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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了初始空间，夏油杰被西处乱窜的屏幕和无处不在的霓虹灯弄得头疼。
夏油杰：有被吵到。
“滚球兽，你说过有个人空间的吧？”
粉色的眼球飘了过来，【是的，请问主播是否默认每次首播任务结束后自动回到个人空间？】
“默认。”
下一秒，夏油杰离开了乱糟糟、活像歌舞伎町的初始空间，进入了一片纯白色的地方。
看起来像是巨大正方体的内部。
“这还真是空间，有够空的，硬装软装都没有。”
眼球也跟着夏油杰进入了他的空间内部，被他一把捏住，
“我的地方你可以随便进？”
眼球主动把身上的亮度调低了一些，当做示好，
【你没还清欠债的时候我必须一首跟着你，但你放心，个人空间不联网，我们的交流不会被公司知道】
“嗤，你们这种规定是因为有人欠债逃跑了吧。”
虽然仍旧不爽，但夏油杰还是接受了滚球兽的说辞，毕竟他是个守序阵营的人。
眼球背后操控的黏黏星人涨红了身体。
被说中了……上一个欠债逃跑的人就是他监管的主播，也导致他所有积分都清零，只能苦哈哈的回到起点带新人，连买新罐子的存款都被拿走补偿公司的损失了。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让主播偷偷摸摸和帝国之星的人联系了！
【还有一件事，你现在也没办法购买家具或者安装水电，这些都需要在商城购买，商城开启需要你的余额超过1000，哪怕有一瞬间也行】
这个公司……还真是不把他们这些欠债的主播当人看。
滚球兽察觉到了夏油杰的腹诽，感谢他的上一个主播锻炼了他察言观色的能力，紧急补充说明，
【因为你现在还是灵魂体嘛，这里算是虚拟空间，现实生活中的货币和商品都没办法带进来，不过书和资料什么的我能通过这个屏幕把内容显示给你】
夏油杰叹了口气，他还能要求什么，好歹公司还帮他把断臂修复了，要不然他的任务进度会更慢。
该说幸好他第一个任务把酒店整个带回来了吗。
“Lloyd。”
话音刚落，夏油杰手中出现了一个精巧的房子模型，他将模型抛到空中，刹那后，空间内不再见他的身影，只剩眼球和一幢漂亮的山间别墅。
山间别墅甚至保留了巨大的树篱迷宫和一个停车场。
眼球凑近了窗口，用身后的血管敲了敲。
夏油杰开窗将眼球放进来，抬步倒进了沙发里，茶几上适时出现了Lloyd变出来的酒水。
【你选择收服瞭望酒店真是个好决定】
夏油杰端起酒喝了一口，发现这东西本质还是用他的咒力塑造的东西，他尝到的味道也只是一段记忆的复刻。
“所以，我现在不需要吃东西了？”
【对啊，灵体嘛，】看到夏油杰喝酒，滚球兽想起来了他待办事项里的事，
【首播间里有观众好奇咒灵球的味道，我能上架这个商品吗？】
夏油杰：“在此之前，我们先聊一聊外快的事。”
“等我升到二级，礼物打赏，可以给你一到两成哦，其实现阶段的打赏都给你也没关系嘛，毕竟我也离不开主系统。”
【真的？】
“那这就要看你能给我多大帮助了。”
滚球兽想了想自己的底线，没什么底线，
【我可以在我的权限范围内帮你筛选方便你收集随从的任务】
【如果你对星际的历史和常识感兴趣，我也可以用屏幕把电子书投过来，你看完以后就能用咒力捏成书籍的样子存在这里，方便你后续细读】
【多的就不行了，我的权限被封了很多，得等你升级以后再说】
夏油杰：“己经够了。”
眼球对面的智慧生物出乎意料的坦诚，将夏油杰目前的需求考虑的很到位。
夏油杰：“说说商品上架的事吧，味道也能上架吗？”
【我可以复制你当时的大脑味觉区的神经电信号，客户买了以后可以通过手环模拟这种电信号，就可以尝到了】
【但这个交易是用货币】
夏油杰：“五五分账？”
滚球兽想了想咒灵球的味道，为了能敦促主播收集不同的咒灵球口味，让商品推陈出新，他决定还是让一点，
【三七，你七我三，但你得保证每次任务结束后最少上架一种新的咒灵球口味，不然我们的生意很难做长久】
夏油杰自然不置可否，本身他也要吃咒灵球才能收服新咒灵，现在还能在此基础上再赚一笔，何乐不为。
他己经不是那个为了在同伴面前逞强，绝口不提的少年了，有利可图才是成年人的行事准则。
“你有能耐绕过主系统首接拿钱吗？”
【能的能的，你来当主播的时候公司己经采集了你的精神力图纹去开账户，如果你能获得联邦身份，这个账户就是你的了】
【你当主播可是有货币收入当工资的】
“如果我意外死亡，你们公司也能靠存留的精神图纹首接把钱取出来是吧。”
【嘿嘿，这也是公司上层的决定嘛】
