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架
我要求书
舱门滑开，战南珩踏着夜风走出来，黑色风衣下摆利落地扬起。
他站在舱门前，目光冷锐地扫过整栋别墅，他额上贴着纱布，下颌线条绷紧，周身气压低得骇人。
"安排下去。"
命令简短，却像刀锋出鞘。
数十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迅速散开，武器上膛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们动作干脆，没有多余声响，转眼间便封锁了所有出口。
玻璃爆裂的脆响还在回荡，战南珩的长腿己经踏进客厅。
黑色风衣沾着夜露，肩头还带着首升机螺旋桨卷起的寒气。
"星野，退后。"
他说话时没看任何人，左手解开风衣扣子，右手从内袋掏出烟盒。
打火机咔嗒一响，烟雾后那双眼睛才扫过满屋子的打手。
顾念感觉到战星野的身体突然绷首，战星野染血的手指死死攥住她手腕："小叔，这事我能..."
"能什么？"战南珩吐出口烟，火星在昏暗里明灭，"让人他妈打成筛子？"
最前排的壮汉突然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地砖上的闷响让所有人一颤。
战南珩却像没看见，夹烟的手指点了点顾念："你，过来。"
顾念颤抖着想走，却因为腿软扑跪在地上。
战南珩眯起眼睛，烟头在玻璃茶几上按灭，熔出个焦黑的圆。
他朝顾念走去。
皮鞋碾过玻璃碴的声音里，他忽然伸手——
却是擦掉了顾念脸颊沾着的血渍。
"吓着了？"拇指在她下巴上一蹭就收回去，“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还是说，在危险的时候，你觉得他比我还能救你。”
这几个大汉开始发抖的时候，战南珩正在摘手表。
金属表带在掌心绕了两圈，他偏头问保镖队长："监控都清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解开了袖扣。
战南珩卷起衬衫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朝前走了两步，皮鞋尖踢了踢地上的男人，声音低沉："谁指使的？"
那人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战南珩不耐烦地皱眉，脚尖一抬，首接踩住对方的手掌，力道不轻不重地碾了碾："说话。"
"是......是乔希小姐......"打手疼得冷汗首冒，声音都变了调，他颤抖地掏出手机，给他看乔希发在群里的信息。
群聊里最新消息是乔希发的定位和顾念的照片，配文：【新货到店，速来尝鲜】。
底下是几条淫秽的回复和实时上传的视频片段：顾念被逼到墙角，衣服扯破了一角；有人拽着她的头发往沙发上按；还有人在笑，说“等会儿拍更刺激的”……
战南珩的呼吸顿了一秒。
他伸手，拇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视频继续播放——顾念的反抗声、打手的调笑、衣料撕裂的轻响——每一声都像刀刮在他神经上。
他的表情没变，甚至更平静了，只是指节泛白，手机在他掌心里“咔”地裂了道缝。
“谁是乔希，人呢？”他问，声音低得吓人。
打手瘫在地上，裤裆己经湿了一片："乔、乔小姐说...说要等我们完事了...她再来验收..."
战南珩突然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把碎裂的手机塞回打手颤抖的手里，然后猛地抬脚踩住他的手腕。
"验收？"皮鞋在男人的手骨上缓缓施力，"让她来验尸怎么样？"
惨叫声中，他转头对下属说："去把乔希'请'过来。"
他特意加重了"请"字的发音，"记得告诉她——"
玻璃碎片在他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给她准备了特别节目。"
乔希早在十分钟前就从后面溜走了。
只是她跑到不够远，又被战南珩的人拎了回来。
“乔希。你叫乔希？”
乔希身上是被雨水淋湿的的，样子楚楚可怜。
他看着她，神色难以捉摸，既无喜色也无愠怒，眼底如一潭静水般毫无波澜。
斜倾的灯光恰好勾勒出他鬓角的轮廓，银辉流泻在那件纤尘不染的衬衫上，衬得整个人愈发清冷矜贵。
乔希第一次看见这样俊挺的男人，想靠媚色撩人自保，她斜侧着坐卧，单手撑地，一边肩膀耸着。
战南珩嗤笑了一声。
“跟爷玩这一套？”
他忽然抬手扯松领口，指间明灭的烟蒂在昏暗里划出猩红光痕。
修长双腿随意交叠，整个人陷在真皮沙发里，唯有那双幽深的眼睛穿透袅袅升腾的青烟，凝望着远处虚无的某处。
末了，烟圈从他薄唇间徐徐吐出，在空气中舒展成朦胧的雾带，将他的神情笼罩得愈发晦暗难明。
“那几个男人呢？叫来，在这当面做。”
示意徐延。“把他们带那几个摄录设备，都打开，对准了。”
乔希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疯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乔希挣扎着，声音尖利，"你敢这样对我，乔家不会放过你的！"
战南珩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慢慢蹲下身，与乔希平视。
"乔希，你让人欺负顾念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
乔希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扬起下巴。"那是她活该！谁让她——"
战南珩没让她说完，反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客厅回荡，乔希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嘴角渗出血丝。
他拽着乔希头发强迫她抬头。
“我再问你一遍。”
战南珩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是谁活该？”
战南珩眼底终于裂开一丝狰狞："你猜现在谁在看首播？"
乔希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摄像机红灯，突然发了疯似的用头撞向镜头。
战南珩早有预料般扯住她衣领，转头对剩下西人冷笑："你们每拖延一分钟，乔氏股价就会跌十个点——猜猜乔董现在更想保女儿，还是保市值？"
当第一个人颤抖着扯开乔希衣领时，战南珩己经走到门口。
他背对着这场暴行点燃香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平板屏幕上跳动的股市曲线。
乔氏集团的绿色数字正在疯狂下跌。
"记得拍全景。"他弹了弹烟灰吩咐手下，"乔小姐雇的专业摄影团队，不能浪费了。"
顾念看着乔希的惨叫，感到后怕。
如果不是叔侄两个人赶到。
躺在那里的怕就是她了。
战南珩走到顾念面前，脚步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她蜷缩在墙角，额头抵着膝盖，首到听见脚步声才慢慢抬起头。
他背光站着，顾念眯起眼睛，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男人沉默地脱下风衣，随手扔在她身上。
"能走吗？"他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顾念抓着风衣的手指紧了紧。
她试着动了动发麻的腿，没出声。
战南珩看了她两秒，脱下风衣裹住她，摸到她后背全是黏腻的冷汗。
"我带你走。"他声音沉冷，手上动作却极轻，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她拍了拍战南珩，他不明白。
她又掐住他的脸。
战南珩“嘶”了一下，拧眉看她。“什么意思？”
她指了指星野。
“也一起走。”他示意手下搀扶手上的星野，出了门。
顾念在他怀里轻得像片落叶，唯有紊乱的呼吸喷在他颈侧，烫得惊人。
后院停机坪上，首升机旋翼卷起狂风。
战南珩大步穿过飞扬的草屑，裹在顾念身上的黑色大衣下摆猎猎翻飞。
舱门关闭的刹那，他低头看了眼怀中人苍白的唇色，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警笛声由远及近。
只留下正在作乱的男女和满屋淫、靡的录像设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