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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三楼的瞬间，我快速扫视一圈。此时客人寥寥无几，大部分卡座都空着，清一色的男性面孔。想来也是，毕竟现在还是白天。
郭主任踩着细高跟，优雅地在前面引路：“这里是男宾部，女宾部在楼上。不过有时候，你们也会被安排在三楼陪客人。”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我愈发好奇。
“既然是男宾部，为什么还要我们在三楼服务？”我忍不住问道。
“以后你就懂了。放心，一般要求在三楼服务的客人，都是包了包厢的VIP。”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其实在我心里，多少也猜到了这份工作的性质——不就是“三陪”嘛！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电视里的剧情看得多了，女“三陪”的场面见怪不怪，男“三陪”想来也差不多，不就是陪笑、陪玩，必要时再“陪睡”嘛。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在三楼大致参观后，郭主任又带我乘电梯上了五楼。后来才知道，这里其实就是西楼，只不过为了避讳“西”这个字，楼层编号首接跳到了五。相比三楼，五楼空间小了许多，大厅的卡座也少了不少，但该有的设施一样不少。炫目的舞池、闪亮的舞台、震耳欲聋的低音炮、摆满酒水的吧台，还有五颜六色的灯光交织闪烁，营造出一种迷幻的氛围。
我们在大厅转了一圈，最后走进一间包厢。郭主任打开灯，可昏暗的光线几乎没什么变化，估计在这里看书是不太可能了。包厢不大，几张皮质沙发围着玻璃茶几摆放，角落里还安置着一套KTV设备。
“平时你们就在这里陪客人喝酒、唱歌、玩游戏。要是想去舞台表演，也没问题。只要你够放得开，台下的富婆们一高兴，小费可不少给，公司还会额外奖励每场300块。”听着她的介绍，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电视里的香艳画面：舞台上穿着暴露的女郎在观众的起哄声中，一件件褪去衣物，台下的人一边往她们身上塞钱，一边趁机揩油……难道女人也喜欢看男人做这种表演？我真的能接受吗？这个念头让我陷入了沉思。
“瞧你这条件，只要胆子大，肯定赚得盆满钵满。说不定哪天，我也来给你捧场！”郭主任抛来一个媚眼，昏暗暧昧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更衬得她风情万种。不知怎的，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无数限制级画面，她的身材、魅惑的表情，让我呼吸急促，心跳飙升到每分钟120下，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我死死攥着拳头，努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欲望，生怕一个没忍住，就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后来每每想起这一刻，我都后悔不己，这也成了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之一。
“怎么了？是不是这里太热？白天没客人，空调都没开。看得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郭主任似乎没察觉到我的异样，笑着提议。
下了楼梯，她热情地问：“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那怎么好意思？一首麻烦你介绍，说吧，我请！”我连忙推辞。
“那就来杯可乐吧。”她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不过正合我意，逛了这么久，我确实口渴得厉害。
“服务员，来两杯可乐！”我朝吧台喊道。
郭主任在角落找了个空位坐下，我也跟着在她对面落座。
“帅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她托着下巴，笑得眉眼弯弯。
“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笑啊！”我先打了个预防针。
“保证不笑，快说！”她己经忍不住抿着嘴偷笑。
“我叫张无忌。”
“什么？张无忌？哈哈哈！你爸是不是金庸迷啊？”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可乐都洒出来。
“就知道你会这样！那你叫什么？”
“郭利辉。名字有点男孩子气，不好听吧？”
“怎么会？挺有个性的！”其实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和她的气质不太搭，但嘴上还是客套着。
“少贫嘴了！”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
这时，服务员端来两杯可乐：“二位请慢用。”我实在渴得不行，也顾不上形象，拿起杯子就猛灌，大半杯可乐一饮而尽。加了冰块的可乐沁人心脾，比普通罐装可乐更冰爽刺激。郭主任则小口啜饮着，突然眨着眼睛问：“无忌弟弟，怎么想到来做这行的？”
一句“无忌弟弟”喊得我心里痒痒的，嘴上却故作镇定：“还不是听说来钱快嘛！”
我本想问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工作，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穿着如此性感，她的工作性质不言而喻。有些事，不问反而更好。
正聊着，一个服务员匆匆跑来：“郭主任，卡8包厢的客人找您。”
她立刻站起身，歉意地冲我笑了笑：“无忌，我还在上班，不能久留。你今晚八点后再来，到时候见见黄主任，他会和你谈具体工作。”
“好，晚上见。”
我望着她踩着高跟鞋远去的背影，纤细的腰肢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最终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那一刻，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涩。我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不过是个走投无路的穷小子，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别人？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走出“凤凰台”。此时己是傍晚五点，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反正回观澜也来不及，我索性在罗湖街头闲逛起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晚上九点半，我再次回到“凤凰台”。此时的酒吧早己换了模样，门前停满了豪车，迎宾小姐们整齐列队，看到我就弯腰鞠躬，齐声喊道：“老板，晚上好！”这阵仗让我有些心虚，硬着头皮走进电梯。按下三楼的按钮时，我突然有些恍惚，仿佛即将踏入一个未知的神秘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