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妹妹。”
“姐姐!”
[白日梦]大酒店,一身紫色便衣的少女精心演饰,与前来接应的星期日热情相拥,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喜悦。
可等到和云墨面对面时,她却只是浅浅一笑,简单握了下手:
“别来无恙,兄长。”
“欢迎回家。”
[看着几乎大变样的小鸟,你心中欢喜不已,尽管对方的疏远让你略感失落,但还是替摆脱牢笼的妹妹感到高兴]
[成为大明星,最难的一步就已经迈过去了,接下来只要你稍微操作一下,就能让她彻底摆脱这场棋局]
[剩下的,就可以尽数交给你]
[接下来的几天,你们三人难得享受了一段安宁时光,在十二时刻到处闲逛,甚至还到谐乐大典去了一趟,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你带着她们历险]
[情到浓时,知更鸟居然在空旷的场地歌唱一曲,高昂悦耳的乐声令你们十分陶醉,忍不住鼓起掌来]
“完美的作品,妹妹,谐乐大典的舞台只属于你,你才是这里最闪耀的星石!”
星期日难得有些失态,绝美容颜上充斥着对妹妹的宠溺,甚至还有点狂热粉丝的意思,使劲揉着小鸟的脑袋。
知更鸟对此只是甜甜一笑,目光忍不住扫过身旁的云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可惜,还没等云墨开口,一通紧急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的具体内容,你和星期日都无从得知,只能看见知更鸟神色一变,简单敷衍后就匆匆离开了梦境,搭乘私人歼星舰离开了匹诺康尼]
[直到一个小时后,星期日才从情报网得到一个惊悚的消息——知更鸟曾在一颗星球救过一群流离失所的孩子,并给他们修筑了学校和家园]
[而现在,那片星系正在遭受反物质军团的侵袭]
[据说,还有一位绝灭大君坐镇,暂时不清楚是哪位]
[你拦住急不可耐的星期日,决定自已独自前去]
“如果情报无误,你的实力去了能干嘛?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我去带她回来。”
“你……小心点。”
[简单收拾了一番,你刚要离开[白日梦]酒店,身后却传来星期日的呼喊]
[她抱住你的头,重重迎了上去]
[两道身影缠绵在一起,好半响才堪堪分开]
“路上小心。”
她低头轻声道,往日璀璨的金色眼眸从未像今天这样黯淡,紧紧攥住自已的手,似是痛恨自已的弱小。
如果能变得强大,就不会再让他们受伤……
[你知道,这一趟十分凶险]
[控制着引力升起,刚刚离开阿斯德纳星系不到十秒钟,一只黑鸦残影就出现在你的肩膀,用熟悉的嗓音严厉呵斥]
“立刻回来,白夜。”
“知更鸟需要家人的帮助,这应该符合您教我的遵循,先生。”云墨毫不在意,依然飞驰在银河中:“我会优先保证自已安然无恙。”
“这是她自找的麻烦,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立刻回来!你的安全不允许出现任何问题。”
黑鸦依然不依不饶,一股秩序威严的力量从它身上显露,试图强行拦住云墨。
可惜,分身的[秩序]命途力量并不能敌过引力。
眼见硬的拦不住,黑鸦只好改变策略,开始轻声打起感情牌:
“白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的每个习惯我都铭记在心,除你安全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和你商量,把你当做我自已的儿子……”
“我是有利用你的意思,可我对你的好也是真的,无论出于任何目的,我都不希望你出现任何意外。”
“回来吧,白夜,我会让家族的人给知更鸟想办法,尽量保证她的安全……”
黑鸦喋喋不休的说着,可还没等它讲完,云墨就出声打断了它:
“先生,我爱她。”
几乎一瞬间,黑鸦的话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长久的寂静。
良久,远在圣地亚哥的歌斐木才缓过神来,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第一次为自已的选择感到后悔。
他原本只是想给云墨找两个垫脚石,却忽略了对他感情的抑制。
爱这种东西,可是没什么道理可言的……
于是,他斟酌良久,试探性问了一句:
“白夜……她爱你吗?”
“我爱她。”
“这是很冲动的,你已经有星期日了,天环族还有很多这样的妙龄少女,我完全可以再给你找一个“知更鸟”……”
“我爱她。”
“你还有别的话吗?!清醒点!白夜!”
黑鸦明显有些破防,可云墨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一脸诚恳的看向它:
“因为流浪的心归属天堂,不安的爱才会崇拜信仰。”
“………”
[你本以为会彻底和这位恩养的养父决裂,却没想到黑鸦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块破旧的怀表,上面充满来自[秩序]的权柄,为你留了一手底牌]
[其实,你方才的话只是用来给这位养父堵嘴,是否真的爱一个人,连你自已也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你终于抵达了情报上的星球]
[这是一个四面环海的星球,表层99%都是海洋,只有为数不多的陆地是星球土著的栖息地]
[还没靠近,你就瞥见了大批的反物质军团,正在朝星球进发]
[你决定在这里拦住一部分]
呼~呼呼~
几只硕大雄壮的末日兽飞驰而过,但还没等它们向表层靠近,一股奇特的威压就将它们牢牢困在星河中。
紧接着,在无数反物质生物的哀嚎嘶吼中,若有若无的拉扯力将这群类人体纠缠在一起,像是在热锅中撒上调料,逐渐压缩它们的身体,丝丝湮灭,最终化为乌有。
[能轻易毁灭星球的队伍,就这样短短瞬息间折在了你手上]
[暂时解决了麻烦,你当即朝着陆地沉去,在穿过云里雾里的大气层后,精准落在了一处正在开发的果园,顿时吸引了诸多土著前来观望]
[在枫叶凋零的树下,你扫视过周围和常人无异的土著,终于瞥见了那熟悉的银发身影,当即走了过去]
[彼时的她穿着朴素的淡裙,正在树下给一群孩子上音乐课]
[看见你到来,翠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但还是对着你做了个手势,示意等两分钟]
[你当然没时间和她玩这种游戏,但刚刚上前拉住她的手,远处还在观望的土著们瞬间一窝蜂的涌了过去,气势汹汹的将你团团围住]
[即便对你的手段和身份感到畏惧,但他们仍然对你举起了锄头和镰刀,就连小孩也上前对着你拳打脚踢,差点被你用引力飞起来……]
“请、请不要动手!他是我的丈夫!”
随着知更鸟羞红的喊了一声,周围的土著面面相觑,随即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连忙上前拉着孩子对云墨赔礼道歉。
很快,在这棵落叶遍地的枫树下,就只剩下这对俊男靓女。