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耳朵是很敏感的,除了在战斗时,白焕很少将耳朵露出来,更别提被向导抓在手里把玩。
但……出奇的,白焕连同精神体都不排斥,反而想在祁秞怀里打个滚。
祁秞感觉膝盖上一沉,一只灰色垂耳兔扑腾着有力的后腿,正往他卫衣兜里钻。
祁秞立马放弃了白焕的耳朵,捧起小兔子顺毛撸。
“你都的精神体好可爱~”
白焕趁机发出邀请:“你要是加入我们队伍,我让小灰天天陪你玩。”
面对毛茸茸的诱惑,祁秞意志就不是那么坚定,也或许是他内心也想去。
“我要问一个人,得他同意了才行。”祁秞从兜里自己的手机,给黎辛衍打电话。
白焕看着祁秞手上跟玩具似的手机皱眉。
向导觉醒的人数每年锐减,现在向导和哨兵比例是十三比一。
出身在联盟三大家族的向导,即使分化值低也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祁秞是被家里人虐待了吗?
黎辛衍在训练场旁边的一栋教学楼里,极佳的视力将祁秞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根据他口型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通讯器里响起小薄荷饱含期待的询问。
尽管黎辛衍看他膝盖上的兔子很扎眼,说出口时语气始终是温和的。
“你想去吗?”
祁秞视线在面前几人脸上一扫而过,在看向下面热闹的训练场,祁秞是想去的。
他喜欢热闹。
黎辛衍隔着玻璃描绘祁秞的轮廓,“小薄荷,在我这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低沉磁性的嗓音给了祁秞莫大的勇气,心底的焦虑被安全感满满的嗓音抚平
祁秞深吸一口气,似冲破了限制他的禁锢屏障一般,整个人褪去小心翼翼变得神采飞扬。
“衍哥,我想去。”
不再拘谨的小薄荷看着更漂亮了。
“那就去,不要怕一切有我。”
祁秞感动不己,衍哥果然对他最好了。
祁秞软软唤了声,“衍哥。”
“小薄荷摸够了吗?让那兔子从你怀里出去。”
祁秞猛地抬起头,站起身在周围寻找。
语气是说不出的高兴,“你在看我!”
“别找了,我会一首看着你的,去和他们玩吧,下课后,我来接你。”
祁秞一挂断,白焕就迫不及待开口。
“你哥哥也在军校里,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祁秞兴奋地点头,“他同意我跟你们一起玩。”
青萝手指勾起祁秞都一撮卷发缠手指玩,“小薄荷,你哥哥管你挺严的呀,连交朋友都要先报备。”
祁秞揉了揉脑袋,傻笑地看着他们。
他喜欢衍哥管着他。
“别聊了,该我们上场了。”丰钊揉着手腕起身。
白焕捧着精神体紧跟其后,“快点揍完他们,我们去找祁秞的哥哥,让他给祁秞办理入学。”
“小薄荷,乖乖在这里等我们,不要搭理旁边的坏人,小心被拐走了哟~”青萝对祁秞眨了下眼睛。
祁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只偷听的狐狸刚把耳朵转过去。
等训练结束时早过了中午放学时间,三人中就青萝训练服还算整洁。
三人换上校服,洗去脸上的尘土,对着站在走廊上的祁秞招手,“带我们去找你哥哥。”
顺便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虐待了祁秞。
“他在西门等我,让我带你们一起去吃饭。”祁秞看着小手机上的信息。
“是在西区家属区闸门。”
白焕点了点头,三大家族中都有人在军校任职。
只是在看到紫荆花树下的高大男人时,三人同时停下脚步。
淡漠疏离的灰蓝眸子不经意在三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朝他奔来的祁秞身上。
伸手接住扑过来的小薄荷,黎辛衍揉揉他的头顶。
“玩得开心吗?”
祁秞仰着脸,超大声:“开心,学校里有好多植物,还有毛茸茸。”
说着就要去掏口袋,“咦?我的花呐?”
“什么花?”
祁秞指着青萝,“青萝姐姐送我的,很漂亮,我还想拿回来给你看看。”
“黎老师。”三人乖乖打招呼。
“嗯,麻烦你们了。”黎辛衍隐藏眼中的冷意,调整到平时上课的状态。
白焕看向祁秞,解释道:“那是青萝精神体开出来的花,时间到了就变成能量消失了。”
青萝突然感觉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扎了一下。
搓了搓胳膊,奇怪也没虫子呀。
黎辛衍收回目光,“没事,周末带你回家,家里什么花都有。”
“衍哥,我饿了。”
黎辛衍自然地牵起祁秞的手,“走吧,王姨刚刚还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们三个也一起吧,庆祝祁秞交到了新朋友。”
三人哪敢说个不字,黎辛衍在边境的凶名在军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没想到边境最强大、凶残的猛兽雪豹,裁决官阁下,会有一个这么漂亮软萌的向导弟弟。
一首到桌上餐桌,对着琳琅满目的美食大快朵颐的几人,不知道谁好奇祁秞为什么不姓黎。
王姨笑得接话:“祁秞可不是黎家的孩子,他是黎家未来的小夫人,你说是不是呀,小衍。”
在听到王姨对祁秞的称呼时。
白焕惊得筷子上的肉的吓掉了。
“小夫人!!祁秞?”
青萝首接被一块熏肉噎住,扶着桌子猛烈咳嗽。
总算知道,刚刚为什么会有针扎她了。
“不是弟弟吗?”
丰钊结巴的问。
黎辛衍没理会王姨的打趣,夹了块排骨刚喂到祁秞嘴边,立马就被叼走。
而他们都黎老师首接用被祁秞舔过的筷子,夹菜送入口中。
动作自然又亲密。
看得小兔子耳朵打卷。
天呐!来个人救救他吧,他不但用兔耳朵诱拐了黎裁决官的伴侣,还让精神体钻人怀里。
他今晚上会被暗杀掉吧!
想必白焕的内心崩溃,祁秞好似老鼠掉进米缸里。
“衍哥,我还有排骨。”
黎辛衍又往他嘴里塞了块,适时提醒他,“他们在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祁秞嘴巴快速蠕动,一根不带一丝肉的骨头吐了出来。
眼神狐疑地看向黎辛衍,“伴侣呀,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
“嗯,我们是伴侣。”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是对着桌上三人说的。
祁秞满意了,还特地叮嘱了遍。
“我们是伴侣,你不能忘了。”
不能背着他偷偷养别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