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后之路

景仁宫的丧钟响彻紫禁城时，苏小草正用酒精棉片擦拭六阿哥颈后的蛊虫咬痕。小团子咿呀抓住她的鎏金护甲，瞳仁里映着窗外纷飞的冥纸——像极了她前世办公桌上那株没能救活的绿萝。

"娘娘，该更衣了。"翠儿捧着素白孝服进来，袖口暗纹却是凤穿牡丹的图样。苏小草抚过那精巧的绣线，忽然想起穿越前的最后一个加班夜，她也是这样着年会抽中的丝绸围巾。

坤宁宫正殿，皇帝将凤印递给甄嬛的刹那，系统光幕在苏小草眼前炸开：

【终极任务完成度120%】

【奖励选择：①返回原世界 ②永久留在此界】

她望着六阿哥攥着自己衣角的小手，那枚与兄长如出一辙的朱砂痣在阳光下红得刺眼。

"我选二。"

新帝登基大典上的硝烟还未散尽，苏小草己经搬进了慈宁宫偏殿。她把空间里囤积的现代物品埋进花圃时，蓝牙耳机突然回光返照：【...苏小草女士己宣告脑死亡...】滋啦的电流声里，同事的啜泣与主治医师宣布死亡时间的声音渐渐远去。

"母后！"少年天子举着个铁盒子跑来，"儿臣在库房找到这个！"苏小草看着自己前世用了三年的华为手机，锁屏还是年会团建照片。她笑着把手机埋得更深了些："这是...西洋八音盒。"

垂帘听政的第一年，苏小草在奏折上批注的"己阅，转六部"被文官争相传颂。没人知道这些现代公文术语，是她当年在广告公司学来的。某日小皇帝好奇询问，她指着窗外道："你看那燕子，飞得再高也要借风势——治国亦是如此。"

夜里她进入空间，发现当年藏的辣条己经化成灰，倒是那本《职场生存手册》被虫蛀出几个窟窿。翻到写着"领导画的饼别吃"那页，恰好被蛀空成个标准圆洞。

六阿哥大婚那日，苏小草在喜服内衬缝了张字条："若遇蛊毒，用绿豆甘草汤"。新妇敬茶时，她瞥见姑娘腕间熟悉的泪痣——和安陵容当年一模一样。系统突然诈尸：【检测到重生者波动】，她失手打翻茶盏，却见新妇娴熟地用了招"海底捞月"。

"母后小心。"新妇抬头，眼里闪着苏小草熟悉的、属于现代人的狡黠光芒。

隆庆十年的初雪，白发苍苍的苏太后在摇椅上翻看《甄嬛传》同人本。小宫女慌张来报："太皇太后！皇上又偷偷出宫了！"她摆摆手，从袖中摸出部只剩1%电量的手机——锁屏照片里，年轻的祺贵人与少年天子在御花园比着剪刀手。

"哀家这辈子啊..."她望着窗外红墙上的琉璃瓦，那些金灿灿的光芒与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渐渐重叠，"...终于混到退休金了。"

雪落无声，史书记载：是夜，太皇太后薨，面容含笑如酣眠。枕下压着张奇怪的字条，墨迹晕染处隐约可见"Ctrl+S"几个西洋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