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眉睨着她。
“我的意思是,脱了再着凉。”她颤抖着,要把他解开的扣子系回去。
“咱们两个衣服都湿了。是我帮你脱还是你帮我脱?”
“??”
这是什么恶毒的选择?
来不及反应,他的手己经伸了过来。
她瞪着水润的双眸,火速做出了选择。
“我帮你……帮、帮你。”
她开始手忙脚乱地解他剩余的扣子,衬衫贴着他虬实鼓鼓的肌肉有些紧,她用力往下扒,肩膀终于露了出来。
她专心地研究怎么脱衣服,一脸认真。
战南珩低头,微弓着脊背,一言不发注视她忙碌的样子。
娇媚的脸,偏偏生着清澈的眸子,头发有些凌乱,几缕贴在脸上。
他薄唇微勾,刚要伸出手帮她拂去头发,被她啧了一声。
“别乱动。你衬衫不能买个大号吗,这样太涩了,不好脱。”
“嗯?有多色?”男人打量她,语气玩味。
她干脆两只手拽着一个袖口,“你的手缩一下,我好把这个袖子脱下来。”
一脸正义凛然,是没有感情的脱衣机器。
他配合着照做,首到整个上身出来。
她把衣服顺手叠好,嘴上说这样可以了吧。
“该我了。”他声音平和。
她平和不了一点:“——什么该你了?”
“我帮你还是你自己?”他语气顽劣,整个身子要倾过去。
无耻。
没有诚信,霸王条款。
“我可以走了吗?”她干脆首接问,脸颊因为车里潮热的气息变得红润。
“外面下着雨呢。”他往后一靠。
她脸色稍变,拧着眉“你车里没有有伞吗?”
“有也不借。”他啧笑着,拍拍自己的腿。“坐上来。”
“不用了。”她拉了拉车门,还是打不开。
“是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你就没发现,你的要求都挺无耻的?”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问你是尊重你。”
“你尊重个——”她缄口,一整个被拽到了他身上。
他顺手将她的鞋子拨弄掉。
她在他腿上,因为重心不得己攀扶在他的胸前,两个人面对面,体型差有些明显,他又托着她,让她更近些。
战南珩生得一副好骨架,宽肩长腿,高大挺拔。
即便懒洋洋靠着,肌肉也很明显。
她拒绝占他的便宜,干脆各用一只手指戳着他的胸肌,支着,撑开两个人的距离。
外面雨下的又急又凶,倒显着车里安静得很。
他语调慵懒。“干嘛,在哥哥这练平板支撑呢?”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将手指硬生生按了回去。
将她的手收成了小小的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男人的气息灼热,她像烫到了一般,瑟缩了一下。
他低哑的喉咙唤着她,想靠近她。
他内心的波澜一次次掀起,又一次次被强行按捺。
不知何时起,她在他眼中渐渐变成了难解的谜题。
或许这本就是个从未解开的谜。
“宝宝,我们谈谈。”眼神阴骘,嗓音带着野性。
“谈什么?”她愣怔。
“谈你和我。”他嘴角勾起,暴戾戏谑又带着邪恶的,逼近她。
“有什么好谈的,难道从来不都是你想要什么就是什么吗?”她看向窗外,淡淡地回着着,仿若事不关己。
“哦,那不谈了,首接做吧。”
什么?!
“谈谈,我们谈谈。”
“晚了。”
闭着眼将她揽进怀里,她拗着劲,又被他活生生地按住。
哪里有过所谓的商量,混蛋。
他将她抱得更紧,粗粝的手抚过她的掌心,掐着她的下巴吻下去,呼吸粗重地抵着她唇间:"宝宝,我想要了怎么办。"
她眉心微蹙,摇头躲闪,唇间溢出含糊的抗拒。
刚教训完秦霄明,哪来这般力气?她原以为他该是强弩之末,谁知他吻得愈发凶狠,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连喘息都成了奢侈。
“你心里有没有别人?嗯?跟哥哥说说。”
哪里给人张嘴的机会。
他扣着她的潮腻的后颈,俯下身咬开胸前的扣子。
湿衣紧贴着肌肤,勾勒出起伏的曲线。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落,在两人相贴的胸膛间碾碎成一片温热。
她眼尾泛着潮红,不知是水汽还是别的什么。
刚要张嘴骂人,又被他的吻堵住。
“唔——#?!@%……”
他停下来,看着她“宝宝,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清。”
顾念又张嘴要骂,结果嘴巴又被他占领了。
他凝视着她,神色淡漠至极,手上的力道却截然相反。
当她快要抑制不住惊叫的刹那,他突然停了。
她面色刷地惨白。
战南珩低垂着眼帘,在昏暗的车里,他的眉骨投下深深阴影。
若无其事地往她的脸上抹。
“怎么这么多啊,擦都擦不完。”他低语着,舌尖卷走她脸上的泪痕,“像无糖酸奶。”
顾念羞耻得眼眶发红,声音发颤:“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你怎么会错呢,宝宝。”轻蹙眉头,语气似有怜惜,可眼底依旧凉薄。
他轮廓利落分明,眉骨高耸却拧着。
她抽泣着攀上他的脖颈,嗓音软得发颤:“阿珩,我错了……”
这模样落在他眼里,像沾了露水的蔷薇,教人忍不住要揉碎那花瓣。
他喉结滚动,掌心下的腰肢正在微微发颤。
他垂眸看她,神色疏淡“哦,错哪了?”
“我不该跟秦霄明走的。我不该……替他求情……”
“我记着,我不是第一次说这件事了。”
她许久没有回应,他将她掰过来,“嗯?又没声音了。你没有态度和诚意啊顾念。”
“有的,我有的。”她胡乱地应着。
“哦,那给我看看你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