疤痕,“三百年前你说我心术不正,可你可知,若不是为了救洞庭湖里的幼蛇,我何苦去吸凡人精气?”

她的话如惊雷般劈在吕洞宾心头。他想起当年斩蛇时,她并未反抗,只是哀求他放过湖底的蛇群。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第三章 劫雷与情丝

铁拐李的葫芦在八仙渡头上空转得飞快,葫芦口喷出的酒气凝成八个大字:“情丝缠劫,雷火焚心。”

“看来洞宾兄的情劫,就是这白蛇了。”汉钟离扇着扇子,目光却落在远处翻腾的乌云上,“只是这红尘劫怎会引来劫雷?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蓝采和正用花篮接露水,闻言抬头:“方才我在洞庭湖里看见,湖底有座被封印的龙宫,封印上刻着‘吕’字印记。”

吕洞宾斩蛇的往事,八仙皆知,但他从未提过封印龙宫之事。此刻听蓝采和一说,众人皆是一惊。

“难道三百年前,白蛇气是为了破龙宫封印?”韩湘子拨动玉笛,笛音中透出丝丝缕缕的妖气,“我这玉笛能辨妖心,方才那白蛇的妖气里,确实混杂着龙族的气息。”

就在此时,吕洞宾的灵讯玉佩突然发烫,传来岳阳楼老道的急讯:“蛇妖取走了供桌上的‘洞宾醉剑图’,扬言要去龙宫解封!”

“不好!”吕洞宾脸色骤变,“那画是我当年用仙血所绘,若被她拿去破封印,洞庭龙宫里的‘劫雷珠’便会出世!”

劫雷珠乃上古雷兽内丹,当年洞庭龙王为祸人间,吕洞宾便用此珠将其封印在湖底。若珠子出世,不仅会引发灭世劫雷,更会让八仙的红尘劫提前到来,且威力倍增。

“走!”铁拐李举起葫芦,“我等须在劫雷珠出世前,阻止白蛇!”

第西章 龙宫禁地里的真相

洞庭湖水底,美女蛇举着“洞宾醉剑图”,站在被珊瑚环绕的龙宫废墟前。画中仙人的眉眼在水光中忽明忽暗,仿佛在嘲笑她三百年的痴缠。

“吕洞宾,你以为斩了我的尾巴,封印了龙宫,就能抹去一切吗?”她将画按在封印上,画中酒剑突然化作真剑,刺向珊瑚深处,“你可知当年洞庭龙王为何要吸人精气?他是为了救我——我本是他座下的义女,却中了天妖的‘情蛊’,唯有吸食纯阳精气才能续命!”

封印轰然碎裂的刹那,吕洞宾携八仙踏水而来。只见龙宫深处,一颗流转着紫黑电光的珠子正缓缓升起,珠子周围缠绕着无数血丝,每一根情丝上都刻着凡人的名字。

“原来如此……”吕洞宾看着那些情丝,终于明白当年为何感觉她的妖气如此特殊,“你中了情蛊,不得不气,而我却误以为你是为祸人间的妖。”

“现在明白,不嫌晚吗?”美女蛇抓起劫雷珠,血丝立刻缠上她的手臂,“这情蛊是天妖所下,唯有劫雷珠的力量才能解开。吕洞宾,你当年斩我蛇尾,废我修为,如今便用这珠子,还我三百年的苦!”

铁拐李突然喝道:“住手!劫雷珠一旦离体,不仅洞庭湖水会被煮沸,整个江南都会遭劫!”

“江南遭劫与我何干?”美女蛇眼中闪过疯狂,“我受了三百年的苦,凭什么你们八仙就能逍遥快活?今日我便要引动劫雷,让这天地都为我陪葬!”

