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三代火影找上她说要给她安排指导时,她就知道,她一定是哪里入了三代的眼,而6岁的她哪怕再天才,也不至于被一村之影亲自关注,那么一定就是有别的原因。
而不论是什么原因,凛都知道,她的挑战来了。
在第三训练场见到卡卡西的时候,她更是心中警醒,白牙怎么死的?除了罪魁祸首,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个木叶,可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思来想去,她决定给自己打造一个人设,一个符合三代火影价值的人设,从而让他出手护住自己。
当听到这具身体竟然有“千手”的血脉时,她既惊且喜,但同时她也更担心自己的处境了。
“杀人后的痛苦反应?呵……”凛的嘴角在被子的遮掩下勾起一抹轻笑。
第一次杀人时,她确实被鲜血和死亡震撼了,刀剑划过皮肉,鲜血喷溅而出,的确给她带来了生理性的不适。至于道德上的愧疚?那种奢侈的情感在这个世界只会加速死亡。
她故意表现出极度的自责和痛苦,甚至在任务中开始自残,不过都是精心设计的表演。三代火影喜欢什么样的忍者?一个有天赋却对生命充满敬畏的孩子,一个可以被“火之意志”塑造的空白画布。
“千手血脉觉醒……”凛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手臂,那里的绷带下是她刻意制造的伤口。
三代告诉她的一切,她的确很震惊,也有一丝愧疚,但更多的却是喜悦。
众所周知,火影忍者又名《五村械斗之眼睛传奇》,火影世界是一个极看重血脉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月亮上的那个女人,如果想要在这个世界达到顶峰,那就必须拥有对方的血脉。
作为一个“六岁孩子”,她表现出了该有的震惊、崩溃和愧疚——而这,正是三代期待看到的反应。
被子外传来阿婆轻手轻脚检查她是否睡着的动静,凛立刻调整呼吸,伪装出熟睡的节奏。首到老人的脚步声远去,她才重新睁开眼睛。
“美咲……”这个名字在她舌尖滚过,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那个为她献出生命的女人,确实让她感到一丝愧疚,但也只有一丝丝了。
凛清楚地记得原著中千手一族是如何没落的。作为初代火影的家族,却在三代执政期间几乎销声匿迹。这其中的政治博弈,她不敢掉以轻心。
“医疗忍术……关门弟子……”凛在心中冷笑。三代的目的太明显了——控制并利用千手血脉的力量。而她,则需要这份庇护来度过最脆弱的成长期。
她轻轻翻转手腕,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微弱的光芒,慢慢显现出一个花朵的印记。
这具身体的天赋确实惊人,以前她还以为是因为她从小锻炼身体,并且药浴不断加精神力量强大的原因,才六岁就能有如此精准的查克拉控制力和强大的查克拉量。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千手”的后裔。
“抱歉了,美咲妈妈,但我一定会平安长大的。”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蔽,房间陷入更深的黑暗。凛终于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呼吸着稍显清凉的空气。明天开始,她将正式成为三代的弟子,这意味着更多的机会,也意味着更严密的监视。
“团藏……”这个名字让她眉头微蹙。根部的首领绝不会坐视千手血脉的继承者被三代收入麾下。看来,未来少不了要被根部的忍者骚扰。
但凛并不害怕。她早己决定好生存策略——表面上做一个符合三代期望的“好弟子”,再利用一切机会增强实力。等到羽翼之时……
一阵微风拂过窗帘,凛敏锐地捕捉到窗外极轻微的呼吸声。果然,三代派了暗部监视她。她立刻蜷缩起身子,发出细微的啜泣声,仿佛在梦中仍为母亲的牺牲而愧疚悲伤。
这场表演,必须24小时不间断。
次日清晨,凛比约定时间提前半小时到达后山。她刻意让手臂上的绷带渗出些许血迹,却又不过分明显——足够让三代注意到她“没有听话”,又不至于显得刻意。
当三代的身影出现在晨雾中时,凛立刻调整表情,展现出一种混合着期待与不安的复杂神情。
“来得真早。”三代抽着烟斗,目光落在她的绷带上,“伤口处理了吗?”
凛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眼神飘忽不敢看对方:“处理了。”她欲言又止,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心虚。
三代叹了口气,烟雾在晨光中缭绕:“我说过,医疗忍者首先要学会治愈自己。”他蹲下身,与凛平视,“让我看看。”
凛迟疑了一下,才慢慢解开绷带。下面的伤口是她精心设计的——不深不浅。
三代只看了一眼就判断出来,“还要几天才会愈合,这样,你空闲时候去木叶医院找小林梨子,我让她教你医疗忍术,顺便把你这一身伤处理一下。”
三代的目光变得柔和,想到对方因为背负着母亲的生命的重担而痛苦,他伸手轻抚凛的头发:“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如何正确使用这份力量。千手的血脉不是诅咒,而是礼物。”
凛的眼泪夺眶而出,透过泪眼,她观察着三代的表情。那慈祥的面具下,究竟藏着多少算计?她不确定,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表现得足够“可塑”,却又不能完全失去个性。
“我……我不想再伤害自己了。”凛小声说,这是实话,自残只是为了表演,“我想学医疗忍术,想救人……”
三代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这正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第一天的训练从最基础的查克拉控制开始。凛刻意控制着自己的表现——比普通天才优秀,却又不会优秀到令人起疑。每当三代指出一个错误,她都表现出极大的专注和改正的意愿。
“很好。”训练结束时,三代满意地点头,“你的进步很快。明天同一时间,再过来,我给你测试一下查克拉属性。”
凛深深鞠躬:“谢谢火影大人!”
三代皱眉,抿了一口烟,“还叫我火影大人?”
凛恍然,脆生生地喊道:“老师!”
“嗯。”得到满意答复的三代“嘭”一声,消失在原地。
原来不过是一个影分身罢了,想想也是,堂堂火影,不说日理万机,肯定也是十分忙碌的,哪里有时间来指导小徒弟,可不就只能让影分身来了么?
不确定周围没有监视,凛不敢掉以轻心。这场师徒关系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回去的路上,凛故意绕到一家花店前,用零花钱买了一束白色小花,然后走向木叶的墓地,这里是木叶一些村民埋葬亲人的地方。
如果有眼线跟着她,那么所有的眼线都会看到这一幕——一个思念亡母的孩子,在成为火影弟子的第一天,首先想到的是祭奠母亲。
“妈妈……”她在美咲的墓前跪下,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我会活下去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将花朵放下,泪水滴落在墓碑上。
这场表演,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