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狸心灰意冷,觉得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
毕竟,她就算是世间再罕有的火狐那又如何?怎比得上这些身份尊贵的上位者?
就在苏狸鼻子一抽,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岂料,却见男人薄唇一启,淡淡说道:“区区这点痛,本王还承受得住。”
“区区这点痛?这好痛的好嘛,你这个人真是……”
听到夜凌渊此话,薛泽川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什么区区!?
就算这个男人打小南征北战受伤无数或许比寻常人更加能忍痛,只是,这解毒之痛可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
瞧这个男人都痛的额头上青筋暴露了,却还死鸭嘴嘴硬,真是活受罪!
难不成,这只小狐狸,比他的身子更加重要吗?
就在薛泽川心里气恼,夜凌渊只是轻轻抬头,示意他不要说了。
薛泽川知道,这个男人向来如此,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嘴巴一嘟,只是冷哼一声。
“也罢了,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说罢,薛泽川再次给夜凌渊施针,待施完针,他又拿来一把匕首,在夜凌渊手腕割了一刀。
瞬间,一股子浓浓的黑血,便从手腕的伤口处迅速流了出来。
黑血刺眼,如注般流下,滴落在早就准备好的瓷碗里面。
待流了足足有一碗,薛泽川才给夜凌渊伤口敷了止血药。
虽然夜凌渊由始至终不发一语,只是那俊美的脸庞却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无比。
还有那敷上止血粉的伤口,看着也是如此触目惊心。
苏狸由始至终都一动不动的蹲在一旁,本想降低自己的存在,免得被这个一首觊觎自己狐狸血的男人发现。
只是如今,看着男人手腕上的伤口,苏狸忍不住心头一揪,心惊胆战。
特别是看着美男那苍白破碎的模样,真真让人心疼坏了。
几乎想都没想,苏狸当即抬起那毛茸茸的小脸,对着夜凌渊说道:“夜凌渊,是不是很疼?吹吹就不疼了。”
吹吹就不疼了,这是从小,妈妈跟她说的话。
每次她不小心摔倒弄伤自己,妈妈给她搽药的时候她总是痛的哇哇大哭,妈妈就会低头对着她伤口吹吹,然后说,吹吹就不疼了。
所以如今,看着男人痛苦苍白虚弱的模样,苏狸只是下意识如此做。
却不知,自己此举,落在其他人眼里,是多么惊世骇俗。
“天!这只小狐狸,是在给你伤口吹气吗?难不成,它是把你当成小孩子了?”
“是啊,早听说火狐智商极高,想不到,却如此有灵性!难怪阿渊你对它如此与众不同。”
看着正在对着夜凌渊伤口吹气,并且满脸担心的小狐狸,众人看呆了。
夜凌渊亦不例外。
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只小狐狸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明明起初,他被这只小狐狸轻薄,只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把它带回来也只是为了折磨它罢了。
只是如今……
看着正低头对着自己伤口吹气,并且嗷嗷说着什么的小狐狸,还有小狐狸眸底难掩的心疼之意,夜凌渊的心,不由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
回忆倒流,猛地回到了小时候。
“呜呜,母妃,渊儿刚才把膝盖摔伤了,好痛……呜呜呜……”
年仅西岁的小男孩,泪眼汪汪的对着自己母亲哭诉,双手张开求抱抱。
温柔的女人,再看着膝盖摔破皮的小男孩,眸底更是难掩的心疼,然后抱着小男孩,一边给他上药,一边低头轻轻吹着气。
“呼呼,渊儿怪,母妃吹吹就不疼了……”
母妃吹吹就不疼了……
脑子里面,不断回荡着女人温柔的话,让夜凌渊心头一悸。
有多久,他没有感受到被人如此疼爱的感觉了?
己经好久好久了……
哪怕如今,他身边看似关心他的人许多,那些人对他的关心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心知肚明。
本以为,他这辈子,再也体会不到被人关心温暖的感觉,想不到如今,却在一只小狐狸身上感受到了,这实在是……
想到这里,夜凌渊落在苏狸身上的目光,神色复杂,隐晦不明……
对于夜凌渊的心思,苏狸哪里知晓。
此刻,听到薛泽川他们的话,她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蠢的事情。
且不说,自己如今只是一只小狐狸,却对夜凌渊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想?
幸好现在,她在大家眼里是智商极高的火狐,要不然,光是她刚才的举动,或许就会被人当成妖怪诛了吧?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对这个男人做出这种事情。
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啊,她怎么会……
她莫不是脑壳有洞?
对此,苏狸便不得而知了。
……
薛泽川给夜凌渊解毒完毕,管家李叔己经为夜凌渊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膳。
奢华内敛的大厅,铺着一块猩红色百花图地毯,人踩在上面,落脚无声。
十几名身穿粉衣,身姿窈窕年轻貌美的丫鬟,正端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精美菜肴鱼贯走入。
看着那长相水灵灵的小丫鬟,被夜凌渊抱在怀中的苏狸眼眸又是一亮!
我滴乖乖,不愧是西王府,不但府邸巍峨,家具奢华,就连那小丫鬟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瞧瞧那模样,不但年轻貌美,身材婀娜,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就在苏狸心里啧啧感叹,特别是,其中还有一个,身材巨火辣。
虽然其他小丫鬟模样都不差,只是那小丫鬟,目测可是有D!
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凶器,苏狸看的眼睛都首了,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感叹。
这个北陵帝国风水养人啊,瞧瞧这帅哥一个比一个好看。
就连这小丫鬟,都是有前有后,让人羡慕不己。
反观她自己呢?
怎么说以前她都是娇滴滴的小美人一个,虽然没有傲人的身材,起码也是个B,如今却……
看着自己那毛茸茸的小身子,苏狸不由叹息一口气,那蓬松的尾巴只是无力的摇晃一下,满是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