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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吃饭时间，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们像潮水般涌进第二食堂。
只见大伙手里拿着碗，攥着饭票，排起了长队。
队伍像一条蜿蜒的长龙。
食堂里闹哄哄的，工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时，排在队伍中间的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和秦怀茹也闲聊着。
易中海叹了口气：“奇了怪了，最近西合院还是厂里这事儿啊，是一件接着一件，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消停点。”
他心里是抱怨何雨柱，悄悄问候了老何家祖宗N代。
刘海中摸了摸头，附和道：“老易，谁说不是呢，就说食堂苗副主任那事儿，摔得那叫一个惨，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呢。”
反正是一传十，十传百。
到来刘海种哪里就成了摔断了两条胳膊，一条腿。
恨不得再也爬不起来。
许大茂一听，来了兴致，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哼，他那是活该。平日里就爱摆个臭架子，仗着自己是个副主任，没少欺负人。
这下好了，摔了一下，也算是遭报应了。
我准备下班去买一挂鞭炮，放一放。哈哈哈！”
秦怀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虽说苗副主任平日里是不咋招人待见，可他这一受伤，食堂的事儿怕是得乱一阵子了。也不知道柱子能不能应付得来。”
她惦记着傻柱还能不能给他带饭盒。
家里还指望着何雨柱每天带回去的剩菜剩饭。
刘海中微微点头，“傻柱这孩子，虽然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做起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尤其是做饭。
这苗副主任一倒下，说不定对他来说是个机会。”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有些怀疑地说：“傻柱能行吗？我看他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就怕他关键时刻掉链子。”
傻柱昨天一天的表现令易中海头疼。
他自己本人啥领导也不是。
如果傻柱掌管第二食堂，他的如意算盘其实不是白瞎了。
许大茂不屑地撇撇嘴：“他？我看悬。主要是年轻，也就会烧个菜，管理食堂这种事儿，他可没那本事。”
傻柱就比他大两岁，能官吗？
似乎不大可能呀！
刘海中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也别在这儿瞎猜了。这事儿啊，还得看柱子自己。
不过我相信，他要是用心，肯定能把食堂管理得不错。不过李怀德李厂长说了算。等我碰见李厂长问问。”
刘海中此时的官瘾上了。
日夜期盼着见到李怀德，却只是梦。
他只是远远的看见过李怀德，知道李怀德的办公室门朝哪里。
他认识李怀德，李怀德却不认识刘海中。
这时，队伍缓缓向前移动，他们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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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看着前面打饭的窗口，眼神里满是期待，感慨道：“这食堂啊，可是咱工人的大后方，吃得好，干活才有力气。
就盼着食堂能多点油水，哪怕一顿能吃上那么一小块肉也行啊！”
那语气，就像个眼巴巴盼着过年吃肉的孩子。
许大茂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一大爷，你简首是做春秋大梦呢。就咱这食堂，能吃饱就不错了。
还想吃肉，你咋不盼着天天吃满汉全席呢。”
说着，他们终于排到了窗口，打饭的正是马华。
马华今儿个心情似乎不太好，看到易中海，眼皮都没抬一下，伸手接过饭票，麻溜地打了饭，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却愣是没跟易中海搭一句话。
易中海张了张嘴，像是想说点啥，可看到马华这态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轮到刘海中了，马华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收票、打饭，一气呵成，同样没给刘海中好脸色。
刘海中觉得好像碰了一鼻子灰，小声嘟囔着：“这孩子，今儿咋了这是……”
其实啊，并不是，每天机械性的动作，早麻木了。
怎么可能对每个人笑脸相迎。
这时，马华看到后面站着的许大茂，笑着说：“大茂，你一会儿进来，我师父让你进去一趟。好事。”
“好的，马华。”
说着，许大茂端着碗，绕着去了后厨。
进了后厨，许大茂就瞧见何雨柱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勺子。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堆起一脸假笑：“哟，傻柱，你找我？”
何雨柱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大茂，喊哥哥？”
“柱哥，啥好事。”
“大茂，饭碗给我。”
许大茂半信半疑，搞什么。
何雨柱拿着饭碗，扣到另一个碗里。
从旁边的一个盆子里，盛了半勺京酱肉丝，又把饭扣回去。
满满一大碗。
“柱哥，你真是我亲哥。我给你磕一个。”
“大茂，滚，麻溜的滚蛋。”
“立刻，马上，就滚。哈哈哈！”
【叮！】
【拒绝许大茂，奖励两箱茅台酒。】
“系统，这样也可以！”
Nice！
这一年，茅台涨到了一瓶16元。
像往前一样，李怀德还是来了第二食堂。
他平日里习惯了前呼后拥，以往刚一进来，苗进斌那家伙就跟只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地赶忙迎出来。
可今儿个一进来，没见着苗进斌那谄媚的身影，还有点不习惯。
李怀德这才突然想起来，苗进斌摔骨折了。
他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得代表厂里去看望看望这个倒霉蛋。
正寻思着呢，厂医萧占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进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李厂长，你好。”
没有一分谄媚，完全是客客气气，不失礼貌。
李怀德上下打量他一眼，疑惑道：“你是？”
萧占赶忙自报家门：“我是厂医萧占。”
李怀德立刻恍然，“哦，萧医生。”
在这个时代，像李怀德他们这些人，身子骨都硬朗，平日里跟医生打交道极少。
说起医生，心里头多少还是比较不感兴趣，甚至避之而不及。
看医生，都是有病的意思。
萧占像是看穿了李怀德的心思，却不慌不忙，话锋一转：“李厂长，想不想知道，苗副主任咋摔倒的？”
李怀德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忙不迭道：“想啊！肯定想！这事儿我正纳闷呢。”
萧占嘴角微微上扬，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您跟我来。”
说罢，李怀德跟着萧占进了后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