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杂物被劲风带起,在空中胡乱飞舞,蛛网被瞬间扯断,黏丝在光影周边飘荡。眼看到达窗口,那斑驳的玻璃在黑色瘴气侵蚀下,满是污浊与裂痕,仿若一张狰狞鬼脸,静静等待着他的到来。
就在即将撞上玻璃的刹那,叶凡调动全身灵力,周身光芒一闪,仿若融入虚空之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因他极速掠过而微微震颤的窗框,以及在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灵力波动。
下一刻,在对面写字楼的一间办公室内,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泛起丝丝涟漪,叶凡的身形如鬼魅般骤然显现。
他身形踉跄了一下,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惨白如纸,嘴角溢血,显然这强行施展的极限挪移,让他体内灵力紊乱。
可他顾不上许多,强撑着站起身来,拿出一颗法云给的丹药吃了下去,感觉好受不少,目光警惕地望向窗外。
只见老李站在怪物肩头,眉头紧皱,的脑袋上青筋如愤怒的小蛇般暴起,他眼神阴鸷,死死盯着那栋大楼,嘴里不断嘟囔着:“这小子,还真能藏,不过,任他怎么躲,今日也休想逃出我们的手心!”
老赵血窟窿里的火苗蹿得老高,映得他面庞愈发狰狞扭曲,他不耐烦地挥舞着手臂,吼道:“别磨蹭了,把这楼拆了,我就不信他还能遁地不成!”
言罢,那怪物接到指令,周身黑瘴气瞬间浓郁数倍,仿若披上了一层厚重的“死亡披风”,它嘶吼一声,声波震得周遭空气都泛起肉眼可见的涟漪,旋即猛地合身朝着大楼撞去。
“轰隆”一声巨响,恰似天崩地裂,大楼本就斑驳脆弱的墙体哪里经得起这般冲击,瞬间大片砖石崩裂、脱落,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与雾气交融,形成一片混沌灰暗的“灾难幕布”。
叶凡震撼的看着这一幕,只感觉自已的无能,但自已的潜力是无穷的,为什么让他活了二十几年,才激活系统。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给他足够多的时间,定然会站立在世界之巅。
叶凡站在写字楼窗边,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睁睁看着对面大楼在怪物的肆虐下化作残垣断壁,砖石飞溅、烟尘滚滚,每一下撞击、每一声轰响,都似重锤砸在他的心间,让他满心自责与愤懑。
“若是我能再强些,何至于如此狼狈……”他咬着下唇,直至血腥味在舌尖弥漫,眼中既有不甘的怒火,又有对自身无力的痛恨。
那怪物在老赵和老李的驱使下,一番疯狂拆毁后,仍未寻到叶凡踪迹,愈发暴跳如雷。
老李脑袋上青筋几近爆裂,“砰砰”跳动着,好似随时会破皮而出,他双手握拳,指甲深陷掌心,墨绿色黏液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怪物肩头,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坑洼,嘶吼道:“搜,给我仔仔细细地搜,这附近所有楼,一间间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他能凭空蒸发!”
