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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拱门外面的老赵和老李两只诡异远远的观察着叶凡。
老赵血窟窿里的火苗摇曳得近乎疯狂，扯着老李的胳膊，声音因急切而愈发沙哑扭曲：“不能再等了，这小子在憋啥大招，再拖下去，怕是要坏了咱好事。”
老李庞大的脑袋左右晃悠，舌尖舔舐着嘴角残留黏液，“哼”了一声道：“慌啥，一直跟着他，不让他睡觉，他迟早体力要坚持不住。”
叶凡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踏出金拱门那扇自动门，午后炽烈的阳光如潮水般汹涌扑来，泼洒在他身上，却没能驱散他心底的阴霾，反倒让他觉得周身寒意与燥热交织，愈发不自在。
他抬手遮挡住刺眼光芒，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神色复杂，口中喃喃自语：“第一次觉得度日如年呐。”
思绪瞬间被拉扯回遥远的小时候，那时的庭院，青石板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在日光下泛着清冷光泽，爷爷就立在那中央，眼神严厉不容置疑，手中长棍轻点地面，每一声闷响都似敲在他心间，督促他练功。
从扎马步时双腿的酸痛颤抖，到口诀背诵的拗口艰难，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往昔回忆与当下困境重叠，让他满心无奈与疲惫。
他垂眸看向身上，衣物破损处还残留着丝丝血迹，勾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地图”，然而那皮开肉绽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新生的肌肤如春笋冒尖，一点点将创口覆盖，痂皮迅速干结、脱落，像是有一双双无形却精巧的手在日夜赶工修复。
“这混沌吞天功真是神奇。”他惊叹之余，眉头又深深皱起，眼中忧虑翻涌，“接下来怎么办！那两只东西”，提及老赵和老李，他牙关紧咬，眸中寒意顿生，“还不知道在哪准备阴我。”
言语间，身形紧绷，似一只警觉的猎豹，随时准备应对暗处突袭，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街边绿植在热风中沙沙作响，行人匆匆路过，每一处动静都引得他神经高度紧张。
老赵和老李周身缭绕着腐臭气息，隐匿于阴影之中。老赵身形佝偻，他抬起如枯骨般的手，狠狠捶向身旁铁柱，“哐当”一声巨响，铁锈簌簌掉落，声嘶力竭道：“我觉得不能拖了！这小子有点邪乎，再等下去，怕是更难拿捏。”
老李站在一旁，如笆斗的脑袋微微晃动，满是不甘地附和：“是啊，不能拖了，现在想拿下他，变数太多。那只好找几个帮手了，只是可惜这么美味的食物就要分给它们了！”
老赵听闻，血窟窿里幽火跳跃，阴森森地应和：“哼，找帮手也得找靠谱的，那些个阴沟里的玩意儿，要是没点真本事，反倒误事。”
老李点头如捣蒜，脑袋晃得令人眼晕，“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在幽暗中仿若两朵绽放在腐尸上的恶之花。
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老李身形飘忽，仿若一道幽影穿梭在人潮缝隙之中，他那得仿若笆斗的脑袋在日光下显得格外可怖。
他发出一阵“桀桀桀”的怪笑：“我们先找那几个厉害的家伙。”
老赵身形扭曲，冲着老李微微点头，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黑烟，“嗖”地一下融入人群，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黑烟飘散之处，周遭空气仿若被冰霜凝结，寒意逼人，行人下意识裹紧衣物，却不明所以。
老李也不甘示弱，庞大的身躯仿若鬼魅般移动，几步便隐没在人群里。
刹那间，两只阴冷的诡异就这般毫无踪迹可寻，好似从未在这街头出现过，唯有那残留的丝丝寒意与隐隐约约刺鼻的腐臭气味，证明着他们来过。
而周围的人群，在他们消失之后，顿觉周身氛围陡然一变。
方才还被诡异寒意笼罩，此刻却仿若置身于火炉边缘，温度蹭蹭上升了好几度，热意扑面而来，汗水瞬间沁出额头。
“这什么鬼天气，忽冷忽热的！”一位大妈皱着眉头，手中折扇快速扇动，满脸的不耐烦与疑惑。
“就是，我现在背上还是冷冷的，感觉背上有什么东西！”一个年轻小伙边说着，边伸手去摸后背，手指触及衣衫的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寒意顺着指尖直钻心底。
