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青雀父母刚出门……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道瞬间被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装点得如同梦境般绚丽。熙熙攘攘的人潮在这条街上来来往往,街道两侧的商铺门前,各式各样的招牌灯光闪烁,像是在向过往的行人招手,邀请他们进店一探究竟。
远处传来阵阵敲锣打鼓声,节奏感强烈,让人忍不住随着节奏轻轻摇摆。街头的艺人桂乃芬和李素裳正在表演,围观的人群中不时爆发出惊叹和掌声。孩子们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脸上绘着五彩的图案,笑声清脆,为这热闹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纯真与活力。
美食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各种小吃摊前围满了品尝美食的人们。烤串的烟火气、冰淇淋的甜蜜、新鲜水果的清香,种种味道交织在一起,成为这条街道最的气息,独自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快。
然而青雀的父亲却眉头紧锁,笑不展颜。
青雀母亲很是疑惑:“孩子她爸,你这是怎么了,符太卜亲自上门,你宝贝女儿青雀的工作十有八九有着落了,你咋还不开心呢?”
青父讪讪道:“我不是为工作的事烦恼,而正是因为那位符太卜。”
青雀母亲更加疑惑了:“符太卜怎么了?多好的孩子啊,那长得真叫一个水灵,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太卜,未来前途无量,你终其一生也没能做到那个级别,羡慕人家了?”
青雀父亲有些动怒:“你这脑袋天天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姑娘别劲,我就明说了,咱家女儿,看上人家符太卜了!”
青母内心!!!!!!
青雀母亲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一般,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来。她的手紧紧地抓住青父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入青父的手臂里,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青母颤颤巍巍的开口问到:“孩子她爸,你别吓唬我,这怎么可能?”
青父这时候到有些不屑了:“怎么,刚刚还夸人家符太卜这好那好,你现在怎么这个样子。”
青母回过神来,恢复了理智:“哈哈哈,我看你这是犯了老年痴呆,发糊涂嘞。”
接着,青母把手放到青父的额头上,又把另一只手放在自已的额头上,喃喃道:“这温度也正常啊,也没发烧啊,净说胡话,你是哪根筋搭错了?”
青父若有所思,陷入思考。
青母见他这么认真,自已也不再开玩笑,问到:“你说说看,你凭啥说我宝贝女儿看上人家符太卜了,人家可是女孩子,懂吗?你眼花了吗?”
青父长长舒了一口气,准备把自已从出门到现在的种种思考和回忆向青母娓娓道来。
青父:“第一,青雀这孩子,小时候倒还正常,天天跑出去和男孩女孩一块玩,有时候衣服撕扯坏了也不嫌害臊,可是自从上了初中和高中以后,你有见她再和男孩子玩过吗?”
青母:“这算什么,女儿初中和高中上的都是女校,学校里本来就没有男生,怎么和男孩子一起玩。”
青父反驳到:“是女校没错,但是每次放假回家呢?走亲戚呢?有见过她和男生待在一起吗?那可是女孩子正直青春期。对她的表哥表弟,也就是打个招呼就跑了,要知道她们小时候可是光着屁股在一块玩泥巴呢?”
青母不信:“这不算,女孩子长大了,知道害羞了,打招呼少可能是好久不见,觉得尴尬,现在都是小年轻不都是流行社恐吗?”
青父继续说道:“第二,那大学时候呢?四年间,青雀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对此她好像也不怎么关心,这正常吗?女儿她虽然个子小点,但长相也算是说一不二,十分可爱,要是个子再高点,妥妥的一个大美女,我就不信上学的时候没有男生追过她或者暗示过。而且,能考上仙舟大学的男生,哪个不是个顶个的优秀,就青雀那侥幸垫底的分数,在仙舟大学根本算不上优秀,女儿聪明伶俐,又不是个眼光高的人,她想谈恋爱,那不是轻轻松松,可直到大学毕业,也不见她为情感烦恼过,这是一个正常大学生该有的样子吗?。”
青母:“好像是有点道理哈,每次这小妮子回家,就是躺在屋里玩游戏,也不知道那个破游戏有啥好玩的,天天对着个手机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从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了,看着都来气。不过,你也不能凭这些就说青雀喜欢女生吧。”
青父:“说真的,第一第二都是猜测,我原来根本不在意这些,真正让我起疑心的,是这第三条,而刚刚的符太卜的到来,更是佐证了这一点。”
青母:“这时候你就别在卖关子了,快说吧。”
青父:“这第三呢,就是青雀自从毕业回家后,一开始还算正常,吃吃喝喝跟正常人一样,自从她备考太卜司以来,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仙舟高考都没见她这么努力过。”
青母还要继续反驳:“这不挺好嘛?这说明我们的宝贝女儿开窍了,知道上进了,上进?!!上进?!!”
