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皇朝会所

二狗和黄子涛交换了一个眼神。黄子涛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兄弟，你被附身了。不是普通的鬼上身，而是更深层次的...融合。那女鬼正在慢慢取代你。"

乔安的脸色变得煞白："取...取代？"

"别吓他。"二狗瞪了黄子涛一眼，"情况没那么糟。我们找到了重要线索，林如玉很可能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

他从抽屉里取出那张从404室带出来的日记残页，递给乔安："认识这个笔迹吗？"

乔安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不认识，但这肯定是林如玉写的吧？她说'如果他杀了我'..."

"没错。"二狗点点头，"而且韩冰给我的档案里，有几个细节很可疑。"

他走到书架前，从一本厚重的古书中抽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就是韩冰给他的档案袋。从中取出几张照片铺在桌上。照片上是不同角度的女性尸体，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

"这是林如玉的尸检照片。"二狗指着其中一张特写，"注意看勒痕的形状和走向。"

黄子涛凑近看了看："和上吊的痕迹不一样？"

"嗯。"二狗点头，"上吊形成的勒痕通常是V字形，下颌处最深，向耳后斜向上延伸。但这个几乎是水平的，而且深度均匀，明显是被人从背后勒死的。"

乔安打了个寒颤："所以凶手伪造了自杀现场？"

"不仅如此。"二狗又拿出三张照片，排列在一起，"这是过去两年内海州市另外三起'自杀案'的死者，都是年轻女性，死因都是上吊。"

黄子涛吹了声口哨："连环杀手？"

"很可能。"二狗的表情凝重起来，"更巧的是，韩冰查到这西个女生生前都去过同一个地方——皇朝会所。"

乔安突然捂住手腕，黑痕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我们得去那里调查！"

"急什么。"黄子涛拍拍他的肩，"那地方我熟，VIP包厢常客。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如果真涉及连环杀人案，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

二狗摇摇头："韩冰说这些案子背后可能有大人物罩着，警方内部不一定干净。她愿意私下帮忙，但明面上调查己经被叫停了。"

他走到药柜前，取出几味药材研磨成粉，加入某种液体调成糊状，然后小心地敷在乔安手腕的黑痕上。

"这是什么？"乔安龇牙咧嘴地问，药糊接触皮肤的瞬间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

"雄鸡血混朱砂和雷击木粉。"二狗用绷带固定好药糊，"能暂时阻止阴气蔓延。但治标不治本，要彻底解决，必须找到杀害林如玉的凶手。"

黄子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刚才在404室问保安认不认识张世杰？那是谁？"

"皇朝会所的经理。"二狗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监控截图，上面是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梳着油光水滑的背头，正护送一位客人上车，"韩冰说他背景复杂，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乔安盯着照片看了会儿："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在404室？"黄子涛问。

乔安摇摇头："不是...想不起来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最近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

"阴气影响神志。"二狗从抽屉里取出一枚玉坠，戴在乔安脖子上，"这个你先戴着，能保护你。"

黄子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行动计划是什么？我今晚正好有皇朝会所的邀请函。"

"你带乔安去，装作普通客人。"二狗说，"我另想办法潜入，调查张世杰和林如玉的关系。"

"等等，"乔安疑惑地问，"为什么是我去？我对那种高档场所一窍不通啊。"

黄子涛坏笑着搂住他的肩膀："正因为如此才需要你。林如玉的鬼魂附在你身上，到了她工作过的地方，说不定会有反应，帮我们找到线索。"

乔安的脸色更难看了："就是说我要当人肉探测器？"

"差不多吧。"黄子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金卡片晃了晃，"别担心，跟着涛哥混，保证你吃香喝辣。"

二狗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锦囊，取出三张符纸，折成三角形，每人分了一个："贴身带着，遇到危险就烧掉，我会立刻感应到。"

他又单独给了乔安一个小瓷瓶："如果手腕开始剧痛，吃一粒里面的药丸，能暂时压制女鬼。"

乔安感激地点点头，把瓷瓶小心地放进上衣口袋。

"记住，"二狗严肃地说，"无论发现什么，不要打草惊蛇。如果这真是一个连环杀手，他一定非常危险。"

黄子涛拍拍胸脯："放心，我可是——"

"尤其是你。"二狗打断他，"别惹事。"

黄子涛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傍晚时分，黄子涛开着他的保时捷来接乔安。后者换了一身借来的名牌衣服，浑身不自在。

"放松点，"黄子涛递给他一杯琥珀色液体，"喝点这个壮壮胆。"

乔安尝了一口，立刻呛得咳嗽起来："这什么？好辣！"

"三十年威士忌，一杯顶你半个月工资。"黄子涛得意地说，"慢慢喝，别浪费。"

车子驶入海州市最繁华的街区，停在一栋灯火通明的建筑前。门口站着两排穿旗袍的迎宾小姐，停车场清一色豪车。

"这就是...皇朝会所？"乔安咽了口唾沫。

"欢迎来到海州市的欲望之都。"黄子涛潇洒地把车钥匙抛给门童，搂着乔安的肩膀走进去，"记住，你现在是我表弟，刚从国外回来，对什么都好奇，明白？"

乔安点点头，同时感到手腕上的黑痕开始隐隐发热。

会所内部比外观更加奢华。水晶吊灯从挑高的大厅顶部垂下，照亮了大理石地面和镀金的装饰。穿着考究的客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侍者端着托盘穿梭其间。

"黄少！好久不见！"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迎上来，热情地握住黄子涛的手。

"王经理，生意兴隆啊。"黄子涛熟络地寒暄着，指了指乔安，"带我表弟来见见世面，安排个安静点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