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重庆军事委员会技术研究室
日军即将发动「五三轰炸」,林默笙奉命潜入国民党「黑室」破译日军「紫密」,却发现加密算法与沈墨遗留的诡雷声波代码高度相似,而陈之远从延安送来的「改良诡雷」竟成为敌我双方争夺的关键武器。
林默笙将速溶咖啡倒入搪瓷杯,蒸汽上升的节奏暗合摩斯密码——这是向延安传递的「紫密密钥疑似夜莺残留」情报。她指尖敲击的美式打字机,键帽下藏着微型录音装置,正在记录国民党特工处长王蒲臣与重庆行营的密谈。
当她比对「紫密」与沈墨的诡雷设计图,惊觉日军竟将炸弹引爆频率嵌入密码本。抽屉深处的红枫叶书签突然掉落,露出背面用铅笔写的「19:00,储奇门码头」——那是陈之远约定的「改良诡雷」交接时间。
同事递来的咖啡里飘着茉莉花瓣,与三年前上海百乐门的「听瓷」共振频率一致。林默笙假装打翻杯子,趁机用口红在桌底写下「内鬼有耳」,却发现木纹里早己刻着沈墨的钢笔刻痕:「黑室第三号保险柜藏着731部队活人密码本」。
陈之远伪装成搬运工,板车上的「川盐」木箱实则装着延安改良的「声波诡雷」——触发装置是重庆特有的黄包车铜铃声。当日军巡逻队靠近,他用板车链条敲击路灯杆,竟发出与嘉陵江船工号子同频的摩斯密码,指引林默笙避开探照灯。
江心的日军巡逻艇突然鸣笛,七长三短的节奏正是「紫密」中的轰炸坐标代码。林默笙摸出藏在耳环里的钢丝,割断货网绳索,坠落的盐袋在地面砸出「渝中区防空洞弱点」示意图。陈之远同时点燃烟袋,火星溅在木箱缝隙,显影出延安发来的紧急指令:「就地销毁诡雷,防止落入军统之手」。
王蒲臣撑着油纸伞出现,伞面上的蜀绣图案竟是日军「梅机关」的樱花徽章变种。他用伞尖挑起木箱封条,露出里面的不是诡雷,而是装满沈墨日记残页的铁盒——每一页都用米汤写着「黑室内鬼代号:变脸」。
林默笙用陈之远给的万能钥匙打开三号保险柜,里面不是文件,而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的人脑——脑仁表面的沟回被刻成「紫密」密码表,颅骨内侧印着「731部队第456号实验体」。当她用钢笔刻痕触碰人脑,竟感应到阿桃的脑波残留,这证明日军在用活人神经组织制造生物密码机。
王蒲臣锁死档案库,从风衣里掏出川剧变脸面具,「当年在南京,沈墨就是用这招骗了武田。」面具下露出的不是真面目,而是用人皮制作的「监听面皮」,能通过面部神经接收千里之外的摩斯密码。他举起的手枪枪管刻着樱花,「你的血清,将成为日军最新一代密码本的活体密钥。」
林默笙将沈墨的日记残页塞进保险柜缝隙,用打火机点燃——纸张竟释放出延安改良的「声波干扰烟雾」,与黑室的密码机产生共振。陈之远在地面同时引爆模拟诡雷,爆炸声掩盖了档案库内的枪响——王蒲臣眉心的弹孔旁,沾着林默笙口红写的「003」,那是红枫小组对军统内鬼的处决编号。
林默笙将人脑密码本的神经纤维拆成电报线,通过黑室电台向延安发送「五三轰炸」坐标。当电报员按下按键,发出的不是滴滴声,而是沈墨的夜莺哨变调——这是陈之远用诡雷声波改造的「无声电报」。
程砚秋从雾中驶出黄包车,车篷里放着的不是乘客,而是用日军军旗包裹的「紫密」完整破解方案。他袖口露出的红枫叶刺青仍有血迹,「武田的实验室己经炸了,不过...」他掀开座垫,露出里面的青花瓷碎片,裂纹构成的竟是林默笙的面部轮廓,「他们在你身上留的标记,比密码更致命。」
陈之远将剩余诡雷沉入长江,爆炸掀起的水花在薄雾中映出红枫叶形状。林默笙摸出怀表,1939年的刻度旁多了粒盐晶,折射出延安窑洞的光影——苏绣文正在用她的血清培育「反密码抗体」。远处传来防空警报,但这次不是空袭,而是重庆城提前响起的「粉碎紫密」胜利汽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