老赵血窟窿里的火苗摇曳得近乎疯狂,映照着他扭曲至极的面容,身形在怪物肩头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出深深脚印,附和着:“哼,定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地毯式搜索了周边数栋建筑,皆是徒劳无功。
怪物庞大身躯在穿梭楼宇间愈发疲惫,动作渐渐迟缓,黑瘴气的喷发也不再那般汹涌,老赵和老李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墨云密布。
“这小子,到底藏哪去了!”老李暴躁地抬脚踢向怪物脖颈,却被反震得差点摔倒,只能气急败坏地咒骂。
眼见天色渐暗,雾气愈发浓重,可视范围缩至极致,搜索难度直线攀升,老赵血窟窿里的火苗也黯淡下去,只剩几点幽微火光闪烁,透着深深的无力与挫败感,他沙哑着嗓子说:“先撤,维持里世界我的邪气消耗得很快,再耗下去,怕还会出变故。”
老李虽满心不甘,却也明白当下形势,只能狠狠瞪着周遭,啐了一口,恶狠狠地撂下狠话:“叶凡,你且躲着,下次碰面,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怪物驮着他俩,缓缓转身,拖着沉重步伐,在雾气中蹒跚离去,沿途黑色瘴气仍肆意翻涌,所经之处,街道两旁的路灯被腐蚀得东倒西歪,店铺招牌“嘎吱”作响、摇摇欲坠,留下一路破败与死寂。
叶凡一直紧绷着神经,从窗边窥视着他们远去,直至那沉重的脚步声和阴森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夜色与浓雾深处,才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他抬手抹了把额头冷汗,心有余悸,可眼底光芒闪烁,满是不屈与坚毅。
“今日之耻,来日必百倍奉还,系统是我的机遇,往后,我定要将每分每秒都化作变强资本。”他喃喃自语,挣扎起身,盘坐在办公室角落,闭目凝神,运转混沌吞天功,引导着丹药药力在经脉中缓缓流淌、滋养脏腑,修复紊乱灵力。
叶凡在累了一天,又受伤,感觉到万分疲惫,这种情况下,居然不自觉的睡着了。
在那阴森死寂、仿若被黑暗瘴气永久封印的幽秘之地,老赵和老李仿若两只丧家之犬,身形佝偻、双膝跪地,身躯颤抖得犹如深秋里飘零的残叶,簌簌不停。
他们面前矗立着的,是一尊令人胆寒却又难掩惊艳风姿的恐怖存在——炼狱魔王之一摩洛克。
摩洛克仿若从炼狱深渊最炽热核心破封而出,周身缭绕着丝丝缕缕的暗红色气焰,恰似灵动飞舞的绸带,那是地狱业火凝练而成的具象化威慑,每一丝焰苗跳跃,都引得周遭空气“滋滋”作响、扭曲变形,散发着能焚毁灵魂的炙热高温与邪祟气息。
她那一头如燃烧岩浆般的红发肆意披散,垂落至腰间,随着她细微动作起伏波动,仿若一条流淌着毁灭之力的“火之瀑流”。
头顶一对弯如残月、黑得发亮的尖角,角质坚硬且布满神秘古朴符文,符文闪烁幽光。
她的面庞,堪称鬼斧神工雕琢的绝美杰作,白皙胜雪的肌肤仿若羊脂美玉,透着冷冽寒意,却又被那一抹抹从肌肤底层透出的淡淡红晕点缀,恰似霜雪中绽放的红梅,娇艳且致命。
双眸恰似两汪深邃幽潭,瞳仁是燃烧的金红色火焰,眼波流转间,便能勾魂摄魄,叫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鼻梁高挺笔直,如险峻山峰,勾勒出面部的立体感与冷峻气质;嘴唇不点而朱,仿若春日海棠,娇艳欲滴,微微上扬的嘴角,常挂着似有若无的讥讽笑意,仿若在嘲弄世间万物的渺小与愚蠢。
傲人的双峰在紧身的黑色鳞甲下呼之欲出,鳞甲之上镌刻着繁复细密的纹路,每一片鳞片都似一面小巧的“魔镜”,映射着周边阴森灰暗的景象,在幽暗中闪烁着冷冽光泽,不仅未掩其妩媚风姿,反倒添了几分野性、强势的魅力。
腰间一条宽约三寸的血红色腰带,镶嵌着硕大的暗沉宝石,宝石内部仿若封印着无数怨灵,隐隐有哭号之声传出,随着她呼吸闪烁微光。
再往下,便是一条细长柔韧的尾巴,尾尖如锐利的箭头,通体覆盖着细密鳞片,鳞片开合间,能释放出缕缕毒雾,毒雾弥漫,腐蚀着脚下岩石,使之坑洼不平、青烟袅袅。
此时,她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由白骨与玄铁铸就的王座之上,翘着二郎腿,白皙玉足轻晃,脚踝处系着的金铃,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在这死寂之地却犹如夺命丧钟,声声敲打着老赵和老李脆弱的神经。
老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身形抖如筛糠,牙齿“咯咯”作响,磕头如捣蒜,额头在坚硬地面磕出一道道血痕,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声音颤抖得仿若破碎风箱,带着哭腔哀求:“主人!我们不是故意的!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老李亦是满脸惊恐,的脑袋低垂,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地面溅起细微尘埃,双手合十,不断作揖,口中念念有词,附和着老赵的求饶,妄图博取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