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志行让那个叫小吴的美貌女人自已先回去。
刘存叙想开自已的车,马上被刘志行拦住:“我开车,我知道路,这样方便些!”
刘志行可不能让刘存叙开车,如果刘存叙坐前面开车,他女友肯定坐副驾了,自已如果坐后排老板位,那岂不是成爷了。
刘存叙见状,也没有坚持。
就这样,三个人来到商场门口,刘志行的宾利添越就停在商场门口的专属停车位。
刘志行殷勤地帮刘存叙打开后座的门,等刘存叙和程筱芸都上了车,他才把门关上。
趁着这个空档,程筱芸附到刘存叙的耳边,小小声问:“这个刘董真是你的亲戚吗?”
刘存叙也附到程筱芸的耳边,轻声道:“非常远的亲戚了,有一年宗族聚会,就给论上辈分了,没想到我竟还是他叔辈。”
说话间,刘存叙的话语伴随着热气,呼到程筱芸的耳蜗里,搞得她酥酥麻麻的。
这时,刘志行从主驾那里上了车,程筱芸只好瞪了刘存叙一眼,没有出声。
刘志行启动车辆,一边开车一边询问:“小叔,你准备按多少预算买?”
刘存叙:“三万。”
刘志行:“您这三万,是准备当三十个使,还是当三百个使呢?”
刘存叙轻笑:“怎么,难道我这三万,跟别人的三万购买力不一样?”
刘志行也笑:“可以不一样啊,看您的意思。”
刘存叙正色道:“三万,就是三万。”
刘志行应道:“得咧,明白了。”
程筱芸听得云里雾里,小声问刘存叙:“到底怎么三万当三百万使,你也教教我呗。”
刘存叙在她的耳边说道:“把真品的古玩字画,当赝品的价格卖,就可以三万当三百万使,更有甚者,几百块就可以买上千万的东西。”
程筱芸懂了,货币的购买力高低取决于货币持有者的能量大小。
程筱芸突然有点担忧,小声道:“你不会买过吧?”
刘存叙在她的耳边轻喃:“你猜猜。”
刘存叙的脸庞贴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肌肤。
此时,车子恰好驶过一个减速带,车身轻轻颠了一下。
趁着这个机会,他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耳尖。
程筱芸俏脸红扑扑的,嗔了他一眼,因为车里还有外人,又不好发作。
刘志行眼观鼻,鼻观心,专心驾驶,对后座两人的行为视而不见。
半个小时后,宾利添越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奇石店门口。
三人下了车,走进店里,老板上来热情招呼。
奇石店老板姓黄,明显和刘志行是老相识。
刘志行则向黄老板介绍刘存叙是他本家小叔,黄老板立刻就明白了,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态度更加热情。
待道明来意,黄老板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块色泽温润、纹理独特的田黄寿山石,兴致勃勃地展示给刘存叙看,并想以三万的价格卖给刘存叙。
然而,当刘存叙看清那块石头时,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转身就要走。
程筱芸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见刘存叙要走,她也只好跟着要走。
刘志行见事不妙,一边拦着刘存叙,一边对着黄老板大骂:“老黄,你这糊弄谁呢,谁不知道田黄石是按克计价的,你这一块石头怕是要上百万了!”
“糊涂了,糊涂了,眼神不好,拿错了石头了!”黄老板连连致歉,快速把那块田黄石收起,“刘公子稍待,我再去拿一块。”
黄老板说完,急忙转身去拿新的石头了。
“搞错了,搞错了,老黄已经去拿新的了,小叔您就赏脸再看一眼吧!”
接着,刘志行好话说尽,终于把刘存叙留了下来。
刘存叙目光逼视刘志行:“刘董,咱们不搞那套,不然以后别见!”
刘志行歉声道:“老黄最近眼花,真是拿错了,这次一定认真看,仔细看!”
刘存叙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才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刘志行舒了一口气,总算没有搞砸。
他不知道刘存叙车上的话,是真不收还是假客气,但总得试探一下,看来是真不收。
趁着黄老板去拿新石头的工夫,程筱芸就在店里随便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让她看到一支玉梳子,款式和在她在工艺品店看的那支差不多。
她看了看价格标签:2680元。
虽然还是贵,但比工艺品店里的便宜一些。
这时,黄老板拿着一块寿山石印章出来,满脸堆笑地对着刘存叙介绍起来:“刘公子请看,这枚印章是高山石所刻,虽然高山石在寿山石里相对平价,但这枚章胜在雕工一流,是大师作品。”
说罢,黄老板便将印章递到了刘存叙的面前。
刘存叙接过印章,拿在手中仔细端详把玩了好一会儿之后,开口:“价格多少,要实在的。”
黄老板瞄了一眼刘志行,刘志行微微摇头。
黄老板明白了,如实说道:“这枚章,我们售价三万二,熟客的话打七折,按两万二给您。”
怕刘存叙不信,黄老板又补充道:“我这有之前的销售纪录,真是这价,没有故意卖您便宜!”
刘存叙不置可否,他把章放在桌上,走到程筱芸身边。
刘志行和黄老板的视线也紧随着他。
程筱芸不明所以地看着刘存叙。
刘存叙对她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案台上的那把玉梳子,转头看向黄老板说道:“黄老板,我买你家石头,附送一支玉梳可行?”
黄老板乐坏了:“行啊,这可太行了呀!”
程筱芸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刘存叙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没事。”
买好东西后,刘存叙没有过多停留,就离开了奇石店。
因为刘存叙的车停在商场的缘故,刘志行把两人又送回了商场。
临别时,刘存叙再次婉拒了刘志行共进晚餐的邀请,刘志行见请不动刘存叙,只能告辞离开了。
刘志行走后,刘存叙把一个精致木盒递给程筱芸,里面是那支玉梳子。
程筱芸没有接,她迟疑道:“这样白嫖,会不会不好呀?”
刘存叙笑了:“天下可没有白嫖的事,要了这把梳子说明我今天承了他的情,将来要还的。”
程筱芸好奇了:“那你要怎么还?”
刘存叙:“刘志行要的无非是,我在给爷爷送礼的时候,能顺带提一嘴他的名字。而我,只要了他这把玉梳子,要知道他原来想送的可是那块上百万的田黄,他血赚的。”
程筱芸撇撇嘴:“弯弯绕绕真多,累不累啊。”
刘存叙:“陌生的热情,都是人情世故。”
说着,刘存叙把木盒塞到程筱芸的手上:“是你的了。”
程筱芸拿着木盒,抬眸看他:“那你要我拿什么还?”
刘存叙也垂眸看她,眸光中透着一丝危险。
他缓缓俯下头。
程筱芸直愣愣望着他,心跳加快。
最后,他在美人的额上落下一吻。
“就用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