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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苏云默的解释，姜东流了然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来都来了，苏云默说：“如果大表哥信得过我，我可以给表嫂看看。”
正想去端菜的姜东流，听到这话，高兴道：“当然信得过！麻烦表弟了，我带你去房里看看春莲。”
宋阿香看了下，对姜海生使了个眼色。
姜海生巴巴的跑过来，她小声道：“你去床缝里拿些银钱，待会偷偷拿给云默。”
人家没说收钱是看在亲戚一场的面子上，他们作为长辈，总不能一直占小辈的便宜。
即便眼下他们能给的不多，但总比什么都不给的强。
宋阿香不让姜海生当着众人的面拿给苏云默，就是怕他顾及太多人不肯收。
姜海生点头，“好。”
先前苏云默见过李春莲，光看外表是气血都虚，得好好养着。
进房间之前，姜东流先去说了一下，才让苏云默过去。
李春莲把女儿放在一边，披散着长发，能看出外衣也是匆匆穿上的，“表弟。”
“大表嫂。”
苏云默坐在床边，说：“手腕。”
李春莲伸出手。
因为身子太弱，所以通常是不见人的，也不能见风。
苏云默的手指搭在李春莲的脉搏上，为了确认自已的想法，说：“大表嫂，你先躺着，我摸一下你的腹部。”
“好。”
李春莲有些拘谨，心里想着把苏云默当成大夫。
苏云默轻轻摁了一个位置，李春莲疼的面色发白。
“春莲！”
姜东流紧张的握住她的手。
李春莲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没事的……”
话音未落，也不知苏云默又摁到了什么地方，更加疼痛难忍。
等苏云默收回手，姜东流才问：“表弟，春莲怎么了？”
苏云默说：“大表嫂长了一个子宫肌瘤，有点大，需要摘除。”
听完，夫妇俩满脸写着疑惑，不知道他说的那什么是啥玩意。
姜海生试着问：“是要什么特别的药材吗？”
这种情况，说手术的话，他们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苏云默说：“有两种治疗办法。一种是我给她切了，另外一种是震成碎肉，慢慢排出来。”
姜东流看向李春莲，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李春莲第一反应不是疼不疼，而是：“表弟，哪个更省钱啊？”
姜东流着急道：“春莲，你管省不省钱干嘛？钱可以先欠着，努力做工肯定能还上。表弟，哪个不疼好得快，就用哪个。”
苏云默告诉他们：“切了好得快，不疼。”
一听不疼，姜东流决定道：“那就切。”
李春莲还想问价钱，被姜东流握紧了手。
外边菜香阵阵，苏云默说：“表哥，你先出去。”
“好。”
姜东流想着，不管要多少银钱，能治好就行。
那样轻轻按一下都会疼，也不知道平日里忍受了多久。
人走后，李春莲问：“表弟，切完后还要不要喝药？”
“得喝一些补药，你气血两虚。”
苏云默边说边将衣袖卷起。
李春莲看着有点不对劲，“表弟，现在就切么？”
可他手里没刀啊……
苏云默压低声音道：“看着我。”
这话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李春莲不受控的对上他的眼睛，很快失去了意识。
苏云默掌心中凝聚了光刃，熟练的开切。
他用精神力能清楚的感知到位置，又有异能治愈，切完也不会感染。
而且伤口没有那么大，治疗起来也不麻烦。
比三舅的心脏病好治多了。
姜东流一出去，就被姜海生拉到一边。
“爹？怎么了？”
姜海生把一袋钱给他，里面有碎银，但更多的是铜板，“这个先给云默，剩下的，咱们做工再还。”
姜东流没接，“可雪明还要嫁人，她的嫁妆我们都还没攒出来……”
若是嫁妆太少，在婆家如何能说得上话？
姜海生把钱塞他手里，“你先用着。我想过几天再出一次海，抓一条蠃鱼，到时候把你伯伯和云默的钱还了，我和你娘去开个小饭馆，还怕没有嫁妆吗？连小琦的嫁妆都有了。”
姜东流拿着钱袋，却不赞同道：“爹，那也太危险了，当时我们四个都没抓到一条。受伤的那条蠃鱼指不定躲到了哪里，又或许被别人给抓走了。”
“总要试试。”
他们这样的穷人，唯有豁出命去，日子才能过得好一点。
姜东流咬咬牙说：“爹，咱们不如去借表弟的钱开个饭馆。当年那个酒楼，若不是伯伯偷工减料，以娘的手艺，咱们也不至于穷到这种地步。”
听完，姜海生却摇了下头，拍拍他的肩膀道：“做生意的亏损，咱们不能让云默用过日子的钱去赌啊。”
头脑一热的姜东流，这才想起他没有考虑过亏损的情况，也把事情压在心底，“嗯。”
说了好一会，姜海生见房门还是关着的，疑惑道：“云默在里面给春莲治病了吗？”
姜东流说：“应该是看一下。云默说春莲肚子里长了个东西，需要切除，他手里又没刀。”
刚说完，苏云默打开房门，手里拿着一个血糊糊的肉球。
父子俩瞪大了双眼：“……！！！”
姜东流真没想到苏云默就这么切了，连忙问：“表弟，春莲……没事吧？”
苏云默淡定的回答：“没事，也该醒了。大表哥去看看吧，我把这个处理一下。”
“好……谢谢！”
姜东流一高兴就想往屋里跑，被姜海生拉了一下，这才想起把钱给苏云默。
“表弟，缺的钱我们以后再补上。”
说完就把钱袋子放在了苏云默另外一只手上，兴冲冲的跑进房里。
一手钱袋一手肉球的苏云默：“……”
姜海生干笑着问：“云默，这……怎么办啊？”
苏云默歪了歪头，开玩笑道：“吃了？”
“啊？！”
这声音太大，把外面等着吃饭的一群人都喊了过来。
见姜海生的反应这么大，苏云默说：“二舅，我开玩笑的。”
姜雪明赶紧捂住姜文和姜武的眼睛，问：“表弟！你拿的什么东西？”
思索了一会，苏云默告诉他们：“是让大表嫂体弱肚子疼的东西。”
众人后知后觉。
姜月灵眨着眼睛问：“所以，这是从大嫂肚子里挖出来的？”
转过视线的姜琦头皮发麻，“月灵姐，你可以不用说出来。”
他们心里清楚就行。
苏云默问：“放哪？”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处理。
而姜海生还被苏云默之前的玩笑话，惊的回不过神。
绿竹提议道：“少爷，不如咱们埋了吧？”
众人感觉这个方法不错，于是，七手八脚的去拿锄头，将肉球埋在门前的树底下，还堆了个土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