青母一下子愣住了,思维上的任督二脉好像突然间打开了,青雀上进?绝无可能,自已女生什么性格别人不知道,当父母的能不知道吗?青母心里这么想着。
青母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孩子她爸,你的是不是想说,青雀想要考太卜司编制,根本就不是为了我们的要求,而是因为符太卜在那里。”
青父一脸沉默:“你终于开窍了。这个猜测非常有可能,想想看,仙舟行政,事业单位那么多,青雀学的是公共管理专业,怎么就想着考太卜司呢?专业不对口就算了,问题是也没见这孩子对占卜有多大兴趣,而且太卜司有时候出任务还要战斗,以青雀这种人生摆烂态度,怎么想,太卜司都算不上首选吧。”
青父又补上了最后一击:“不信你再看符太卜到咱们家之后的青雀变化,这小妮子几时为别人盛过饭,到哪不是吃完饭甩甩屁股走人,看她跟符玄盛饭的样子,恐怕绝不是为了讨好领导吧。说不定女儿在咱们走后,为了好好表现一番,当着人家符太卜的面,还把碗筷收拾了,桌子擦了,地扫了呢。”
青母这下彻底被说服了,心中顿感无力,但不得不正视青父这一番说法。
青母的无力感倒不是反对青雀和符太卜的种种,而是自已作为和青雀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的父母,竟然对青雀这孩子的内心深处的想法毫无察觉。突然来这么个猝不及防,好像明天自已的宝贝女儿就要离自已远去,自已和女儿中间好像突然间生出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青母无力道:“如果她真的喜欢符太卜,这事就大了,那你觉得人家符太卜什么意思?”
青父推测道:“符太卜现在可能还不知道,从她们俩刚刚的表现来看,关系还很生疏,推测她们见面和交流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很可能只有一面之缘或者只见过几次面。”
青父:“但是符太卜何许人也,她冰雪聪明,估计很快就知道了青雀的心思。”
青母不安的问到:“符太卜身世显赫,她能看上咱们女儿吗?”
青父:“符太卜天生丽质,风灵玉秀,言谈举止不凡,必出于名门世家,凭我混迹官场多年的经验来看,她这个年龄能当太卜,自身及其优秀,能力出众是一定的,但是想必符玄的父母或者家室成员和那位景元将军的关系,恐怕也非同一般。”
青父继续说道:“符玄虽然身世显赫,执掌太卜司,但还没有被社会的阶级观念污染,你也感受到了,她的眼睛里,还有纯真与善良,恐怕这也是女儿喜欢人家符太卜的原因。”
青母:“这可恶的小丫头,净给我惹麻烦,看上谁不好,偏偏是相中了人家符太卜。”
青母稍微平静了一会,担忧的对青父说到:“符太卜本人固然不在乎社会上的种种桎梏枷锁,可不代表她家人就能欣然接受啊。”
青父:“你说的对,这才是我正所担心的。一位伟大的哲学家说过‘人生活在阶级社会中,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要是发展到最后,符太卜的家人坚决反对,青雀还执意喜欢人家,到时候可就难办喽。”
青母:“不想了不想了,你瞅瞅咱们都想到哪去了,事情哪能那么顺利发展到那个地步,说不定这小妮子过几天就另有新欢了,或者人家符太卜根本对她没那个意思,咱们也别胡思乱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想这么多,扯淡!”
青父:“也罢,但愿是我多想了吧。”
青雀父母回到家中,果然正如青父所言,剩饭和桌子都收拾好了,自已一个人大开着房门呼呼睡觉呢。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青雀是在符太卜走后收拾的。
今晚青母没有像往常一样和青父睡在一起,而是来到了青雀的房间,搂着熟睡的女儿。
良久,青母的眼角有了一点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