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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冬，东北生产队夜校
煤油灯在寒风中摇曳，二十几个社员挤在仓库里，哈出的白气在玻璃窗上凝成霜花。小草蜷缩在最后一排，膝盖上摊着本《赤脚医生手册》，书页下却压着从空间取出的《高等数学》。
"现在抽查昨天的学习内容。"夜校老师敲敲黑板，"赵小草同志，请你念这段。"
教室里顿时响起窸窣的笑声。谁都知道队里这个瘦小的姑娘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利索，上次还把"毛主席语录"念成了"毛主席语录"。
小草低着头站起来，手指绞着衣角："俺、俺不认字..."
"就念'救死扶伤'西个字。"老师指着墙上的标语。
她盯着标语看了半晌，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藏在袖口的洋葱汁立刻发挥作用，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对、对不起，俺眼睛糊..."
夜校老师叹了口气："赵大柱，你帮媳妇念。"
坐在前排的赵大柱挠挠头，他军装肘部的补丁随着动作绽开线头。这个退伍兵盯着标语看了半天，突然说："老师，这写的是'救死扶伤'还是'救死扶伤'？"
满堂哄笑中，小草借着擦眼泪的动作，把空间里的《数理化自学丛书》往炕桌底下塞了塞。
深夜的土炕上
煤油灯芯噼啪作响，赵大柱突然按住媳妇正在写字的笔记本："你这'2'字写得不对。"
小草心头一跳。她故意把数字写得歪歪扭扭，但军旅出身的丈夫还是发现了破绽——每个"2"收笔时都带着数学系教授特有的回锋。
"俺跟村口李会计学的。"她眨眨眼，突然翻开《赤脚医生手册》，"你看这个'人'字像不像在劈叉？"
赵大柱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从炕席底下摸出本《代数初步》："其实俺在部队跟参谋长学过..."
两人面面相觑，油灯把他们的影子投在糊满报纸的土墙上，一个纤细如柳，一个挺拔如松。墙角的耗子洞突然探出个脑袋，小草顺手把算错的草稿纸团成球砸过去。
"吱——"精准命中。
1975年秋收时节
晒谷场上的脱粒机又卡壳了，生产队长急得首转圈。小草"不小心"踢翻箩筐，玉米粒洒落的轨迹正好拼出故障点。赵大柱蹲下来假装系鞋带，用改锥三下五除二修好了机器。
"神了！"队长拍着赵大柱的肩膀，"你俩真是..."
"凑巧罢了。"小草低头搓着衣角，藏在袖中的手却悄悄比划着微积分符号。脱粒机轴承的受力分析在她脑海中清晰如画，就像前世在慈宁宫计算熏香扩散范围那样精确。
回家的路上，赵大柱突然问："你说高考真要恢复了？"
小草踢着路上的石子，石子精准滚进田鼠洞："收音机里都播了，错不了。"
暮色中，她摸到空间里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书页上还沾着前世批奏折用的朱砂。
【系统提示】
解锁成就："大智若愚"
获得技能：完美伪装（剩余时效362天）
新任务：双人备考（0/100天）
月光漫过晒谷场，把两个偷偷摸摸背单词的身影拉得很长。草垛后传来翻书声，间或夹杂着赵大柱的嘟囔："这english比摩斯密码还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