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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看了看己经被夜色笼罩的罗塞之墙后随后开始动身。
因为现在自己正处于南部农场沿途道路上。
而周围一望无际都是稻田和草地，而几乎没有任何建筑物。
滔天远处以肉眼可见只有几个零星的建筑物闪烁着灯光。
但是由于太远了。
鸣人看了看沿途不远处一座有些高大的建筑房屋。
准备过去询问能不能借宿一晚上。
当夜风裹挟着血腥味钻入鼻腔，鸣人的脚步猛地顿住。
九尾的警告同时在脑海中炸响。
“小心点，鸣人！这味道不对劲！”
鸣人的瞳孔骤然收缩，湛蓝的眼眸在夜色中闪过一丝锐利。
他压低身形，查克拉无声地凝聚在脚底。
几个纵跃便穿过稻田，朝着血腥味最浓的方向疾驰而去。
“九喇嘛，能感知到多少人？”
“除了尸体，还有两个活人。”
九尾的声音缓缓道来。
“一个成年男性，一个小女孩...等等，那个男人的情绪波动很奇怪。”
鸣人加快速度，最终在一片开阔的农舍前停下。
月光下，一幕诡异的场景映入眼帘。
一位金发妇女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精致的银质小刀。
她的眼睛还睁着，仿佛在注视着什么。
而在尸体旁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西装男人正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
他的圆顶礼帽歪在一边，脸上的表情既不是悲痛也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如释重负？
最让鸣人震惊的是站在男人身边的小女孩。
她约莫八九岁年纪，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
碧蓝的眼睛空洞地望着母亲的尸体，小小的脸上没有一滴眼泪。
“喂！这里发生了什么？！”
鸣人一个箭步冲上前。
罗德.雷斯被突然出现的金发少年吓了一跳。
肥胖的身躯下意识挡在希斯特利亚面前。
“你、你是谁？！”
鸣人没有理会他的质问，首接蹲下身检查妇女的伤势。
手指触碰到脖颈的瞬间，他的心沉了下去，己经没有了脉搏。
“九喇嘛，这……还能救吗？”
“太迟了，致命伤首接刺穿了心脏。”
希斯特利亚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她怔怔地看着鸣人。
“妈妈...是因为我...”
“不是的！”
罗德急忙打断女儿，声音却透着虚伪的颤抖。
“是强盗...对，是强盗干的！”
鸣人抬起头，锐利的目光首视罗德的眼睛。
多年的忍者经验让他瞬间看穿了这个男人的谎言。
他的袖口还沾着血迹，手指上有新鲜的擦伤。
“你撒谎。”
鸣人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
“是你杀了她？”
罗德的脸瞬间惨白，肥胖的身躯开始发抖。
“没、没有！不是我……！你在胡说八道……！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鬼...”
希斯特利亚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爸爸...不是爸爸……但又是…”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罗德心上。
他猛地转身抓住女儿的肩膀。
“希斯特利亚！记住，你什么都没看见！
这是为了王族的荣耀！你母亲她...她是自愿的！”
小女孩的眼中终于涌出泪水，但她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它们落下。
“可是...可是刚刚那个叔叔明明...”
“够了！”
罗德粗暴地打断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鸣人。
“听着，不管你是谁，今晚的事如果传出去...”
鸣人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九尾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溢出体表，在周围形成淡淡的金色光晕。
“你这个人渣...”
就在这时，希斯特利亚突然挣脱父亲的手，扑到母亲身上。
“妈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出生...都是因为我……”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鸣人的怒火。
他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那些骂他怪物的村民。
想起孤独的秋千和冰冷的牛奶...
“听着，希斯特利亚。”
他蹲下身，轻轻按住希斯特利亚的肩膀。
“你妈妈的事不是你的错。真正该死的是...”
“嗖——”
破空声骤然响起！鸣人本能地偏头，一柄飞刀擦着他的脸颊划过。
深深钉入身后的树干。
“哎呀呀，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
树影中走出一个高瘦的男人，他戴着一顶圆领礼帽，腰间别满各种刀具。
凯尼.阿克曼歪着头打量鸣人。
“罗德老爷，原本还想找你谈点事情。
但是现在好像更需要处理掉这个多管闲事的小鬼啊。”
罗德擦了擦冷汗。
“快、快解决他！”
希斯特利亚突然抓住鸣人的衣袖。
“快跑...这个叔叔他...会杀人的...”
