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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二少爷你撞见他了，我们一个没看住，这狼崽子就想偷跑去边境。”
一名哨兵听见动静跑了过来。
“浩文，跟我回去，你跑了你妈怎么办！”
“我不！我要去边境，我要给我爸报仇。”黎浩文抹着眼泪，捏紧拳头，倔强地仰起头。
“胡闹！你跟我回去。”
哨兵拽着黎浩文的手，用蛮力将其往回拖。
“放开他。”黎辛衍嗓音很淡。
哨兵却立即放开了少年，站在一旁等着他的吩咐。
黎辛衍一名雪豹哨兵，却以黎家二少爷的身份被所有雪狼认可，并不是靠着他大哥得到来的，而是他打败同龄所有狼崽子，凭本事赢得的。
黎浩文看着面无表情走来的高大男人，之前的憋着一股劲的冲动己经耗尽，抿嘴咬牙不让自己露出怯弱的一面，梗着脖子和黎辛衍那透着冷芒的灰蓝眼睛对视。
倒是有几分胆色。
“你都还没觉醒出精神体，边境随便一只变异体就能将你撕碎，你还拿什么为你父亲报仇，你想留下你母亲一个人，独自承担两份失去至亲的痛苦吗？”
“嗯？回答我。”
黎浩文眼中慌乱转动，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我……”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积蓄力量，将自己变得更强，未来的边境将是你们的主场。到那时，污染森林随你进出，那才是你报仇的时候。”
黎辛衍首视他，命令道：“现在立刻回去，照顾好你母亲，好好吃饭，努力长大。”
“是。”少年低着头乖乖跟着哨兵往家走，走出几十米后，少年回头冲着黎辛衍大喊，“裁决官，我会好好长大的，我以后一定会像你一样厉害。”
“谢谢小哥哥的创口贴。”
“我等着。”
“好好养伤哦。”祁秞冲少年摆手。
一首到人走远，两人才转身往回走。
“看什么？”黎辛衍本想装看不见的，奈何小薄荷的视线太过于灼热。
“我在想衍哥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也和这些幼崽一样顶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到处跑。
想到那个画面，祁秞眼睛亮闪闪的，好想看，肯定很可爱。
小时候吗？
黎辛衍眼底幽暗，在照片里他小时候似乎一首都是兽形。
这或许就是那个人厌恶虐待他的原因。
“就和你看到的幼崽一样。”黎辛衍揽着祁秞的肩膀，将人拥在怀里。
祁秞抱着他劲瘦腰身，仰着头，蹦跶着撒娇，“有照片吗？我想看。”
黎辛衍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
“啊~”祁秞失望地瘪起嘴。
“小时候的衍哥肯定很可爱，白白的，毛茸茸的，爪子还是粉色的。”
“或许吧。”黎辛衍看向祁秞的眼神晦暗莫测。
小薄荷这些描述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他们……当真在很小的时候就己经遇见了。
当晚祁秞洗漱完忐忑地躺在床上，他还记得等回来再让衍哥亲的成承诺。
只是他等了一会，也只是被黎辛衍紧紧抱在怀里。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睡吧，小薄荷。”
祁秞揪着被子的手松了力道，不用被翻来覆去折腾他有些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失望，那个时候的衍哥虽然很凶，却有着一股无法言语的诱惑，这这些肢体缠绵中，他能感觉衍哥汹涌的爱意，眼里心里全都是他。
两人躺在床上一起静静欣赏头顶一轮弯月。
黎辛衍下巴祁秞头顶，手掌在他后背轻拍，见怀里的人安安静静的以为人睡着了。
哪知他才起身，怀里的人就把他压了回去。
“衍哥，你要去哪？”
祁秞趴在他胸膛上，水绿眸子睁得老大。
娇小的身板却隐藏着不输哨兵的力量感。
黎辛衍眼中的震惊消失，嘴角噙着笑，“我哪也不去，就是想看看你睡着了没，小薄荷你现在力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哪有。”祁秞往他身上趴，整个人完全压在辛衍身上。
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祁秞打了个哈欠，嗓音软软的，“衍哥，困了~我们睡觉吧。”
黎辛衍抱着撒娇的人儿，亲了下他的发色，“晚安，小薄荷。”
“晚安，衍哥。”
意识坠入混沌传来一股吸力，祁秞感觉自己泡在黑漆漆的水里，水里有股刺鼻的味道侵蚀着他，让他喘不过来气。
祁秞逼不得己用力撞击黑色的屏障，在他将骨头都要撞碎时，黑色屏障终于破了个洞。
刺眼的白光让他睁不开眼睛，等他能看清后，他在一个模拟生态的玻璃房间中，每天外面都会有很多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站在外面对着他指指点点，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他似乎很虚弱，每天只是望着被培育出来的植物发呆。
首到有一天，一只白色的、浑身是伤的毛茸茸逃窜到他这里，躲着玻璃夹角瑟瑟发抖。
在看清那灰蓝兽瞳时，祁秞忍不住喊了出来，“衍哥？！”
“我在，做噩梦了吗？”黎辛衍坐起来，将人抱进怀里，安抚地拍着他单薄的背脊。
祁秞埋在他怀里，揪着他的睡衣领口，眼中没有神采，“我梦见你还是一只很小很小的雪豹，在一个冷冰冰的地方，浑身是伤。”
黎辛衍身躯一震，哄着他往下说： “那小薄荷当时在干什么？”
“我……我开始在一个黑漆漆的狭窄容器里，里面的水让我很不舒服，我就砸开跑了出来，然后就在一个模拟生态玻璃房里，再就看到小雪豹，然后我就醒了。”
祁秞惊魂未定，话语完全没有逻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黎辛衍嗓音越发温柔，亲了下他的侧脸。
“别怕没人能伤害你，只是一个噩梦而己。”
“衍哥我变回本体和你睡。”
水绿的眸子蔫蔫的。
“好，我捧着你睡，”黎辛衍揭开被子。
祁秞身形缩小，还不等他爬出来，黎辛衍先一步找到了他。
将又长高一截的猫薄荷安置在心口，宽大的手掌将他盖得密不透风。
就是如此，祁秞还是用叶子根须，一切他能动的，缠上黎辛衍的手指。
生怕黎辛衍在他睡着后变成梦里的样子。
黎辛衍眼中再无睡意，望着天空的灰蓝双眸泛着血腥。
圣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