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传票去问婆婆,为什么生病没告诉我们。
她却傲娇地冷哼一声,朝我翻了个白眼。
“告诉你有用吗?你连赡养费都要克扣,还净给我吃剩菜,我还能指望你给我治病?”
这恶人先告状的态度,让我很无语。
如今的生活状态,不都是她一直追求的吗?
求仁得仁,居然又来抱怨。
我努力克制怒火,试图和婆婆好好沟通。
“即使您对我有意见,那生病的事总该告诉汪洋吧?他是您儿子,有知情权。”
我们毫不知情就被告,还扣上不赡养老人的罪名,真是冤枉!
婆婆碎碎念,说汪洋有了媳妇忘了娘,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
更好笑的是,她还强调开庭之前不会再跟我多说一句话。
美其名曰是怕我套她的话,对上法院不利。
我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汪洋的一句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妈一向身子骨硬朗,没来帮带妞妞之前也挺健康的,怎么突然就得癌症了?平时没有什么症状吗?”
我搜了一下胃癌的症状,逐条核对。
发现婆婆好像没什么异样,没有一条是对得上的。
她既没有肚子胀,也没有消化问题。
甚至发视频卖惨都只是摆拍,拍完了婆婆就把剩饭剩菜倒到垃圾桶里。
更别提她还整天带着汪小雅出去打牙祭了。
婆婆气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是癌症病人的样子。
诡异的是,我提出要看医院的诊断报告时,婆婆却说证据不能随便让我看。
这躲躲藏藏的态度,不太对劲。
婆婆对我在家里安装监控很有意见,汪小雅还借机强行把摄像头拆了。
我假装和她们娘俩争执了几句,转头又悄悄买了一个新的。
这次的监控更小,更隐蔽,镜头更高清。
婆婆最近打电话总是背着我,要么就到楼下打。
种种的反常,都让我觉得事情不简单。
我调出这一周的监控记录,戴上耳机用手机播放。
我发现好几次婆婆要打电话时,就找借口支开李姐。
她让李姐带孩子下楼散步,或是让李姐去买点东西。
我本来加倍速播放视频,在听到婆婆的某句话时,愣住了。
“医院和法院都是自己人,还愁搞不定他们?要不是冯昕莹先招惹我,我们也不会去告她。”
“你都不知道,他们家保姆过得比我好多了,一个月还有五千的工资!”
我生怕自己听错,放慢速度将这一段反复播放了好几遍。
如果婆婆说的属实,那诊断报告八成有问题。
我又往前查监控。
直到看见婆婆和汪小雅喜孜孜地拿着个文件袋进来,才按下暂停键。
文件袋上某医院的几个大字很显眼。
我想起有个同学的父亲是该院的领导,没准能帮上忙。
这时,汪洋也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他刚放下行李箱,我就把他拉到卧室里。
“老公,我上官网查过,这起诉讼并没有查到相关的信息。”
不管我还是汪洋的名字,都没有相关记录。
可是来家里送法院传票的人确实穿着工作服。
要我当面签收的时候,还拍照留证据。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查不到?
而且通知开庭的地点,居然是在法官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