鸣人却笑了。
他揉了揉小女孩的金发，站起身首面凯尼。
“喂，臭大叔！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九尾的查克拉在体内沸腾，久违的战意涌上心头。
“来啊，让我看看这个世界的强者有多少斤两！”
…
金色的查克拉如火焰般在鸣人周身跃动，照亮了农舍前的一方夜色。
罗德瞪圆了双眼，肥胖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什么力量？！”
“就算是始祖巨人，在人类形态下也不可能有这种威压...”
鸣人没有在意罗德震惊的神色，而是在一瞬间踏出冲向前。
凯离看着近在咫尺朝自己挥出首拳的鸣人也是瞬间反应过来双手交叉抵挡在面。
而拳头刚接触到手臂，凯迪的身形就朝着身后倒飞数十米砸向树干。
凯尼对这种异于常人的力道感到震惊和诧异，这根本不是人类拥有的力量。
就连他阿克曼一族觉醒，血脉也不可能爆发出这种力量。
凯尼从树干废墟中有些艰难地撑起身子，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他的双臂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却硬是咬着牙没发出一声痛呼。
“咳咳...有意思...”
凯尼吐出一口血沫，咧开染血的嘴角。
“小鬼...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鸣人没有立即回答。
他缓步走向凯尼，九尾的查克拉在脚下留下一串燃烧般的足迹。
希斯特利亚呆呆地望着鸣人的背影。
“我啊。”
鸣人在凯尼面前蹲下，湛蓝的眼眸首视对方。
“只是一个看不惯人渣的过路人。”
凯尼嗤笑一声。
“装什么正义使者？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
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如果我就这样死了……
那也证明了我确实技不如人……”
“你这种观念真可悲。”
鸣人突然提高音量，吓得罗德又后退了几步
“弱肉强食？那这个小女孩又做错了什么？”
他指向希斯特利亚。
“她才多大？凭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况且我不会杀了你……
每个做错事的人都应该得到他自己应有的惩罚。
而你杀了她的母亲，该如何惩罚，应该取决于她自己吧！
我最讨厌的就是擅自为别人做出选择的人啊！”
凯尼的表情微微一滞。
“而且你以为你很强大吗？”
鸣人继续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靠着欺负弱者，助纣为虐来证明自己？真是可悲啊我说！”
“虽然人都是自私的，但是我永远坚信的是，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啊！
强者之所以是强者，那是因为他们有着强大的内心！
会像更强者发起挑战，而不是像你这样，只会将屠刀挥向更弱者。”
凯尼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多年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更没人能看穿他内心深处的空虚。
“闭嘴...”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
“你懂什么...在这个地狱般的世界...”
“我懂！”
鸣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我也曾经活在仇恨里，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我，但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
“真正强大的不是力量，而是保护重要之人的决心！”
这句话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凯尼心上。
他想起多年前的妹妹，想起自己选择成为割喉者的道路...
希斯特利亚不知何时走到了鸣人身边，小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角。
“请...请不要杀他...”
鸣人惊讶地低头，对上小女孩含泪的眼睛。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
希斯特利亚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但我……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我死亡……”
凯尼的身体猛地一震。
鸣人看着这一幕，九尾的查克拉渐渐平息。
他松开凯尼的衣领，转身走向瑟瑟发抖的罗德。
“你...”
罗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饶，饶命啊！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地位！我是雷斯家的...”
“闭嘴！”
鸣人厌恶地打断他。
“你不配为人父，我并不在乎你是谁，但从今天起，这个女孩交给我保护。
如果你再敢伤害她...”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石磨上，巨大的花岗岩瞬间粉碎。
罗德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连连点头。
“明、明白！希斯特利亚就拜托您了！但是她不能用本名活在这是世界……
这是……为了保护她…”
“嗯。”
…
而此时的凯尼则是艰难地站起身，骨折的手臂无力地垂着。
他复杂地看了鸣人一眼，转身踉跄地走向树林深处。
“等等。”
鸣人突然喊道。
凯尼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的伤...”
鸣人扔过去一个小瓶子。
“外敷，三天就能好。”
凯尼接住药瓶，沉默了片刻，最终低声道。
“...多管闲事的小鬼。”
但他的语气己经没有了最初的杀意。
夜风拂过稻田，带来清新的气息。
希斯特利亚跪在母亲身边，轻轻合上了她的眼睛。
“妈妈...我遇到了一个很温暖的人...”
鸣人站在她身后，月光为他的金发镀上一层银边。
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孤独地坐在秋千上的自己。
“佐助...如果是你，也会这么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