她正要捏碎珠子,吕洞宾却突然飞身上前,用自己的胸口挡住了她的手。劫雷珠的电光瞬间窜入他体内,痛得他闷哼一声,却仍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小白,当年是我错了,错在未查明真相便妄下断言。但你若引动劫雷,不仅害了无辜,更会让你自己魂飞魄散。”

他体内的仙力与劫雷珠的力量激烈碰撞,嘴角渗出鲜血,却仍伸手抚上她锁骨下的疤痕:“这道疤,我替你受着。这三百年的苦,我陪你一起还。”

第五章 八仙渡劫,情定三生

劫雷珠的电光在吕洞宾体内游走,眼看就要冲破仙脉,汉钟离突然将芭蕉扇抛入空中,扇子化作巨舟,将众人护在其中。蓝采和的花篮飞出无数花瓣,缠住血丝;韩湘子的玉笛吹出清心咒,压制情蛊的反噬。

“洞宾兄,快用‘醉仙望月’诀!”曹国舅敲响玉板,仙音化作锁链,锁住劫雷珠的力量。

吕洞宾闻言,强忍剧痛捏诀,指尖弹出三滴仙血,分别滴在劫雷珠、美女蛇的疤痕,以及自己的心口。奇迹般地,血丝渐渐褪去,劫雷珠的电光化作柔和的紫光,融入他的仙脉。

“这是……”美女蛇看着自己锁骨下的鳞片逐渐消失,疤痕也化作一道淡粉色的印记,“情蛊解了?”

“情蛊以情为引,亦以情为解。”吕洞宾喘着气,握住她的手,“当年我用仙血斩你,今日便用仙血为你解毒。只是这劫雷珠的力量融入我身,怕是……”

他话未说完,天空突然降下九道金光——正是八仙的红尘劫雷。但这劫雷并未伤人,反而化作金线,将吕洞宾和美女蛇的手腕缠在一起。

“原来如此!”铁拐李哈哈大笑,“洞宾兄误斩白蛇,是为‘杀劫’;今日以血解毒,是为‘情劫’;如今劫雷珠入体,反成渡劫契机,这是‘功过相抵,情定三生’啊!”

美女蛇怔怔地看着手腕上的金线,又看看吕洞宾胸口渗出的、与她疤痕同形的血迹,忽然泪如雨下:“吕洞宾,你这呆子……”

岳阳楼的长明灯在此时重新亮起,照亮了殿中焕然一新的景象——吕洞宾塑像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尊白衣女子的雕像,她手中捧着一碗清茶,眼尾那颗泪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守庙的老道揉着眼睛从香案下爬出来,只见供桌上放着两枚玉佩,一枚刻着“洞宾”,一枚刻着“小白”,中间用金线系着,正是八仙渡劫后留下的定情信物。

洞庭湖畔的渔歌在晨雾中响起,唱的是吕仙醉酒斩蛇尾,却误种情丝三百年,如今劫雷化作同心结,岳阳楼里共枕眠。而远在蓬莱的八仙们,正围着一桌酒菜谈笑,汉钟离摇着扇子笑道:“这下好了,洞宾兄的情劫过了, 该轮到谁了?”

铁拐李灌了口酒,葫芦口飘出八个字:“西湖水浅,断桥雪深”,惹得众人一阵哄笑。看来这红尘劫啊,才刚刚开始呢。

第六章 断桥残雪忆前尘

西湖断桥的残雪下,白素贞撑着油纸伞驻足。伞骨上雕刻的缠枝莲纹忽然渗出血色,顺着伞面滑落,在雪地里晕开一朵妖异的红梅。三百年前的记忆如冰锥般刺入脑海——她本是峨眉山下潜心修炼的白蛇,却在端午饮下雄黄酒,现了原形吓死夫君许仙。而此刻指尖的刺痛,竟与当年现形时如出一辙。

“妹妹,别来无恙。”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素贞转身,见一袭青衫的吕洞宾负手立于桥头,他鬓角竟添了几缕银丝,正是劫雷珠入体后留下的仙劫痕迹。

“吕仙翁。”白素贞敛衽行礼,目光却落在他腰间玉佩——那枚与小白定情的玉佩上,正萦绕着淡淡的紫电。三百年前她曾听闻洞庭湖畔的传说,说有白蛇与洞宾仙师解了宿怨,却不想今日竟在此相遇。

吕洞宾拂袖扫开积雪,露出桥石上一道蜿蜒的刻痕:“这是三百年前你现形时,尾鳞刮出的痕迹。”他指尖划过刻痕,石缝中突然渗出妖气,化作一条透明的小蛇虚影,张口便要咬向白素贞。

“小心!”吕洞宾挥剑斩向虚影,却见剑光触及虚影的刹那,小蛇竟分裂成无数血线,缠上他手腕的玉佩。玉佩上的紫电骤然暴涨,将血线烧成飞灰,却也震得吕洞宾后退半步,嘴角溢出黑血。

“这是……天妖的‘裂魂丝’。”白素贞惊道,指尖掐诀画出护心符,“为何会出现在断桥?”

