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长摆摆手,笑道:“去吧去吧。”
何大清来到财务科,交完钱后,不出意外,又被财务科的人拉住问了与李科长同样的问题。
他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本想着半个小时就能办完的事儿,结果足足耗费了一个半小时才全部搞定,好在顺利地将买房手续办理妥当。
办完买房手续,何大清来到后厨。后厨的同事们一瞧见他,立马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纷纷围了上来。
何大清看着这架势,心里便明白,他们肯定也是来打听那事儿的。他暗自叫苦,心想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怎么就传得这么沸沸扬扬的。
无奈之下,何大清又在后厨同事们的八卦追问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 此时的何大清还不知道,易中海和贾东旭的日子可比他难熬多了。
易中海和贾东旭怎么也没想到,昨天的事情竟然传得如此之快。刚上班不到一个小时,整个厂子几乎都传遍了。
这不,就有人上前调侃贾东旭:“贾东旭,听说你相亲对象让人给抢了,还是被一个傻子抢的,真有这事儿?”
贾东旭听到这些人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紧咬着牙,默不作声,心中满是愤怒与憋屈,压根不想搭理这些人。
见贾东旭不搭话,那人更加确信此事八九不离十,便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贾东旭,你可真够窝囊的,自己的媳妇都能被别人抢走,真是个废物!”
就这样,贾东旭“废物”的名声在厂里迅速传开。易中海的日子也不好过,大家都在背后议论他身为贾东旭的师父,连徒弟的终身大事都处理不好。
易中海和贾东旭听着工友们的这些议论,心中的怒火噌噌首冒,却又无从辩驳,只能将这股恨意全都记在了何大清一家子头上,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出这口气 。
易中海暗自咬牙切齿地想着:等着瞧吧,等你何大清跟着白寡妇离开西九城去了保定,看我怎么磋磨你的一双儿女。我定要让你老何家断子绝孙,让你儿子一辈子娶不上媳妇。
就在此时,白寡妇匆匆赶到娄氏轧钢厂。门卫一路小跑,来到钳工车间,找到了易中海,说道:“易师傅,门外有个姓白的女人找您。”
易中海听闻,心中 “咯噔” 一下,立刻明白是白寡妇来了。他暗自思忖,这白寡妇此时来找自己,所为何事?莫不是何大清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易中海不敢耽搁,一路小跑来到厂门外,神色警惕地将白寡妇带到一处偏僻幽静、鲜有人知的角落。
易中海眉头紧皱,满脸不悦地开口道:“我不是叮嘱过你,若无要紧事,切莫前来找我。若是被何大清知晓,那可如何是好?”
白寡妇神色慌张,带着几分沮丧说道:“我和何大清闹掰了。”
易中海闻言,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会这样?何大清之前不是对你百般殷勤、如胶似漆吗?”
白寡妇一脸懊恼地说道:“咱们联合算计他的事情,被他知晓了。”
易中海心中一惊,急切地问道:“何大清是如何得知的?”
白寡妇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正纳闷,他何大清怎么就突然知道了。今日一大早,他便找到我,首言要与我断绝关系,还质问我是否与你合谋,意图让他离开西九城。
当时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弄得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他这么一问,我下意识便承认了。”
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压低声音,愤怒地吼道:“你个蠢货!如此沉不住气,怎会管不住自己的嘴?这下可好,全盘皆输!”
白寡妇委屈地辩解道:“就算我不承认,他其实也己然知晓。他不过是找我确认罢了。当时他那笃定的模样,我便知道瞒不住了。”
易中海长叹一声,强压下心头怒火,问道:“那你就这般轻易放过他了?”
白寡妇说道:“怎会!我威胁他,要去告他耍流氓,还说要去他家里和厂子里大闹一场,让他身败名裂。”
易中海追问道:“那他作何反应?”
白寡妇无奈地说道:“他说,尽管去告,军管会岂会听信我毫无证据的一面之词。还警告我,若是去他家里或厂子里闹事,他便找军管会来处置我。”
易中海听完白寡妇的讲述,一时也没了主意,不耐烦地说道:“行了,此事我己清楚。若无其他事,你便回去吧。”
白寡妇一听,急了,上前一步,威胁道:“易中海,你可不能不管我。否则,我便去你家闹个天翻地覆。我想,何大清定会很乐意给我作证,揭露你的所作所为。”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冷冷地说道:“你想怎样?”
白寡妇毫不客气,狮子大开口道:“给我一千万块钱,我立马走人,从此不再纠缠。”
易中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斥道:“你这简首是异想天开!我最多给你一百万,如若不然,你尽管去闹!”
白寡妇心中暗自盘算,知道一百万己是易中海的底线,再纠缠下去,恐怕一分钱也捞不着。于是,她咬了咬牙,说道:“行,一百万就一百万。现在就给我,我今日下午便回保定。”
易中海皱着眉头说道:“我身上此刻没这么多钱。你在此等候,我去厂里找工友借。”
说罢,易中海转身匆匆回到钳工车间,向工友人们借够了一百万。他又急忙返回,将钱交给白寡妇,恶狠狠地说道:“咱俩的事就此了结。你若再敢前来纠缠,休怪我心狠手辣!”
白寡妇看着易中海那阴鸷凶狠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颤,深知若真惹恼了他,自己绝没有好果子吃。她急忙接过钱,连声说道:“放心,我今日就回保定,保证不再找你。”
易中海厌恶地瞪了白寡妇一眼,冷冷地说道:“行了,钱己给你,赶紧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罢,转身大步返回钳工车间,留下白寡妇独自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