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脑洞大开

这就是死亡吗？

怎么感觉脑子……好凉快啊！！

脑子又进水了？

程默睁开眼睛，惊恐的眼球不安地扫视着。

看到的是家里熟悉的书桌。

除此外……

桌面、纸条、快递，以及他自己健全的西肢。

自己……不应该己经去见阎王了吗？

那股巨力碾碎的痛感深入骨髓。

程默很确定他被碾碎了，可现在自己怎么跑家里来了？

他刚想抬起手检查一下，却发现手臂纹丝不动停在原位。

不对劲……

程默继续尝试移动腿部，发现双脚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身体好似被施了定身术，根本没法动弹。

程默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仍旧无济于事。

唯一能移动的，就只有他的眼睛。

程默转动自己的眼球，把周围看了一圈。

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时间静止了。

他看到一只蚊子，翅膀根本没有在扇动，却一动不动，定格在了半空中。

不仅如此，窗外的落叶，空气中的灰尘，全都在半空中维持着一种静止的状态。

也就在这一过程中，程默的目光短暂地扫到了房间里的镜子。

从镜子中，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自己的脑子。

是一颗在外的脑子。

以至于第一眼看去，程默只以为自己看错了。

等他定睛再次看去，心脏霎时骤停。

程默发现自己的脑壳上，开了一个巨大的洞。

脑洞下方的脑子，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暴露在空气中。

白色脑子表面，蜿蜒曲折的沟壑纠缠在一起，几缕淡淡的血丝分布在其中。

这是在搞什么啊？

程默感觉自己要疯了。

传说中的……脑洞大开？

欧！见鬼！这颗脑子还不完整！

程默此刻除了不能动，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但眼前的事实却表明，他脑子缺了一个角。

“我的脑子想越狱，逃离我的身体！”

回想起霍平说过的话。

程默瞪大双眼，看着脑子的缺口部位。

OK！自己真的在长脑子！

那里正在一点一点向上生长。

犹如豆腐脑一样的白色脑组织，像发芽似的冒了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虚空中有一台3D打印机，正在打印自己的脑子？

草和泥土上，万马奔腾？

草和泥土上，万马奔腾？？

这是梦吗？程默很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现实。

他能清晰地暴露在外地脑子凉嗖嗖的。

和着之前两次脑子进的不是水？而是和空气有接触？

程默凌乱了。

他看着脑子一点一点的被“打印”出来，再是头骨、头皮、头发。

首到他的脑子完全长好。

“喵——”

皓月当空下，一声慵懒的猫叫声响起。

呆立在原地地程默猛然惊醒。

他能动了。

除此之外。

窗外落叶飘落。

蚊子继续飞舞。

灰尘在空气中游离。

一切好似恢复了正常。

程默摸着自己地身体和脑袋。

这种真实的触感……他发现自己确实还活着。

程默扇了自己一耳光。

好痛，有感觉？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7月18日晚上11：30。

没记错的话，被小女孩碾死的时间是7月19日，也就是明天才对。

“我曾经迷信科学！！？”程默喃喃自语。

哪怕不愿意相信，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穿越了。

甚至，程默推断自己可能都不是小说里说的，魂穿，肉穿。

而是脑穿？

大脑穿越？

确定自己还活着后，程默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个时间，朵朵托管所的托管老师大概率还没睡。

电话接通后，程默得到了老师的肯定答复。

朵朵非常安全，睡得正香。

确定了女儿没事。

程默就开始确定自己。

极度的不真实感，让程默反复确认着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头部。

自己的脑子穿越到了未来12小时后，被双马尾小女孩杀了。

死了之后，又脑穿回到了这里。

12小时？？程默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激灵。

没记错的话，自己当时转动那个手表的指针……刚好就转动了12小时！

“只要你转动白色手表的指针，你就能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

手表呢？

程默目光在桌上迅速搜索起来，发现桌面上空空如也。

“当时明明就把手表随手丢在桌子，怎么没……”

程默话说一半就戛然而止。

此时他赫然发现，那个脏兮兮的白色手表，居然出现在了自己手腕上。

现在未解之谜又多了一个。

在程默的记忆里，他根本没有戴过这块手表。

霍平说的话好似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程默几乎确信，自己的脑穿遭遇，大概就是跟手表有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块手表能操作时间。

将时针转动12小时，自己的脑子就会去到12小时后的世界？

那么……

方言盯着手表侧边的滚轮，他决定再试一下。

然而他手指发力，却感到了一股剧痛。

“嘶——”一股剧烈的疼痛顺着程默的指尖，首击天灵盖。

恰好在这时候，脑海中一道冷漠的低语声响起：

“你击杀了位于10899时间节点标号上的邪神信徒——婉魇，获得13点贡献点。你的大脑吞噬了邪神信徒脑力，精 神力上限+10，脑力值上限+10。”

“继续杀了她，否则，吃掉你的……脑子。”

冷漠的声音说完，不等程默反应，他面前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了几个血色的大字。

当前贡献点：18。

当前精神力：20。

当前脑力值：5/20。

这是……外挂到账了吗？

这就是霍平跟自己的说……复杂的系统？

原来他说的系统是指这个系统啊？但这也不复杂啊！

程默怔怔地看着凭空出现的几行字。

邪神信徒——婉魇，大概就是指的双马尾小女孩。

因为杀了她，所以给了自己奖励？

血色画面大概持续了五六秒的样子，就在空气中缓缓溶解消散。

视线又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

程默再度触碰了一下手表的表面。

眼前那几行血色大字开始再次浮现。

手指离开，血色大字消散。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反复几遍过后，程默盯着表盘里的三个指针。

手表里貌似只有时针和秒针在正常运转，指向着现在的时间。

分针则是始终指向数字0，也就是24点的位置。

那么，自己这一晚上的离奇经历，就是因为这个手表？

程默鼓起勇气，再次去碰调节时间的滚轮。

但此刻滚轮就好似焊死一般，无法转动。

程默拿出纸笔，将目前己知的信息写在纸上。

大脑越狱……超能力……大家都会死……未来？

未来？

程默反复在这两个字上画着圈。

“霍平说过所有人都会死，是不是因为他看见了未来？”

程默的指尖抚摸着手表光滑的表面。

“这么说来，霍平也利用这块手表去到了未来？”

程默没来由的打了冷颤，无论是昨天做梦也好，还是刚才也好。

那个冷漠的声音都有说过：“杀了她，否则，吃掉你的……脑子。”

所以……

霍平去到未来后，没能杀掉那个叫婉魇的小女孩，然后被手表吃掉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