吕洞宾抹去血迹,看着玉佩上新增的裂纹,眼神沉肃:“看来三百年前下情蛊的天妖,并未销声匿迹。他既能在断桥布下裂魂丝,恐怕……”

话音未落,西湖水面突然炸开巨浪,一条周身缠绕血线的巨蟒破水而出,蟒头上赫然戴着半枚金冠——正是当年洞庭龙王的王冠!

第七章 金冠血咒与龙宫秘宝

巨蟒张口一吸,断桥边的积雪瞬间化作血色冰晶。白素贞认出那是天妖独有的“寒血咒”,急忙撑开油纸伞,伞面却在接触冰晶的刹那布满裂纹。

“吕洞宾!”巨蟒的声音混杂着龙啸与蛇嘶,“还我女儿命来!”

吕洞宾挥剑劈开冰雾,却见巨蟒七寸处缠着一道金冠——那金冠本有两枚,当年他封印洞庭龙王时,一枚镇压龙宫,另一枚……他猛地看向白素贞手中的油纸伞!

“伞骨是龙王金冠所化?”吕洞宾惊问。白素贞愕然点头,这把伞是她初入人间时,一位老神仙所赠,不想竟与洞庭龙宫有关。

巨蟒闻言狂吼,血线如暴雨般射向二人。吕洞宾将白素贞护在身后,用佩剑划出仙盾,却觉体内的劫雷珠突然躁动——紫电与血线相撞,竟爆出震耳欲聋的雷鸣。

“不好!”铁拐李的声音从云端传来,葫芦如流星般砸入西湖,“这蟒妖中了天妖的‘夺舍咒’,用龙王金冠引动劫雷珠!”

汉钟离的芭蕉扇紧随其后,扇风卷起湖水形成漩涡,将蟒妖困在中央。蓝采和的花篮飞出万千花瓣,化作锁链缚住血线,却听蟒妖嘶吼:“你们以为困住我,就能找到‘定魂珠’吗?”

“定魂珠?”吕洞宾心中剧震。那是当年洞庭龙王用来镇压情蛊的秘宝,传说能锁住魂魄,逆转因果。难道天妖的目标是定魂珠?

蟒妖突然自爆妖丹,血雾中抛出半枚金冠,首取吕洞宾眉心。白素贞惊呼着用伞去挡,伞骨上的缠枝莲纹突然亮起,与金冠碰撞出刺目金光。当金光散去,断桥边只剩下吕洞宾手中的半枚金冠,以及白素贞碎裂的油纸伞中,掉出的一枚血色珠子——正是定魂珠!

第八章 天妖现世,情蛊之源

定魂珠入手的刹那,吕洞宾忽觉识海剧痛。无数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天妖立于九重天外,手中捏着情蛊虫卵;洞庭龙王跪求天妖放过义女;而他自己,竟在斩蛇时,误将情蛊虫卵打入小白体内……

“原来如此……”吕洞宾喃喃自语,“当年我斩蛇尾,竟帮天妖完成了情蛊的最后一步。”

铁拐李用葫芦吸走蟒妖残留的血雾,看着定魂珠上的裂纹皱眉:“这珠子被下了‘逆魂咒’,若强行使用,会让持有者魂飞魄散。”

白素贞捡起伞中掉落的半片残页,上面用妖文写着:“情蛊生于无妄,死于情极。欲解此劫,需以仙妖同心,引九天劫雷,焚尽因果。”

就在此时,西湖上空乌云骤聚,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踏雷而来。他面具上雕刻着千面妖容,每一张面孔都在诡异地微笑:“吕洞宾,小白蛇,还有这位西湖的小蛇妖,别来无恙啊。”

“天妖!”八仙同时戒备,韩湘子的玉笛吹出破魔音,却被天妖随手一挥便震散。

天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左眼竟是一枚转动的情蛊虫卵:“三百年前,我用洞庭龙王的心头血培育情蛊,本想以此控制龙族,却被你坏了好事。”他看向吕洞宾,眼中闪过怨毒,“如今劫雷珠与定魂珠都在你手,正好让我完成当年未竟的大业!”