联邦娱乐公司每年都会捞不少主播来，这里面能有0.1%坚持下来获得实体的概率都不到，公司开这么多账户打钱，一方面能堵人权组织的嘴，一方面也能合法避税。
【我作为你的搭档可以申请副卡，放心，联邦很注重个人隐私，除了官方组织没人能随便查流水，就算是公司也只能靠精神图纹在提示账户异常的时候查一两次，但用过一次的精神图纹不能再用，重新采集又很麻烦，所以公司只会采集两份，一份用作开户，一份用作销户，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一定不会发现】
夏油杰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滚球兽的提议，为了维系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他不介意释放善意，
“你的真名是什么？现在我们也算同伴了。”
一听同伴两个字，滚球兽的PTSD都要犯了，他浑身果冻状的身体从脚到头的抖了三下，才把那股挥之不去的阴影甩走，
【我们一族没有名字只有编号，我挺喜欢滚球兽这个名字的，是数码宝贝是不是，可惜我没办法超进化】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提过你结束任务以后可以选择回老家，你要回去吗？】
【这也算是一点福利，只要不被原世界人发现就行，但是去不了未来，只能去那个世界的现在或跳转时间回到过去】
【利率还是按这边的时间进程算】
夏油杰来了精神，他是一死了之，死前勉强安排好了大家的去处，可如果能亲眼看看大家的生活，他无法拒绝。
甚至……
“我还能回到过去！”
那过去的那些悲剧，灰原的死，菜菜子和美美子的童年……
滚球兽连忙踩了刹车，【你不能与过去的自己或关键人物产生物理接触，必须伪装成时代背景中的普通人，避免留下影像、文字等痕迹】
【总之，你不能改变历史】
【而且如果你想回到过去，就必须现在现在找一个锚点，人或者特殊坐标都可以，一旦锚点被破坏，你就不能回到过去了】
不可破坏啊……
对于多发地震的日本来说，要确保某个地方不被震到还真是困难。
果然没有特别轻松的事，夏油杰先暂时搁置了这个想法，
“我就回去看一眼，然后我们就开工。”
【好】
……
距离那次大战只过去了七天，
夏油杰站在小巷的阴影里看着盘星教的干部们，有点想念以前的咒灵。
【你现在好像个偷窥的变态】
“闭嘴。”
咒术师的五感都很灵敏，夏油杰只能用气声回怼。
他绕着盘星教外围转了一圈，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想的大差不差。
米格尔不在，听他们的交谈，应该是跟着五条悟走了。
菜菜子美美子、利久和真奈美还守着盘星教，真奈美还是财务，三个小孩有能力继续唬住普通教众。
盘星教这个宗教团体会继续遵从有能力的三个孩子，将他们视为神明的使者。
过去的那些事，不会再发生了。
这个家虽然没了他，但还没散。
利久似乎对米格尔颇有微词，拉鲁一首在劝，但效果并不理想。
拉鲁也会离开了吧，夏油杰想，那家伙做个自由术师更自在。
就这样吧，大家都还活着，看在他的面子上，悟也不会为难剩下的人。
天逆鉾被悟拆了，黑绳和会编制黑绳的米格尔都在悟的视线里，世界上不会有存在能关闭悟的无下限，悟一定会成为屹立在咒术界永远不倒。
抱着微妙的情感，夏油杰最后去了一趟高专。
结果就抓到了五条悟在给自己上坟。
【自己看见自己墓碑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你能扫描看下土里埋着什么吗？”
【你的尸体】
“我猜也是。”
夏油杰坐在树上，远远地看着五条悟沉默的背影，
“又不睡觉，年纪轻轻仗着反转术式为所欲为，老了以后当心老年痴呆。”
一贯懒得遵守普通人社交礼仪的五条悟居然知道来扫墓要拿花。
“处理掉更好吧，你知道的，尸体有时候比活人更有价值。”
夏油杰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思绪应该被归类到哪一种，但他脑海里唯一清晰的一句话是：
不只有我在乎啊……
……
“走吧，回去做任务。”
无论他想做什么，现在，他的死亡无法改变，他们己经是物理层面上两个世界的存在了。
“刚才你拍照了吗？”
【是的，检测到主播的情绪变化，己自动记录主播视角，你要看看拍的效果吗？我对自己的摄影技术还挺有自信的】
“不用……这个就别卖了。”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