他努力扭头，试图看清背后状况，却一无所获，殊不知，要是叶凡看到他，估计叶凡都要倒吸一口凉气，一只头大如牛的怪物正悄无声息地趴在这个人身上。
那怪物浑身长满湿漉漉的黑毛，根根油亮却透着恶心的黏液，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一对铜铃般的血红巨眼隐匿在毛发之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时不时滴溜溜转动，打量着四周。
一张血盆大口咧开，从中探出一条长长的舌头，那舌头绵软却充满韧性，如一条冰冷的蟒蛇，绕着小伙的脖子几圈，舌尖不时轻触他的肌肤，留下一道道冰冷黏腻的触感。
叶凡在街道中无所事事，正满心警惕地留意着周遭动静。
忽然，丝丝缕缕的雾气从街道尽头袅袅升腾而起，起初只是淡薄如纱，慢悠悠地在地面蔓延、缭绕，似是轻柔的云烟在嬉戏。
眨眼间，那雾气便疯狂翻涌、汇聚，浓稠得如牛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扩张，将街道、行人、店铺逐一吞噬，周遭一切都被裹进这混沌朦胧之中。
“诶，怎么会起雾呢？这天儿也没个征兆啊！”身旁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大爷，满脸疑惑，抬手推了推眼镜，眯着眼望向四周，手中拄着的拐杖在地面轻点。
“是啊，怪了，刚刚还大太阳晒着，这雾来得莫名其妙！”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姑娘，蹙着秀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雾气中挥了挥，那雾气仿若有实质，轻轻缠绕上她的指尖，带来丝丝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叶凡见状，心底“咯噔”一声，直觉告诉他，这雾绝非寻常自然现象，定是老赵和老李那两个“诡异”在捣鬼。
他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像一张拉满弦的强弩，灵力在经脉中悄然涌动、汇聚掌心，混沌吞天功暗自转圜，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目光如电，穿透雾气，试图捕捉那隐藏在暗处的恶意身影，可惜雾霭沉沉，可视范围被压缩到极致，不过数米开外便是一片模糊，只能隐隐瞧见周围大概几个人的轮廓，仿若一个个游荡的幽灵。
之前的人潮人涌欢快的声音和汽车引擎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几个人的疑问声。
叶凡知道这几个人被自已连累了，心中有些愧疚。
突然，一阵凄厉的惨叫如利刃般划破浓雾的死寂，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音波在雾气中震荡、扭曲，让人毛骨悚然。
眼镜男：“那是什么！啊！”
马尾女孩大叫一声：“怪物啊！”
大爷眼神不好并没有看清。
只见一只身形如山岳般巍峨的诡异怪物矗立在那，它周身像是被一层浓稠墨汁包裹，表皮疙疙瘩瘩，凸起之处似是蠕动的肉瘤。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一对巨翅在背后缓缓扇动，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黑色的瘴气，弥漫开来，让周遭雾气愈发污浊不堪。
它那蒲扇般的大手正死死钳住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满脸惊恐，皱纹因极度害怕而扭曲成一道道沟壑，浑浊的双眼瞪得滚圆，双手徒劳地掰扯着怪物的手指，指甲都翻折断裂，渗出血来，口中不断呼喊着“救命”，声音已然沙哑破碎。
叶凡见状，怒目圆睁，大吼道：“放开他！”声若洪钟，体内灵力汹涌澎湃，掌心光芒闪烁，混沌吞天掌蓄势待发，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怪物扑去。
怪物却仿若未闻，铜铃般的巨眼冷冷瞥了叶凡一眼，那眼神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漠视，不带一丝情感，旋即身形一转，周身缭绕起滚滚黑烟，黑烟裹挟着它与老人，“嗖”地一下腾空而起，瞬间消失在雾气深处，只留下一串令人胆寒的桀桀怪笑在原地回荡。
老赵的声音响起：“乖乖的，别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