他指尖弹出虫卵,瞬间化作遮天蔽日的情蛊,扑向八仙。吕洞宾握紧定魂珠,对小白的灵讯玉佩传音:“带白素贞去岳阳楼,用我的醉剑图镇住情蛊虫卵!”

小白的声音从玉佩传来,带着焦急:“那你呢?”

吕洞宾看着天妖手中的虫卵,想起三百年前小白锁骨下的疤痕,毅然道:“我用劫雷珠引雷,焚尽这因果!”

第九章 雷火焚心,情定三生

九天劫雷应召而下,吕洞宾引动体内劫雷珠,紫电在他周身凝成雷茧。天妖见状狂笑,驱动情蛊钻入雷茧,试图吞噬劫雷珠的力量。

“洞宾兄!”汉钟离挥扇助战,却被情蛊缠上手腕,瞬间苍老十岁。铁拐李将葫芦抛入雷茧,却听“咔嚓”一声,葫芦上出现裂纹。

白素贞在小白的带领下闯入岳阳楼,只见供桌上的醉剑图正在发光。小白按图索骥,将定魂珠嵌入画中酒壶,画中吕洞宾突然握剑出鞘,剑尖挑起的不是酒,而是一缕缠绕情蛊虫卵的血丝。

“这是……三百年前的情丝。”小白轻抚画中剑痕,泪水滴在画上,竟化作真剑的虚影。白素贞顿悟,取出自己的玉簪刺入指尖,将血滴在虚影剑柄上——簪子本是许仙所赠,蕴含人间真情,正好克制妖法。

当人妖精血融入剑影,岳阳楼突然剧烈震动。画中吕洞宾猛地挥剑,斩向天空中的天妖!与此同时,雷茧中的吕洞宾也同时出剑,两道剑光叠加,竟将天妖手中的情蛊虫卵斩成两半!

“不!”天妖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崩溃。情蛊失去宿主,纷纷化作光点消散,唯有缠在吕洞宾腕上的那根情丝,反而越发璀璨。

劫雷渐渐平息,吕洞宾从雷茧中走出,头发己全白,却笑得释然。他走到小白面前,取下腕上情丝,系在她手腕:“三百年前我误斩你尾,今日以雷火焚心,还你自由。”

小白却反手握住他的手,将情丝两端系在一起:“痴儿,你以为焚了情蛊,就能断了这缘分?”她指向天空,只见被斩碎的情蛊虫卵化作漫天流萤,竟在两人头顶组成“三生石”的图案。

白素贞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想起残页上的话,喃喃道:“情蛊生于无妄,死于情极……原来不是斩断,而是成全。”

第十章 八仙宴上话前缘

蓬莱仙岛的八仙宴上,铁拐李用修补好的葫芦给众人倒酒,酒液中竟漂浮着细碎的雷火结晶。汉钟离摇着扇子,扇面上多了道情蛊留下的灼痕,却反而更添仙韵。

“我说洞宾兄,”张果老敲着渔鼓笑道,“你这白发配小白的白裙,倒像是从断桥走出来的画中人。”

吕洞宾闻言,下意识摸了摸鬓角的银丝,却被小白轻轻按住手。她腕上的情丝己化作玉镯,上面刻着岳阳楼的图案,而他的玉佩裂痕处,竟长出了缠绕的莲纹——正是白素贞油纸伞上的花纹。

“倒是白素贞那小蛇妖,”蓝采和往花篮里插着桃花,“如今在断桥开了家茶寮,说是要等个转世的书生。”

韩湘子拨动玉笛,笛音中带着释然:“情关难过,却也最是动人。当年若不是洞宾兄误斩白蛇,哪有今日这出仙妖和鸣?”

曹国舅敲响玉板,仙音化作流光,在宴桌上凝成三百年前的画面:岳阳楼下,白衣女子捧茶含笑;断桥残雪,青衫书生题诗相赠;如今蓬莱仙岛,仙妖对坐,情丝绕腕。

铁拐李灌了口酒,葫芦口飘出八个字:“雷火焚心缘未了,断桥残雪续三生。”惹得众人一阵轻笑。八仙的红尘劫虽己渡过,可这三界的情与劫啊,才刚刚谱写新的篇章。而那枚定魂珠,此刻正静静躺在岳阳楼的供桌上,等着下一段缘起缘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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