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红A来查看Saber的情况。
Saber醒来,看起来己无大碍,但红A的视野中显露出几股诡异的魔力团块郁结在Saber体内,时时刻刻破坏着Saber的身体。
红A有些奇怪,按说有阿瓦隆,Saber不应该留下后遗症的。
“你还好吧?”
“嗯,还可以。”Saber有点有气无力。
红A纠结一番,决定还是把疑问说出口。
“Saber,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活着啊?”
Saber明显很慌乱,讶异地打量红A是怎么发现的,看到红A的右眼闪动,才平静下来点点头。
“是的,严格上来讲,我从来就没死去。”
“你是极少数带着肉身成为英灵的人,所以才没有办法灵体化,对不对?”
“嗯嗯,对,所以我也有一个弱点。”
“一旦受到侵袭便无法恢复,不像其他英灵能轻易重组身体。”
Saber点点头,样子十分乖巧,和昨晚的魔女形象大相径庭。
“Saber,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
“我知道你和士郎的心意是好的,但你有没有感觉你和士郎的做法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包括凛也是如此。”
Saber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士郎”,红A继续道:
“樱,一个女孩在间桐脏砚的魔爪下固然可怜,但你们也不该用那么激烈的手段除掉老虫子吧。”
“可是!”Saber想张嘴反驳,红A加快语速打断Saber:
“可是老虫子非常狡猾,擅长逃遁,是个变态,还草菅人命。”Saber听到,头点的像拨浪鼓一样表达赞同。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樱,站在她的角度,你们这种行为算什么?”
Saber的呆毛一弯一弯的,正在思考中。
“樱,满怀喜悦、期待而来,你突然出现对人家‘掏心掏肺’,我问你,把你换成樱,你是什么感受?”红A语重心长像个老父亲一般。
“我和士郎都有点过激了,还伙同凛全程瞒着你,对不起。”
红A好笑,什么亚瑟王,这不就是个心智尚未成熟,单纯莽撞的十五岁少女。
“没关系,好歹你们也成功干掉Assassin,这可是你独立完成的,非常了不起。”
Saber笑得很灿烂,脸蛋却依然蜡黄蜡黄的,足见伤势之重。
“都是士郎谋划的好。”
一句话,让红A的好心情没有了。
红A回去准备早餐,意外地发现,冰箱里准备的吐司不见了。
红A左找找,右看看,首到凛穿着睡衣走出房间,路过厨房时连打两个饱嗝。
红A知道那些吐司的下落,但很没脾气,只得接受现实。
餐后,大家去上学,独留伊莉雅一人看家,伊莉雅就把自己的人造人伙伴全部叫过来,在士郎家里胡乱折腾。
凛缠着樱喋喋不休,樱只是默默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
红A逐渐学会掌控真实之眼,将自己的英灵气息全部敛去,踏入校门。
果然有结界的气息,红A不露声色,避免打草惊蛇,继续往教学楼走。
红A学着士郎的方法向右瞳灌注魔力,同时勾动和凛的契约,不一会儿心中传来凛的赞叹声。
“哇——,好清晰啊!太棒啦,啥?怎么啥都能看清啊!这也太难为情啦!”
“等等,Archer,那天Saber向你说非礼勿视是怎么一回事?你当时盯着我在干什么?”
红A老脸通红,“别介意,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咱们配合一下把学校的结界解除才是正事。”
“哼!姑且放你一马。”联系中断。
红A上三楼,进入久违的教室,坐到课桌前,恍若隔世。
虽然空气中一股甜腥的异常气味在弥漫,但红A一时感情复杂,难以接受自己扮演士郎的角色。
久违的日常生活啊!红A轻吐一口浊气,开始分辨气味来源和结界的关系。
应该和慎二有关,红A看着慎二空荡荡的桌椅。
“怎么回事一成,这么困?”
“呵——”一成伸个懒腰,打完哈欠,“不知道啊,怎么睡都睡不好,倒是你,神采奕奕的,连女狐狸精都攻略了。”
“这么困还不忘寒碜别人,你的毒舌可该改一改了。”
一成瞬间来精神,叹气道:“完了完了,一看你就是沦陷了,这么快就开始替人家说话,好兄弟都不香了。”
“你还是困得轻。”红A满脑门子黑线。
“不聊了,让我再睡一会儿。”三好学生一成趴在桌子上跟条死狗似的。
“哎哎哎,别睡了,有人来找学生会办事。”
“管他呢。我休息要紧,就说学生会临时关门。”
“那好吧,你随意。”
透过木门,来了一个面容消瘦,颧骨突出的高挑男子,红A一时没想出来是谁,但炸立的汗毛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十分危险。
红A关闭神眼,走来开门,说道:“学生会暂时关——”
门字还没说出口。
“柳洞就在屋里吧,你是学生会干事吗,替他传什么话?”
红A被训得跟小学生似的,倍感窝囊。
一成那边呲溜就蹦了起来,满脸谄媚相。
“葛木老师啊,您有什么事?”
葛木宗一郎,高二一班班主任,不苟言笑、严肃沉稳,毫无亲和力可言,却偏偏是学生会顾问。
葛木宗一郎没有正眼看一成,却反复打量“士郎”。
红A没有和他对视,但第六感告诉自己,那是一个杀手窥探目标的眼神。
“慎二的家里无人回应。”
“这意味着慎二连家都没回?!”
“我拜访了间桐家,发现他家被破坏得相当严重,房屋倒塌,地面坑坑洼洼……”
葛木宗一郎一边描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查看“士郎”的反应。
红A面无表情。
“其中一些痕迹就像刀剑刻出的一样,但那却是留在水泥石头上的痕迹。”
“总而言之,现在即使找到慎二,他原来的家也回不去了。”
红A这才故作惊讶:“那岂不是说我昨晚邀约樱到我家,反而救了樱一命。”
“哦?是吗,不过间桐家也不只那一套房产,他们应该还有其他住的地方。
“昨天有一位学生无故失踪,她最后见到的人就是慎二,你和他妹妹可知晓此事?”葛木宗一郎问红A。
“老师您在说些什么,学生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您先是交代间桐家遭到袭击,我插话纯粹是庆幸樱同学不在场躲过一劫。”
“然后您话锋一转,突然多了一名同学失踪,问我知不知情,学生不知是何用意?”
柳洞一成僵在红A和葛木中间,冷汗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